第170章 170章(2 / 2)

霍玉玉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了,闻言猛地一抖,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抬起了头,“什么?”

原囿安垂眸,对上玉玉震惊的视线,眸光深深暗着,浅浅地浮动着些意味不明的光点,“我杀了宁王。”

时间似乎停滞了,他什么都听不见,包括自己的心跳。

好半晌,霍玉玉眨眨乌溜溜的眼睛,“哦。”

他忍不住吻在她的额头上,似乎在确定发烧的人到底是谁,他扣着她的下颌和耳垂,动作有些急促,语气却益发柔,柔得像放了一夜的凉水:“玉玉,你怕我吗?还是讨厌?”

霍玉玉摇摇头,贴近他,脸窝在他的脖颈处蹭着,“不怕,也不讨厌。”

原囿安愣着。

“宁王不是好人,是仇人,死有余辜。”霍玉玉依偎着他,声音轻轻的,却异常坚定,“其实我也想杀了蔓姨,但是我太胆小了。”

这话如天籁驱散杂音,如日光划破清晨的紫雾,涤荡了他这么久以来的迷惘和折磨。

他还有些不确信似的,捞起玉玉,迫使她与自己面面相对。

霍玉玉被他挤着脸,殷红的小嘴翘着,露出两颗白生生的门牙,小小的红唇张张合合,她问他:“你有没有受伤?”想到替他擦澡时已经检查过,她松了口气,“没有没有,只有心里受伤了。”

原囿安的眼中破碎的光芒迅速凝聚,又见她瞪圆了眼睛,慌道:“你会不会被抓走啊!”

一颗心安安稳稳地落回原位,他想吻她,却碍于自己生着病,只能将她摁回怀里,妥帖地抱着。

“他是自杀的,死在五台山的道观里。除了那个白沅芷,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

宁璟沂和宁璟雯绝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去一个废弃的道观自杀。

即便父亲失踪前那日才动了怒,但父亲十分懂得享受生活,他不是会寻死之人。

可没有线索,那个废弃的道观里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个脚印都没有。

父亲为什么要去道观?难道跟那日下午来的急信有关?

宁璟雯找到宁璟沂,将她的疑惑全说了。她看着自己的兄长,希望他能撑起事情来。

“交给为兄。”宁璟沂不再笑,眼神坚定。

可父亲的书房被他找过许多次,他仍不知道父亲与何人结了仇,只能一遍一遍地寻找,找每一本书,每一个格子。

终于,他精疲力竭之际,无意触碰到了某个开关,“咔哒。”一个暗格在他身后的书柜打开。

他愣了一下,随即信心满满。

他定然会抓出杀害父亲之人!

暗格中都是些往来的信件,最上面的便是一张写着“五台山道观”的草纸,宁璟沂心道,父亲的死果然有蹊跷。

他将信件全拿出来,一一翻开,可越看,他的脸色越不对劲。

直到夜幕降临,他呆呆地坐在地上,脑海中拼凑出了整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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