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江茹诗因着自己和江贵妃的私怨,居然把一群无辜的宫女都给牵扯进来。难道,这种狠心的本性还能是江氏一脉代代相传的不成?

至于凤仪宫那头,帝后两人端坐在主位,眼睁睁看着底下四名宫娥哭成泪人儿,一个赛一个的可怜。

皇帝年纪大了,最是见不得年轻小姑娘哭。这会儿就揉了揉眼角的穴位,问道:“你们当中倒是来个人解释解释,这两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语气微顿,皇帝便随手指了外表看起来最为冷静的一个,“你,说说。”

江茹诗乍然被点了名,面上适度地装出几分诧异之情。而后,颤巍巍地挪着小步子上前。谁知前脚忽然绊住了过长的裙摆,直摔了跤,索性双膝跪地不起,“皇上!”

“皇上,即便您让奴婢说,奴婢也是不敢的啊!”

皇帝眉头紧锁,似乎很是不以为然,“朕和皇后在此,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江茹诗几度想张嘴说出实情,却又止于哽咽。欲言又止已久,终是含着眼泪答道:“只因……这件事涉及贵妃娘娘,奴婢实在不敢妄言。”

忽而,一道声音由殿外传了进来。

“父皇快别为难人了。”

“区区一个宫婢如何敢冒犯堂堂贵妃娘娘?还是让儿臣来说明此事吧。”

第41章心尖儿宠

皇帝把目光转向立在门前的少女,神色一滞,声音就捎上几分询问,“华城?你怎的来了。”

自从华城公主回朝后,成天便是闭门不出,任谁来都不见。这回她肯主动前来,倒也让皇帝这个做父亲的感到好生惊讶。

魏涵双历经了几番周折,即便身份还是胤朝独一的小公主,心境却全然不同了。

只见她深深地道了个万福,“儿臣一不孝,二不义,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见自个这最是没有城府的爱女,也在一夕之间变得高深莫测,不由叹了口气,道:“朕的华城何罪之有?”

“儿臣这段时日因为私情,耽搁了向父皇、母后请安的责任,是为不孝。而对贵妃的恶行知情不报,则是不义。”

魏涵双顿上一顿,又把头低低垂下,“可如今,事情已经牵涉到御前的人,不知哪天连父皇也……实在是不得不说。”

魏涵双这话说的,顿时间就把事情的严重性,连连提高好几个层次。

皇帝听后,亦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且仔细说来。”

“是。”魏涵双边回答着,眼睛却飘向一旁的江茹诗。

“实际上,贵妃的目标仅仅是这位江姑娘。只不想江姑娘运气好,次次都侥幸躲过了劫数。”

“起初,儿臣心中也有过疑问。”

“贵妃身处在这样的高位上,怎么也犯不着去迫害一个,连圣颜都见不上几面的小宫女,原来——”

“她这是作贼心虚。”

最后那句话,魏涵双说得一字一顿,气势昂昂。

“当年,贵妃一心倾慕父皇。”

“她知道父皇欲下江南,又碰巧听闻其父和江彬谈论贪腐的案情,便精心设了这个局,只为圆自己一个梦。”

越是往下说,她语气中的愤怒之情就越发旺盛,仿佛真是嫉恶如仇似的。

“若不是贵妃从中作梗,暗地里收受官员的贿赂,并把这些款项藏在公文中。”

“最后,还贼喊捉贼地去官府举报自个的亲人,又怎么会叫忠臣江彬蒙受这等不明不白的屈辱?”

好一个一心倾慕!

那会儿江氏都还未亲眼见过皇帝,倾慕的能是什么?

这些年,皇帝之所以对江氏这般纵容,大半是念在她的满腔痴情。

倘若她痴的是权势,迷的是地位,那皇帝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心软的了。

只是,单凭只字片语,实在很难让他推翻过去二十年来所认定的事实。

“你从未踏出过京城半步,又是如何得知苏州江氏的家中秘辛?”

魏涵双自然不能明说,她与江茹诗是串通一气的,只得撇开话题道:“过去十六年间,儿臣的确未曾离开过京城。但此番远赴北芩,倒是让儿臣大开眼界。”

凤仪宫有意识的封锁出入者。因此,待消息传进东宫的时候,已经晚了。

魏旻言闻讯,立即站起身来,面色是掩都掩不住的紧张,“华城怎么会扯进这些个事情?”

一顿,他却是倒吸了口气,复又坐下。

魏旻言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性有三,母后,妹妹,和姚思浅。

如果可以,他是宁可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愿她们的心灵沾上任何污点。但,除非他坐上了那个至高的位置,否则一切都存着变数。

梁湛见状,不由带着宽慰的语气说道:“幸亏皇上并无怪罪公主直言。”

“公主跟贵妃不对盘也不是一日两日。这回,好不容易才拿捏住贵妃的把柄,难免要冲动一些。”

魏旻言攥紧拳头又松开,反覆了几次,才开口问道:“父皇听后可有说什么?”

梁湛停顿片刻,摒去繁琐的部分,只拣了件要紧的禀告。“现如今,皇上只身一人去了广阳宫,想来是打算当面和贵妃对质。”

“嗯,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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