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我侥幸得以在他手上逃脱后,回到耀国就收到了这么一份请帖,真是前所未闻,堂堂藏宝阁少庄主,哦不知应该是莫阁少阁主,竟然迎娶一个男子为妻,真是好笑的很。

易梓骞正看着那张贴,忽略了他话语里应劭真正的身份,他愕然看着请帖,昭告天下的乃是应劭的婚事。

而在山盟海誓旁边的,赫然写的是应劭与易梓骞的名字。

易梓骞双手有些颤抖,这是什么,他从未写过这样的请帖,一股恶寒从他脊梁背升起,不寒而栗。

他回想起了那些日子,被应劭囚困在一个山庄里。

山庄里的丫鬟下人是应劭精挑细选的人,不但长相上乘,更是各个会武,只要有一点妄动,便能轻易将他拿下。

经过了那一日后,应劭仿佛又成了他印象中的翩翩君子模样,对他更是嘘寒问暖,没有半点越界行为。

除了束缚了他的自由,衣食穿用,只要是易梓骞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满足。

尽管如此,那日暴戾行为依然给他留下了阴影,对于应劭的殷勤,只能用沉默回应。

以应劭横行霸道,要风得风的性格,对于易梓骞这种软硬不吃的人,玩不了几日,早就不耐烦的将他处置掉了。

应劭觉得易梓骞是特别的,就算心不在他身上,却在被他一手打造的精致鸟笼里。

他自觉如愿以偿,只要处理完一日繁重的事务后,能看着这么个温润如玉的人,圈养着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易梓骞对他来说,算得上一个金枝玉叶的玩物,他没有折之羽翼,磨其锋芒的意思。

只是带着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着,任由着他在这个金笼子里扑腾。

易梓骞察觉了应劭的好不过是表象,内里还是坏透的,扶不直的,一直在找机会出逃。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被他寻得机会,趁月黑风高,应劭不在宅中,托得一个下人的帮助逃出了那个地方。

可风尘仆仆,还未逃出几里,又被应劭抓了回来。

那个夜晚月色皎洁,应劭一人策马追来,后来跟着成群结队的仆从。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把他按在水塘里,来来回回,几乎要让自己窒息。

昏迷前瞥见应劭双目赤红,神色黯郁,仿佛理智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后来他被应劭带回了一个密室,绑在柱上被应劭用鞭子狠狠的抽打。

也不知落了多少鞭下去,从开始的疼痛难忍,到最后痛的麻木,一鞭一鞭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倒在血泊里,意识不清,眼睫上的血污凝结成痂,奄奄一息几乎睁不开眼。

应劭踩着他的脸,拿鞭子抵着他的下巴,脸上余怒未清,眸子里的疯狂还未褪去道:今日是看你娘的忌日,我放过你,下不为例。好好当个金丝雀,别痴心妄想着离开。

说罢,又给他嘴里塞了一块清香木条,易梓骞稍微清醒些,以为对他的惩罚已经结束。

却不想到,应劭拿着木槌将他的双腿膝骨敲碎,下手狠厉,不顾他凄惨呜咽。

应劭泄愤一通,怒气才散去不少,道:废了你的腿,你就跑不出这里,免得下次再有出逃行为,怕会忍不住把你毙于掌下。

说到最后,易梓骞已经听不大清楚了,他疼得晕厥,于是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中。

待醒来后,他的这双腿,就用不了了。

应劭也没有为他做一副轮椅,让他的活动范围从这座庄园,限制到了这方圆床榻上,吃喝拉撒都是要经他人手。

而应劭似乎乐得照料他,看着他脸上因不便而憋的脸红,实在忍不住才轻声求他一声,就像满心防备的小猫,饿的不行才舔他手心里的食物。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一步一步,守着易梓骞的人,占据他的心时。

他像往常一般,笑容温和地推开门,却看床榻上的人,早已不见,只有浅浅的温度从被褥上传来。

易梓骞看这张婚礼请帖的时日,分明是在他出逃后。

他对应劭感情很复杂,应劭身上的那股熟悉气息,让他几乎把应劭当做一个可靠的哥哥看待。

尽管这位和蔼友善的哥哥,撕下他的面具,露出獠牙时,易梓骞心底里仍然是存着初识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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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梗啊

第72章

然而当他看见这封婚礼请柬时,心底里存着几分的好意,也烟消云散了。

只觉应劭已经疯了,估计早就把这匪夷所思的请柬,传遍了天下,简直是罔顾伦理,不顾天下之人谴论纷纷。

易梓骞不怕被议论,可让他觉得恶寒的是,众人说起应劭时还要连带自己的名字。

他抬起头对澹台青,凿凿道:此等荒谬之事,我怎么可能跟应劭.....

澹台青嘲弄的笑了一声,道:不必再狡辩遮掩了,易公子自己字迹还不清楚吗,盖下的章印正是出自你手吗?不必狡辩遮掩了,虽男子相恋乃违背常伦之事,可从此事来看,应阁主确实把你视为珍视之人。

的确是他的字迹,请帖下的朱文红章乃是春花秋月,也是他得篆刻风格,但他怎么可能会作出妥协,来写下这么些令人惊悚的玩意儿。

易梓骞一时哑口无言,见澹台青依然是那番冷漠姿态,道:不是我写的,应劭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模仿。

模仿的一模一样?易公子别再自欺欺人了。澹台青睥睨着他,又道:若无其他事,还请离开吧,我还有事务要办。

打开了门,一副请他出去的样子。

易梓骞仍是不甘心,可知阿青此时冷面也冷心,认定了自己是那个犯错之人,是自己先背叛再先。

阿青的心仿佛竖起了一道墙,将易梓骞彻底隔绝在外,怎么样也触碰不到。

只是易梓骞掠过他身边时,蓦然有种心惊胆战的别离感,仿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一般。

于是他停下,在澹台青身旁,轻轻念着道:别赶我走。

抬眼见他仿佛置若罔闻,冷心冷面,伸手牵着澹台青的衣角,几乎是泫然泪下道:阿青,别赶我走。

澹台青听得这轻柔,跟猫叫似的一句话,却仿佛被刺痛一般,猛地将人扯回了房间内,将门用力关上。

易梓骞惊讶抬起头,下巴却被人猛地捏住了,只见澹台青俯下身捏着他不松开,眸里藏着的愤怒与思念再也遮掩不住,蒙上的冰芒渐渐消退,

下一刻,澹台青便吻上了他,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死死钳住。

这个吻如狂风骤雨,粗鲁的引着他勾缠在一起。

这个吻差点让他窒息,易梓骞蹙起眉,感受脑子渐渐放空,却无法将人推开,只是难以忍受的承担下来。

澹台青情绪仿佛要在此刻倾泻而出,这个吻带着一丝惩罚的气息,直到最后易梓骞下唇几乎要被他咬烂。

澹台青见他唇上血迹,如宣纸上斑斑梅花,艳丽芬芳,映入眼帘。

残暴恶劣的感觉被此景激发,他甚至是心情愉悦的舔净了那上面的血迹,品尝着甜涩的美味。

两人分离时,澹台青见他仍然是蹙着眉,似乎是一脸的不情愿,不禁怒上心头,忍着没有发作。

他直起身子道:一副贞洁烈妇,为人守忠的样子,在应阁主那里玩的花样还不够多,倒是本殿轻薄你了?

澹台青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易梓骞都当做先离别,有愧疚之情在忍让。

可澹台青仿佛把他的心无所谓的展示出来,任意践踏,随意刺穿,不顾他的感受。

是他奢望了,他的阿青从来都是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住所有恶意,此人不是阿青,否则怎么可能会道出的这些血淋淋的恶意,

易梓骞心想,或许两人真的天各一方,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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