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仆人样子,仿佛不知他三天未归,看来父亲并未将他的失踪放在心上,连派个人出去找找都是不曾的。估计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将他几日不再府里的事情压下去了。
如此这般,他也就不必假惺惺的去太守府吊唁了,经历生死之渡,他与阿青皆是精疲力竭,只想找个床躺下好好休整。
来到熟悉自己的院落里,易梓骞感觉一种回家的踏实感,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只是意外穿过来的现代人,并没有把易府当作真正的家。
在外经历大风大浪后,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切,庭中放在摆弄过的花草,曾与阿青一起摘梨的高大梨树。他回忆着点点滴滴,觉得无比安心,仿佛这里已然当成他的归属了,看来潜意识里,已经渐渐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
阿青见郎君,经历千辛终于回来,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些,便道:小郎君回房好好休息,我便告退了。
蓦地易梓骞抓住了他的手臂,望着他道:以后,只有我们二人独处时,别喊我郎君。
阿青懂他意思,心中一暖,伸手将他纷飞的青丝,挽至耳后,轻抚他的脸颊,眼里含着笑意道:梓骞。
这一声,他喊的极为认真,哑着嗓子极为动情,让易梓骞轻颤。
易梓骞心头颤抖,垂眸不敢再看他,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他关上卧房木门,也不顾衣裳污浊,倒在柔软清香的床上,的确是累极了,闭上眼睛便睡过去了。
待他醒来时已是傍晚,见竹泉站在房中,见他清醒也是惊喜,赶紧道:郎君,你终于回来了。
易梓骞这一觉睡的极为舒适,毕竟是之前都是睡在坚硬岩石上,心中还担忧着阿青身上的七魂毒性发作,一直没怎么合过眼。
他见小姑娘一脸担心模样,道: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
竹泉摇摇头,道:那日我瞧您始终未归,害怕您出了事情,便把此事禀告老爷,却不想老爷置之不理,丝毫没有派人去寻你的意思。
语气里有些为易梓骞打抱不平,埋怨易父的意思。
易老爷对他的冷情,他是清清楚楚,也没多大波澜,见竹泉眼下还有青紫,恐怕是因着自己几日未归,心里担忧着急所到导致的。
也是放柔了语调道:好了好了,我都平安回来了,倒是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放半日假,先下去吧。
竹泉听他这么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下,有些羞赫应下了。
易梓骞几日未浴,身上都有些发臭,又喊住竹泉道:对了,离开时喊其他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竹泉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应劭这边路过举行葬礼的太守府,在门外,正巧见易父和大夫人为爱女早亡,而痛哭流涕,哭喊着自己女儿的可悲可怜。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来到了一家茶楼,点了一个二楼厢房。
不多时,便有一名风仙道骨,身穿道服的老人进了厢房,应劭正津津有味的听着,楼下说书人说评,没有丝毫迎接他的意思,老人蹙着眉只得站在旁边等待。
待说书人讲完,迎得一众人叫好,应劭也跟着拍手称赞,抬头仿佛才见房中多了一个人,装作大吃一惊,似乎是他错处怠慢了对方一般,诚恳道:原来是余长老,真是有失远迎啊
余长老却没有耐心与他作戏,他早就知道应劭的真模样,又怎么可能与他周旋好言好语,从怀里拿出一本用麻布包好的古书,道:东西在这里,希望应少主能兑现之前承诺,将那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吞下。
应劭仿佛对桌上秘籍,没有一丝兴趣,反而道:应某承诺自然是可信的,多谢一直以来余长老的支持,为知莫阁提供邀约派的情报,为我阁盗取了这本贵派视若珍宝的无上秘籍啊。
余长老见他非要挑明了说,也是恼怒,沉不住气一拍桌子道:可说够了?恕贫道任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了。
应劭眯着眼睛笑道:这么慌着走是干甚,余长老,怕不是这麻布装着的,不是真的秘籍,怕我一会儿戳穿了你不成?
余长老身形一震,心中大惊,稳住了脚步转过来道:若是不信,可以拆开来看。
应劭唔了一声,将麻布拆开,随意翻开一下,然后在余长老惊讶的目光下,将书撕得粉碎。
余长老道:你!
应劭甩开碎纸,道:余长老还真当我是好糊弄的,自以为秘籍中的真假招式,互相参半就能做的天衣无缝了吗?
余长老见他话以至此,干脆鱼死网破道:是又如何,以为用那事情掌控了我,就能夺得秘籍称霸武林了?魔头做梦,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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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雷霆之剑
说罢就拔出身后长剑,白刃出鞘,举剑突来。
应劭面对老者雷霆一剑,不避不闪,只是轻轻一笑。
似是自嘲又是满意道:魔头这两个词,倒是与我相适。
而就当剑锋刺入应劭身体时,剑锋竟然穿透了他的身体,只剩原地残影。
应劭站在房间东南角,嘲弄道:长老违诺,竟先动起手来,真叫是个,越老越不知脸皮为何物。
老者见他躲过心中大惊,听他嘲讽不语,面上只留凝重。
他自认为普天之下,武功能超过他的不出十人,能从他手上过招的不出百人,没想到应劭轻松躲过了他的剑,还如此悠然自得。
这魔头,到底是什么来历?
虽不知对方功力深浅,让老者微微犹豫,可他毕竟是抱着你死我活的心思,前来赴会的,他收敛气海再度提剑,将剑法内功运转到极致。
不管如何,他都要为掌门,为邀月派,为武林除了这个祸害!
应劭自然是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摇摇头喃喃道:自不量力。
突然老者经脉一震,只感觉丹田被一股力量震碎,向后看去,竟然是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背后,给了他一掌。
那黑衣人震碎他的丹田后,并没有给他致命一击,只是向后退去隐去身影,任由他口吐鲜血,跪倒在地上。
应劭瞧他这副凄惨模样,脸上既无喜也无悲,瞧了他一会儿道:许长老,不出来看看你们邀月派,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变成何等样子了?
老者一听许长老,脸上惊疑,不可置信。
过了半晌,后屋帘子被人掀开,出来了一个人,跪在地上受伤的余长老,睁大双眼看着那个人道:许武,真,真的是你。
出来的正是邀月派的三长老许武,他头发苍白,面色蜡黄,似乎许久未曾合眼,只是看着余长老,重重的叹了口气。
应劭在房中度步,闲笑道:为防有人不肯交出秘籍,才采用了这个两全之策,让许长老和余长老一同帮我取来秘籍,没想到还真让我防住了。
余长老看着昔日同伴,沦为邪道走狗,心中悲痛失望,干脆不再看他,对着应劭道:姓应的,要杀要刮随你便,我余盛平绝不会出卖门派,讨你们这种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