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应劭道:好一副义愤填膺的言辞,说得是头头在理,正义有词。

然后他望着许长老道:这样,不如且让许长老动手,我想死于正道同伴之手,估计才是余长老的遗愿。

许长老听完,浑身一颤,怒目圆睁对他道:应劭,你让我做的那些脏事,我都做了,我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应劭不怒反笑道:既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手上脏了这么多血,又合差这一件呢?

许长老往后倒退一步,直着眼喃喃道:不,我不会,你别逼我。

余长老听完二人对话,心中明白自己难逃一死,他为人光明磊落,生为正派者,死也不会饱受苟名,自然不惧。

只是心中略微担忧梁钰清,虽然他留下信件告诉应劭所为,可毕竟是罪行的冰山一角,且空有言辞没有证据。

可江湖正派巨头,几乎被应劭捏着把柄控制在手里,前方困难重重,不知钰清能否担此重任,在众人前揭露应劭虚伪面目。

应劭声音如恶鬼毒蛇,在许长老耳边环绕,道:许长老,既然加入了知莫阁,就不要在披着正人君子的羊皮,把邪魔歪道的名义做实了。

你这样半只脚踏入了泥坑,你以为别人还能在尊敬喊你一声许长老吗,不会的,只会喊你魔头。

最后一句话,几乎把许武压垮,他近乎疯魔的大喊一声,拔出腰上之剑。

跪在地上的余盛平,已经闭上双眸,面上一片安详,至少他从未做过违背良心的事,他心中无愧没有丝毫杂念。

刀入肉中,血溅三尺,余长老的头颅被人一刀砍下,往地上滚了两圈,应劭拍手道:许长老真是个痛快人,眼睛也不眨,将对方头颅利落砍下。

许长老的诚意我收下了,便先回邀月派中,等着下个任务吧。说吧应劭便走出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只留许长老一人和无头尸体。

许武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嚎啕一声,便听剑抹肉身,血沫喷溅,再无声响。

应劭自然是听个清楚,脸上无悲无喜,甚至眉间有些冰寒,低头发现衣角上竟带了血迹,只是微微蹙眉。

第50章拜访者

易梓骞恐怕阿青余毒未清,心中担忧,于是找了个大夫来给他医诊。

大夫给他寻诊问脉后,道:这位公子,脉相平和有礼,未见中毒之状。

易梓骞听了,这才完全放下心来,给了大夫诊金后,让竹泉亲自送他。

阿青放下袖子道:大夫亲自问诊无碍,郎君大可放心了。

易梓骞却有些后怕道:你当时毒发的十分严重,甚至出现幻觉,怎可当儿戏对待,自然是找个大夫看看才好。

阿青不愿让他忧虑,换个话题道:郎君喂我的药丸,百病皆治,可见沈大夫的医术高超,调出此等神药。

别给谷霖拍马屁,不过若是再见他,我们定要好好谢谢他。

阿青听他说得我们二字,好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牵起嘴角道:那是自然。

易梓骞猛地想起什么道:对了,近来练习朱文纂刻,阿青快来帮我看看,是否有所成效。

阿青颔首。

两人一同去了书房,易梓骞跟献宝似的,拿着纂刻好的朱文印石递给他。

阿青触上刻印字锋,道:浑圆有力,郎君真是进步许多。

阿青可要说实话,别捡些好听的。易梓骞听他说些赞扬之话,仿佛一个劲儿的捧他的场。

阿青失笑道:的确是实话,无半分虚假,只是差了些抑扬顿挫。

何为抑扬顿挫?

雕刻笔锋间有时要圆滑,有时锋利,梓骞纂刻时只顾着圆滑,缺少了些锋利。

易梓骞听他喊了自己名字,再听不见其他,涌上一股道不上的愉悦,勾着唇道:得高手指点,下次练笔时必能一点就通。

就在此时,竹泉声音在门外响起道:郎君,门外有一姓应的公子求见。

易梓骞听得姓应之人,回想起那日在菜馆里,拼桌畅谈之人,便是应劭。

应劭谈吐风趣不失文雅,对他颇具好感,此人为何找上他来,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相求,道:请他入厅。

竹泉应下退去。

阿青自然也是识得应劭,当日他大放厥词,指桑骂槐,摆明是要找他麻烦。

更何况不久后便有杀手找上门来,实在不得不让人起疑,虽不知应劭与那群杀手有何联系,可依旧是要提个心眼。

他听郎君一口应下要去见他,心中不甚安稳,犹豫片刻道:郎君,此人突然找上门来,实在奇怪。

易梓骞道:应公子身处外地,人生地不熟,说不定是遇上什么困难。我这已经邀他进来,总不好回绝,又让他折返回去吧。

竹泉又来禀告:应公子正在厅中等候。

阿青听得应劭来的这么快,只得作罢静观其变。

来到正厅,果然见得应劭坐在椅上,身着靛蓝色的长袍,袖口衣摆镶绣着腾云,腰间束着一条白玉锦带,他站起身来道:四郎君。

易梓骞热情道:应公子好久不见,快请坐。

应劭坐下,易梓骞喊人为他沏茶,应劭道:不必了郎君,我是有事相求。

易梓骞道:应公子此言,莫不是出了些什么麻烦?

应劭叹了口气,道:此事有些难以启齿,可不得不提,身上盘缠不够,住不起客栈,打听了一下小公子的住处,才来投奔于你。

阿青却眼神直射着他,犀利道:应公子身着的绸缎昂贵,怎么会没了盘缠。

应劭又是一声重重叹气,道:说来惭愧,闲逛走在街上,竟被小贼偷走,连钱包都看不住,真叫粗心大意。

阿青见他说能自圆,让人挑不出错处,只是眼神依旧不肯放过他。

易梓骞见气氛沉默,于是找出话题:应公子,怎么不见你身旁小厮?

应劭道:他人仍在客栈,为我看守行李,大概过不久就要被掌柜的赶出来了。他又好似善解人意道:四郎君不必感到为难,应某只是急中乱寻,多谢四郎君好意。

便做出告退姿势。

此番话说的进退有持,易梓骞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当即道:应公子有难找我,自然是要帮的,竹泉给应公子收拾下客房。

应劭表现的十分感激,而阿青见他此状,只是冷眼瞧着。

过会儿,竹泉便领着应劭下去了。

应劭跟着竹泉从易梓骞的小院出来,见院中花团锦簇,美不胜收,便问道:这庭中娇花开的繁茂,旁的都不见这花开的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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