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1 / 2)

锦瑟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谈话中回过神来,看到凤五端着豆腐一脸谄笑着举到她的面前,不自禁地就张口尝了一口,入口就感觉香滑爽口,微微的鲜辣刺激着味蕾,果然是既美味又开胃。

“好不好吃?”凤五期待地看着她,事实上他们几兄弟每个人都算是懂些厨艺,只是擅长的各不一样,可毕竟还不甚了解锦瑟的口味,因此要找机会多多试探,看她吃着辣味并无其他反应只是微微挑眉,几人于是又确认了她是可以吃辣的,只是不那么嗜爱罢了。

“嗯!不错!”锦瑟点点头,凤五一脸满足,唇角微微一勾,细看之下面上居然还有个小小的梨涡,锦瑟心中暗道这妖媚男子竟也可以如此可爱,这皮肤白皙,身材纤细,活脱脱一副小受的模样,的确是容易引起自己关注的样儿啊,莫非自己往日还真的颇为宠爱他?只是锦瑟刚刚心底里冒出这个念头,就又疑惑起“小受”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凤五看到锦瑟满意,得意之下便对着凤二等人炫耀道:“小姐说我的豆腐好吃呢!”

“噗~”,锦瑟再一次喷了,这次凤二等人也都是扑哧一笑,凤五呆了呆,方才意识到话里的不妥,一屋子人顿时喜笑颜开,看着几个男人之间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锦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五个俊美男子或是清朗,或是俊雅,或是妖娆,或是和煦如风,或是剔透纯净,站在锦瑟身边俱都如熠熠生辉的宝石同时落入玉盘,煞是夺目,何况他们还一个个温言细雨,细致体贴,任何女人恐怕都难以抵抗这样的温柔陷阱,哦不,温柔乡。只是娶了这么多个美男子,还能让他们一个个都服服帖帖的甚至不争不闹心甘情愿地做好兄弟,她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不对,怎么不是她嫁人而是娶人呢,锦瑟越想越头疼,莫名地仍旧在纠结这一点,正在此时,门口又走来一个男子,抬头的瞬间便让她当即禁不住浑身一颤。

水云卿来时是特意没有遮掩容貌的,墨绿带着白色细纹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随着他走动而飘荡着,有一种别样的淡雅气息,那风姿挺秀皎如青竹,气质更是皎然无双,贵雅清举,他容貌俊美如玉,有着一种如竹如泉般的秀雅,说起来倒是和凤仙几人的气质迥然不同,带着贵族世家公子般清傲如竹的风韵,踏进来的刹那盈满一室温雅孤高。

锦瑟陡然一凛,这是真正的一凛,她的头脑在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明明该是陌生的容颜,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刹那间砰然而动,就在这一刻她忽然开始真正有点相信自己是认识凤仙等人甚至关系匪浅了,若非如此,眼前的男子怎会给她如此的心悸。

水云卿这几日一直未出现在锦瑟面前,并非是忙着什么,而是近乡情怯,有些不敢面对她的意思,作为始作俑者,尽管知道自己的金针大法有效,可……第一次以真容面对锦瑟,他又有些不自信起来,生怕她看不上自己,不相信自己是她的正君,从这一点上来说,犹是处子且还没嫁人的水神医明显就没有厚脸皮惯了的凤仙等人放得下身段。

此时见到他的真容,锦瑟的目光当即一阵发怔,水云卿却以为锦瑟被他的容色所摄,以往他其实并不如何在意自己的容貌,可眼下心里竟慢慢的开始感觉到欢喜了起来,他缓缓地抬头看她,迎着锦瑟注视着他的眸光低低一笑,这笑容竟触动了锦瑟心弦,让她依稀对眼前的男子产生了莫名的熟悉感觉。

随着他越走越近,锦瑟宛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凝在了那里,心里震撼已极,一时再也作声不得。水云卿则是手腕一转,蓦地握上了她的手腕,那五指白皙如玉,却是微微发颤,他探了探锦瑟的脉络,随后抚上她的额头试了又试,又仔细观察她的瞳眸,最后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对着凤仙暗暗点头,凤仙等人自然也是舒了口气,心里此时也觉察出让水云卿这个神医做正君的好处来,有他在,锦瑟但凡有任何反常和异端都会被他发现。

然后就见水云卿起身在锦瑟面前身姿款款的行礼:“几日未见,云卿姗姗来迟,妻主可曾怪我?”

那声音清清冷冷,大有出尘之意,带着水清竹韵之感,依稀却让人觉得有熟悉亲近之意,只这一眼锦瑟就觉得他没有说谎,这人必是自己的亲人,否则自己怎会看到他就满心的欢喜,恨不能将他拴在身边。

“你是谁,你也是我的夫君?”锦瑟脱口而出,随即也有些骇然自己的话语,她隐约觉得自己平日里不该是个如此轻浮之人才是。

水云卿整个人微微一颤,看着眼前的绝色少女用既欢喜又依恋的眼神的看着他,心神都为之一动,只觉得胸腔里面心跳得飞快,语气更是不由自主温柔情动了几分:“我是妻主的正君云卿,妻主莫非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不,不,我认得的我认得……”她慌忙道,似乎是生怕他生气,她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见她举动如此失常,凤仙等人都带着戏谑之意看着水云卿,虽然有点吃味,可他们同样知道,若是能让锦瑟对他们有熟悉的感觉,后面的事情就更好办了,只是此时他们心底里都怀疑水云卿是不是表面不假辞色,其实早就和锦瑟暗渡陈仓了,否则她何来这般激动的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会更得快有时候会更得慢,所以不是日更,毕竟时间上有时候比较难把握。

第307章第三百零六篇

306.

事实上连水云卿自己都不敢相信醒过来的锦瑟会对他如此亲近,他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若说她是因为贪恋美色而对他如此亲热他是绝对不信的,别说有楚萧这样的珠玉在前,便是自己虽说容貌不俗俊美雅致,但大多数女人肯定是容易被凤仙这几个明显更有风情的男子吸引住。因此向来没什么感情经历的水云卿此时想到的竟然话本里曾经提过的,才女佳人有缘相聚一见钟情的戏码。眼下面对着锦瑟喜悦而深情的目光,饶是水大神医的脸上也慢慢地浮起了一层薄红,脸上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高傲和冷漠,他的唇边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如翩翩君子般温润如玉清傲似竹,而这样的神情无疑更神似林素衣,也愈加让锦瑟觉得熟悉和心动。

不过看到水云卿半晌不做声,她也有些不自信起来,心里不由自主地就冒起了一个念头,莫非正君是看到凤仙等人他不高兴了,是了,他应该一向都是不愿自己和其他男人亲近的,生怕自己不够一心一意不是他一个人的,这念头来得快却是一闪而过让锦瑟深信不疑。

“你是我的正君,那我们成亲多久了?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你才不来见我?可我感觉我一看到你就心里喜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你该不是生我气了吧?…”说到最后锦瑟明显有些局促起来,水云卿呆了一呆,他的心如滚雷一遍遍炸过,内心的震撼和喜悦让他手足无措,一时间居然迸不出一个字来,自然也就不能回话。

为了给他解围,凤四走上前来轻笑道:“妻主这是怎么了?看到正君竟就欢喜成了呆子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的声音轻缓淡雅令人如沐春风,脸上更是挂着迷人俊雅的笑意,每次只要他开口说话都必然能引起锦瑟的注意,此时听到凤四的提醒,锦瑟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急切了,当即又去看水云卿的脸色生怕惹得他不快。

凤五更是跺了跺脚,一副小男儿模样的娇嗔道:“妻主怎么可以厚此薄彼,我们都是妻主的男人不是么?您就算喜欢正君,也不该冷落了我们才是。”

一旁本想继续说话的凤四看到又是妖怪上身的凤五,只得任凭他自由发挥,凤三更是退后几步,抚了抚自己的胳膊似乎是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见凤五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冲到锦瑟的面前,拉着她的衣袖摇了摇,咬着下唇眼泪汪汪地道:“妻主你这样喜欢正君,莫非就不喜欢我么,我哪里不好嘛……我不依…我不依嘛…”锦瑟的身体抖了抖,这回连凤二都想装出不认识这货的样子了,毕竟他们几个人都可知道私底下小五的真面目,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若是对着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可是对着锦瑟他们就莫名的有点同情她了。

毕竟只有他们才知道,小五表面上一副小男儿娇态,私底下那可是暴脾气的猛男……不过这一点日后恐怕也只有小姐到了床上才会体会得到了的,当然有些女人就是喜欢他这一款,床下娇羞妩媚风情万种,到了床上却是高高在上冷傲不屑,姿势和过程必须由他全程掌握不说,甚至还得让他如帝王一般在上方做主动者,明明是娇弱如花般的美妙身躯却有着可怕的爆发力和持久力。毕竟他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自然体力也是惊人,常常弄得女人反过来和他求饶,嗯嗯呀呀喊着不要不要的,他却一脸冷漠地嗤笑她们,搞得好像他才是她们的主人。结果这反差越大就越让一些女子爱不释手对他欲罢不能压根离不开他,甚至还有不少贵族女子愿意为了他抛夫弃女也要娶他进门,搞得凤五每成功诱惑一个女人达到目的就必须马上逃离,可是也只有他们这几个兄弟才知道,小五对那些女人在床上的粗鲁不屑甚至行房时的谩骂侮辱完全是真情流露,他是真的把她们反过来当成被嫖的女人一样对待,将平日里对她们的厌恶在床上用各种手段表现出来,只是他嫌弃她们的同时也同样嫌弃着自己,因此他放纵着自己的同时会毫不避讳地将心里的鄙视流露在外,压根就没半点温柔之态,往往就算她们哭喊着求饶他都未必会给她们一个正眼。偏偏有些女人就是犯贱还以为他是刻意用这种方式与众不同地来讨好她们,结果被弄得浑身青紫甚至反过来被折腾得腰酸腿疼也是沾沾自喜地到处炫耀。

凤五的这些自我嫌恶也只有身为他哥哥们的凤二等人才会理解,但不论过去如何,如今的凤五对锦瑟倒的确是痴心一片,至少对其他女人凤三几人可从没看他这么卖力过,他虽然泰半是在做戏,可眼里潜藏的认真和在乎却是明明白白的,这样的小五在床上对锦瑟会如何,此时几个兄弟倒是一点都想象不出来了,甚至还有些好奇了起来。

眼下凤五对着锦瑟撒娇的模样实在是妖娆可人,若换成寻常女人恐怕早就被他这副娇媚的样子给灌了迷汤找不着北了,但锦瑟却只是好脾气地对着他和气地笑笑:“小五别闹,我在和正君说话呢,你听话。”就差再来一句“一边玩去吧!”作为结尾了,凤三等人当即就抖动起了肩膀,生怕被凤五看出他们的嘲笑之意。

其实若放在普通人家,凤五的举动都可以算是在争宠了,可水云卿和凤仙等人是一条船上的,何况他们彼此之间情分不同,自然不会有这种感觉,无非就是当成玩笑一笑置之,此时的凤五也是,他垂头丧气的走回到凤二等人的身边,装出被妻主嫌弃生不如死满脸怨念的模样,实则暗自瞪着看好戏的众人翻白眼。

锦瑟还在对着水云卿笑着:“我是真的看到你就觉得心里欢喜,本来我对凤大哥他们几人的话还有些怀疑,毕竟我这一醒来谁也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是别人说什么我就敢信什么,可若是你说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信。”她这话一出,别说水云卿了,连一贯沉稳的凤仙都是禁不住心里一跳出了一头冷汗,原来她这几日一直都没完全相信他们的话啊……好险好险,虽然不知道为何她独独对水云卿如此另眼相待,甚至是全然的信任,连他们都对此有些隐隐的嫉妒,但显然这一点是对他们有好处的,凤仙等人都不傻,拈酸吃醋窝里斗那些是小男儿脾气的作为,他们几人本就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只要能栓得住锦瑟就满足了,往后的日子反正还长着。

锦瑟此时满脸笑意,如春江之水,余波光照,灿在云霞,看着水云卿那是全然的信赖和依恋。水云卿心里也不太明白为何锦瑟对他第一次见面就能如此看重,但内心深处的愉悦盖过了这一点狐疑,满心的幸福和满足让他一颗心彻底地沦陷了下去,完全忽略了细节,以至于后来某日他在得知真相时大受打击甚至疯狂报复,毕竟爱之深则恨之切。

此时水云卿面对着锦瑟的笑靥也是足足半晌方才清醒过来,毕竟就锦瑟的容貌,少有男人能对着她摄魂术气场下的深情笑容而能自持的,水云卿也不例外,他的整颗心此时都如同沉浸在暖水中欢喜不尽,但他也没有忘记凤仙等人,便也跟着解围道:“妻主记得云卿,但也要记得凤仙他们才是,平日里他们几人一起伺候照顾妻主,又都是好兄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他们是妻主的侍夫,有他们在一旁我才安心,妻主日后也要对他们好才是。”

锦瑟本来因为见到了“林素衣”还在扬眸而笑,闻言不由微微一愣:“嗯?你在说什么?”潜意识里,她似乎认定了眼前的人是该不高兴的,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水云卿刚才的话的确是发自肺腑,笑容也没有丝毫勉强,这般贤良淑德她本该高兴的不是么?可为什么哪里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地,她喃喃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娶别人么?其实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话一出口,她募的又是一惊,这句话仿佛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没有半点阻隔。

看到锦瑟有些困惑的神情,水云卿却是对自己的金针大法十分自信,之前他们都脑补过锦瑟可能对某个亲王侧君情有独钟,因此他进一步猜测很可能是锦瑟对那个侧君实在是太过痴情,于是便为了他宁可终身不娶。而依着锦瑟的个性,水云卿猜想很可能她是真的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想得多了便可能也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印记,由此再联想到先前见面时她坚决不肯娶他,如此心里便也有了答案,不过彼时他是恼羞成怒,无地自容,此时却是恍然大悟,心里微动之下对她更添爱慕,如此痴情的女人天下难找,他必要好好地掌控在手心里才是,毕竟她性情温柔,品行纯挚,是个难得的好妻主。不过从此以后,这样的妻主就是他的了,水云卿自认他和凤仙等人可以照顾好锦瑟,让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某个辜负过她的男人。

唾弃了一番那个假想敌后,未免她生疑,水云卿仍是温和地看着她,还亲昵地将她额前一缕发丝绾到了耳后:“妻主放心,大约是我以前太拈酸吃醋了些,才总说这些话让妻主为难,可妻主对我也一直都是好的,从来没有宠侍灭夫过,再说自入门以后他们几人也都对我恭恭敬敬的,我们兄弟之间感情甚笃,我怎么会生妻主的气呢?”

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当水云卿说道他过去总是拈酸吃醋时,锦瑟心里便莫名的觉得的确如此,可是听到他说他们兄弟感情甚笃,锦瑟又有点莫名的愧疚了起来。

“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不论男子女子,只要自己喜欢的都必不愿和人分享。”

这话一出,几个男人当场都不由分说地笑了起来,凤四清雅优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妻主又说孩子气的话了,男子和女子哪是一样的?能嫁给妻主,我们已是心满意足了,妻主再这样说,可真是折煞我们了。”

水云卿亦也点头莞尔一笑,他被锦瑟对他的情绪感染到了,原本因为改变身份面对她时的不自如感也一丝一丝地消失了下去。

锦瑟一把拉住水云卿,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有他让她觉得熟悉和亲切,一时便口不择言起来:“你别为了让我高兴一直在忍气吞声吧,若是你不喜欢他们,我也可以只要你一个。”

这话一出,顿时一堆飕飕的目光如刀子般落在了水云卿身上,凤五第一个按捺不住,当场怀疑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但见凤二等人眼中都有怀疑和不满之色,但此际锦瑟哪里顾得上理会。

水云卿无奈,他明白他们的意思,分明是怀疑他做了手脚:“我没有!”虽然被锦瑟全心的依赖让他感觉很高兴,可是……这情形分明是给他设难题啊,水云卿此刻的表情,真心是既幸福又为难啊。

“没对她做什么怎么可能她只要你一个。”凤五再次蠢蠢欲动想要发火,幸而及时被凤四拦住了,暗示他稍安勿躁,“五弟,我们都是兄弟,何必争什么先后,妻主如今身子不适,你也不懂事么?”

锦瑟倒怔了一怔,看他们的争执,她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妥,她本是拼着受人唾弃也要让水云卿高兴满意的念头,可遇到的反应与她想的不一样,便是水云卿自己也颇有些头疼的模样,显然她任性的话给他带来了麻烦,锦瑟见此反而心生怯意,傻呆呆的看着凤仙,无形中她其实觉得凤仙年纪最大,气质也最为沉稳,唯有他能有个主意站出来替她安抚住场面。

凤仙是老江湖,怎会看不懂她的眼神,心里对她无意中的求助和依赖倒是一乐,当然也不会让她失望,哪怕本来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思,眼下也不得不主动上来说两句话,对着众人他正容正色地道:“你们几人怎可对正君无礼,妻主只是说了两句哄正君的玩笑话,你们也跟着糊涂了么?”一句话轻飘飘地就把锦瑟刚才的话定义成了“哄正君的玩笑话”。

几人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低头称是,还纷纷对着水运卿躬身请罪。水云卿自然不会计较,却听凤仙又沉声道:“我们为侍夫之道除了要好好伺候妻主,更要敬重主夫,刚才你们实在是放肆了,若是正君不原谅你们,今夜就一个个都去柴房里睡去。”凤二几人跟随凤仙多年,哪里看不出他唱的是什么戏,当即各自垂首而立,神情黯然,摆出惭愧的面色来。

锦瑟此时方觉凤仙气势惊人,倒比水云卿这个主夫还像正君会管教人,又见他回过头来,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只是神情黯然,仿佛是带着一丝压抑着的痛苦:“我们知道妻主以前就对正君情有独钟,这才苦心娶了正君回来掌管后院,可毕竟刚娶了他回来不久,还未来得及圆房,故而看到他一时情动也是常理。我们几个老的都是一直在妻主身边照顾着的,许是待得久了也不能让妻主欢喜,想来也是人老珠黄颜色不在了,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既然妻主嫌弃我们,日后我们自然也只能自请出家或者一根白绫吊死,也免得碍了妻主的眼。”

凤仙这段话不但解释了前因后果,编撰了一出好故事,还替日后水云卿的处子之身找了个最好的借口,水云卿于是暗暗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自然也是领了他这份情。本来以凤仙明里暗里都不可小觑的身份,他何曾如此伏低做小过,可偏偏一个悲惨的故事就是被他编得信手拈来,说话时他语气更是十分平静,可任谁都听得出这种平静下的悲伤与痛楚,连知道他是在装的凤二几人都差点当真,想到自己原本悲凄的身世顿时目中含泪心有戚戚,一时间房中气氛十分低沉,连锦瑟都不由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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