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男子赶紧直摆摇头,求饶道:没有没有,两位好汉,此事我一概不知啊,我并非真正的圣源教教主,我,我我只是个冒牌的,只是一时色欲薰心得罪了两位,好汉饶命啊。

我听你口音也并非夏江本地人士,把你真实姓名交代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上来,否则你的小命难保!沈玉蓝顺势一吓道。

男子吓得一颤,痛哭流涕道:小人家住雨亭,名为楚允,乃是香潭盐户家中的三子,三年前路上遭人绑架,幸好从绑匪手中逃出,一路流亡至了夏江。五年前旧太子遇袭之事真与小人无关啊。

沈玉蓝声色俱厉道:你说与你无关,倒是有何证据?

男子瞧了瞧沈玉蓝脸色,颤颤巍巍道:五年前小的还未遭到绑架,仍留在在雨亭家中,若是好汉去雨亭那里打听一番,便知晓了。

姚潋瞧他瑟瑟发抖,整个人犹如打筛糠一般,除了一身好皮相外,无不像个懦弱废人,这般作态的哪儿是能一手能策划这种大局的人。

可他不甘心,本以为为双亲复仇之日就在现在,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怒火攻心一脚踹在男子的肩膀,冷笑道:你倒是为存一条狗命,凭借着一张嘴忽悠的有模有样,雨亭那般远的地方,我们何曾去寻?

男子被姚潋踹了个跟头,疼的他哎哟大叫,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求好汉们饶我一命,那真正的教主才是坏事做绝,小的只不过好玩男色,并未伤害过一条性命啊。

沈玉蓝又道:我且问你,那真正教主人现在何处?还有那些被拐来的女子,现在身在何处?

男子道:我与教主本人并无有碰面,只不过为在夏江能找到一个谋生计的活儿,受了他的银两之托,装腔作势受了一番训练,做了这个挂牌的圣源教教主。至于教中内务我一概不知,皆是两位大护法打理的,与那圣源教也只是隔着帷帐见过一个影子罢了。

姚潋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伸出触碰上罗纱帷帐,然后用帷帐轻纱拂过男子脸庞,道:生性胆小如鼠,如此贪生怕死,为何还不老老实实回答,还在与我扯谎。随后又下手狠厉,死死的覆盖在男子脸上,也不肯松手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狗命了,还不老实交代,那真教主究竟在何处!

沈玉蓝见姚潋面目狰狞,笑意也是冰冷残酷的,何曾见过姚潋这样姿态,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惊。

可他下意识便,认为姚潋是被仇恨所蒙蔽了理智,只能拉住他劝道:成璧,听他说完。

姚潋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费尽心思潜入了圣源教,以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为双亲报仇,却没想到这圣源教教主另有其他人,一场精心稠密的计划犹如打了水漂,石沉江底,了无音讯。

他一瞬间失去了报复目标,蓦然有种手足无措的茫然,长年累月积累的仇怨与怒愤不知往何处发泄,导致失态了起来。

姚潋双眸赤红,仿佛眸中深处有把苦火正在燃烧,他转过脸来看着,再也维持不了半分的温润,而与沈玉蓝对视时,发现他眸中有种疏离的失惊,姚潋一时所有的尖刺被沈玉蓝眼中陌生的神色蛰住了,颓败难堪的缩了回去。

他渐渐松开了手上的钳制,敛下眉目泄气般道:便依太傅的意思。

男人好不容易得以喘息一口气,瘫在地上脸色涨紫,犹如缺水的鱼儿大口的呼吸,丑态尽出,哪有半点站在人前,摆着的教主威凛气质。

沈玉蓝瞧此人一脸窝囊相,心想这人只是担着个教主的名头,摆个花架子罢了,至于其他重要的事情,也不失由他经手的。

于是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道:那些被关押着的献祭女子位置,你总是知晓吧。

男子瞧沈玉蓝比他旁边这为穷凶极恶,动不动就掐人的弟弟,要好说话许多,脸上也没什么惊怕神色,颔首点了点头。

沈玉蓝道:带我们去。

沈玉蓝与姚潋换上了那群白衣人所穿的服饰跟在男子后面,而姚潋从袖中中伸出一把尖刀抵着男子的背部。

男子背后是冷汗直流,可还是得强装镇定,与其他作安白衣人颔首回礼,要不然等着他的,只有是被姚潋从背后捅个对穿的下场。

圣源教教中回廊纵横复杂,三人绕了许久到至一个不起眼的楼阁前,沈玉蓝观察了楼阁外观片刻出声道:这就是关押那些女子的地方吗?

男子点头哈腰道:自然是,自然是。

沈玉蓝手触上木门,正要推门而入,低着头的男子眼眸中掠过一丝暗光。

而沈玉蓝手上正巧动作一顿,转而看着男子,脸上是翩翩如玉,如沐春风的神情道:我想了一会儿,既然你熟悉此地,不如为我们带个路吧。

男子瞬间冷汗津津,可等他来不及反应便身后又被姚潋拿着利器抵着,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正看里面空无一人,男子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沈玉蓝与姚潋却看这房间宽敞明亮,丝毫不像个囚禁之地,倒是像长老护法等人士议事的场所。

姚潋冷笑着把刀子架在男子脖间,毫不犹豫地划出一道血痕,怒吼道: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男子大喊:好汉饶命!密室正在议事厅后啊,小的不敢耍什么花招。

沈玉蓝却早已看穿他的小心思,直言道:若是有人正在议事,我方才推门而入正是中了你的下怀才对吧。

男子被沈玉蓝说中了小算盘,战战兢兢扯着笑道:小的哪有这个胆子,好汉说笑了。

姚潋已经听够此人与他们兜圈子,叽叽歪歪了,不耐烦道:打开密室。

男子连滚带爬起身,而后走到书架白墙的一处云纹鸟兽烛台,掰下了其中最主要的铸铜花干,而后对着沈玉蓝和姚潋鼻青脸肿的谄笑道:两位好汉,此机关还是我一日在议事厅外偷看的。

姚潋和沈玉蓝并不在意他的谄媚示好,见书架渐渐往右移开,露出一个暗深通道。

☆、救人

这时也不用姚潋和沈玉蓝示意了,男人卑躬屈膝捂着自己脖子上的血痕,为表诚意很是自觉地第一个先走了进去。

墙壁两侧有黄铜烛台,烛火照着暗道微有些光线,三人一路下了阶梯到了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

沈玉蓝环顾四周,发现此处如此幽暗,像是个不见天地的密牢,估计便是囚.禁献祭女子的地方了。

他站在一间牢笼前,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角落处却有个身影,从外形来看是个女子。

沈玉蓝正想打开牢笼将女子解救出来,却发现门上被铁锁拴住了,于是向男子问道:钥匙呢?

男子道:我、我也不知啊。

沈玉蓝瞧这粗壮铁锁,蹙了蹙眉,然后对着角落里的女子唤了一声轻柔道:姑娘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可角落里的人影却是一动也不动,对沈玉蓝的呼唤毫无反应。

沈玉蓝与姚潋对视一眼,姚潋便走到挂在墙壁上的烛台,正要拿下了上面的蜡烛,发现黄铜烛台蜡烛下面压着一把钥匙。

得来全不费工夫,姚潋便把钥匙递给了沈玉蓝,沈玉蓝也没想到这钥匙近在眼前,看守估计是图个方便才放在烛台处,反倒是被他们轻易得之。

沈玉蓝用钥匙打开铁锁,举着蜡烛走了牢笼内,往角落一照。

却发现角落里的女子已然成了一具女尸,且早已死去多时,尸体已经被这地牢里的老鼠啃的是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沈玉蓝大吃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女子不是拿来献祭给河神了吗,怎么死在了地牢里。

而后却听隔壁有个女声微弱着唤道: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