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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落花 木头狐 5405 字 2019-05-06

给你们一笔生活费,出去谋个生路;不愿走的,那就留下来陪我一辈子吧”春花秋月二人都道:“我们愿意陪大小姐一辈子。”红蜻蜓嘻嘻一笑,道:“你们也要听话才行啊”春花和秋月都道:“一定”红蜻蜓起身去结算饭钱。林天愁和春花秋月纷纷动身走到酒店门口等着红蜻蜓。

红蜻蜓结过了帐,就来到门口,四人一块儿从酒店出来,沿着街边缓步走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数红蜻蜓这几个人最抢眼。人们不由得多看了她们几眼。四人来到了一家服装店中,红蜻蜓挑选了两件款式新颖、颜色鲜艳的衣裳,又给春花秋月二人各买了一套新款新样的衣裳。红蜻蜓付过银子之后,大家一块儿说笑着走出了服装店。走在街上,碧月和碧瑶说起别的女人头饰如何漂亮,红蜻蜓就将她们带到一家首饰店内,让她们每人挑选一样头饰,二人就各挑了一个精致的头花,最后红蜻蜓付了款,四人就向外走去。沿着市镇的长街走了一会儿,他们就来到瓦肆里看起了杂戏。太阳快落山时,四人走进一家比较像样的客栈,定了三间房。春花秋月合住一间房,红林二人各自单独住一间房。他们吃过晚饭,又接着出去逛街,一直逛到天黑,才一块儿走回客栈。红蜻蜓和春花、秋月三人结伴去了厕所,林天愁见四下无人,就立在旁边一颗大树底下随便小解了一下,跟着就来到客栈大厅内。不一会儿,红蜻蜓三人说说笑笑走进大厅,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说话,说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洗涮休息了。第二天一早,他们在客栈里梳洗过后,喝过早茶,就穿街过巷的一路返回了妙影山庄。

这天上午,吴小丽和彩珠、彩玉三人经过一番周折来到了威远分舵。吴小丽和于剑南二人经过一场劫难,终于又破镜重圆了。彩珠彩玉和在场众人也都为他们二人高兴。现在的威远分舵已经是青龙帮总舵了。吴于二人在总舵大殿上见了面,也不顾旁边在场众人,就互相抱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二人身子缓缓分开,互相叙长问短。旁边的帮众都在羡慕着二人的情深意重。威远分舵舵主雷鸣命人将吴小丽和彩珠、彩玉三人接入一间干净的卧室休息。当晚于剑南、吴小丽、彩珠、彩玉和雷鸣等人一块儿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席间大家都不谈公事,互相间聊着一些有趣的话题。饭后,大家客套一番,各自散去。吴于二人谈得很开心,一块儿奔于剑南的房间走去。彩玉和彩珠则一块儿去了另一间屋子。

第二天一早,于剑南带着吴小丽一块儿去演武场上观看青龙帮弟子操练武艺。吴小丽一眼就发现了角落里的水萝卜。在青龙帮弟子演练完武艺之后,大家按方队站好,一名黑脸大汉在众人身前高声讲了几句话,跟着雷鸣又强调了一下各人的职责,众人就纷纷散去。水萝卜跑到吴小丽和于剑南身前,笑道:“恭喜帮主和帮主夫人一家团圆。”吴小丽笑道:“你好像又长高了一些,人也健壮了。”水萝卜道:“都是青龙帮给我这样一个锻炼的机会”看了看吴于二人,向远处一指,道:“我要去坚守岗位了。”吴小丽道:“好好做事,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水萝卜笑笑,就向远处跑去了。吴小丽向于剑南道:“我第一次遇见他时,就像一个野孩子似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他来到青龙帮之后,学了不少东西”于剑南很自信地道:“如果在我们青龙帮要学不到东西,那么在其它帮派更是白费。”吴小丽道:“既然青龙帮这么好,怎么还让人打败了而且会败得这么惨”于剑南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也不能太在意了”伸手挽住吴小丽手臂,二人缓缓往青龙帮会客厅走去。

水萝卜白天站岗值勤,脱不开身,晚上利用一些时间仍旧不停地习练武艺。一本龙爪手的拳谱也早让他翻得掉了页,那些口诀和要领他早已经了然于胸。为了避免拳谱留落于恶人之手,这天晚上他来到火房内,和火房师兄一边谈话,一边帮着往灶坑添柴,顺便将拳谱团成一团扔到火堆里当柴烧了。火房师兄每次看到水萝卜都很高兴,和水萝卜之间无所不谈。聊着聊着,他们就谈起了外面的女孩子青龙帮弟子多数都是一些整日打熬筋骨的单身汉。平时他们聚在一块儿常常说起一些英雄侠义的事情,也有为帮务分忧的,也有传小道消息的,也有讲故事传说的,但他们的话题中总是少不了女人。尤其他们独自静下来时,心里就会不自觉的想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喜欢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就算一个男人出了家,看透了欲念,他的内心深处可能也还是会有女人闯进去的。

萧如声和小红、小翠三人在无名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新年。虽然没有城市里的热闹,没有村落里的气氛,但人间的真情却是任何东西也无法取代的。三人日常花销不是很大,经济来源主要是劫富济贫,打击土豪劣绅之后所获得的一些财物。那些贪官污吏、恶霸奸商的财产说到底都是百姓的血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一点儿也不过分。这天一大早,无名谷四处笼罩着一片白色的浓雾。萧如声带了银两一个人出去到谷外购置货物,小红和小翠就留在了木阁楼。他走了一上午,浓雾已经散去,出了无名谷之后,在荒野里一间废旧的古庙中歇了一会儿脚儿。等他休息好之后又继续前行,走不多时就来到了一个繁华小镇上。街面上平整干净,人物穿戴整齐。走到一条小巷里,只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孩儿正在地上爬行,另一个穿着绫罗的男孩儿正骑在他的背上。两个男孩儿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

那个布衣男孩又黄又瘦,跪在地上用两只手掌支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行着,额上浸出了颗颗汗珠,双手上粘满了尘土。绫衣男孩儿又白又胖,正身骑坐在布衣男孩儿背上,嘴上嘟囔道:“你真是够笨的,走得这么慢简直就像蜗牛爬一样。”说着照布衣男孩儿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布衣男孩儿一不小心,趴在了地上,身上的绫衣男孩儿也摔了下来。这下那个绫衣男孩儿火了,站起身往布衣男孩儿身上使劲儿踢踹着,口中骂道:“狗奴才竟敢戏弄主子信不信我踢死你”说着一脚一脚往布衣男孩儿身上踢去。布衣男孩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双手护着头一声不吭。绫衣男孩儿接着道:“你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我家的奴隶,永远不会有翻身的一天。就算你爹也不敢在我面前撒野,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时布衣男孩儿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是身上被踢疼了,还是心灵被刺疼了,泪水缓缓从他脸颊上流了下来。萧如声心中震怒,紧紧握住了拳头,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这样被人欺负过。

那是他十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在镇上一个地主家里做短工。他跟随父母在地主家里呆了一段时间。那份短工虽然辛苦,但也是他父亲费尽周折才求来的。那个地主是当地一霸,在镇上很有势力,经常欺压穷人,家中有一个比萧如声稍大一点的儿子。原本萧如声想和地主儿子好好玩儿的。可是地主儿子偏偏不把他当人,对他非打即骂,而且仗着身强力壮,有一天硬是将他强行按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要他当牛做马。萧如声小时候身体瘦弱,论力气自然不是肥胖的地主儿子的个儿。但他怎么也不肯在地上爬行。地主儿子就出言对他污辱谩骂,并高声嚷道:“你天生就是做奴隶的命,生来就是给老子取乐子用的”萧如声心道:为什么人的命运如此不公平,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要受恶人的欺压他用力挣扎着站起身和地主儿子拼打起来。可是地主儿子三拳两脚就把他打翻在地上,在他身上狠命的踢着,口中骂道:“畜牲,我让你反抗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踢了十余下,萧如声只觉浑身疼痛难当,根本无法再起来反抗。这时那地主儿子一脚踏在萧如声身上,顺手解开裤子,对着萧如声脸上撒起尿来。

萧如声闭着眼睛,无论怎么挣扎也躲不开,一泡尿全撒在了他的脸上、头发上。地上湿了好大一片。地主儿子整理好衣襟,看着萧如声被自己这样欺侮,全无招架能力,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朝着萧如声吐了口唾沫,又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真没用,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趁早一头撞死算了”说着仰头大笑起来,朝自家门口走去。在地主儿子去了很久之后,萧如声才挣扎着站起身。他一口气跑到了一条小河旁边,趴在那里用冷水洗了洗脸,跟着就来到一颗大树前使劲儿捶打着粗大坚实的树干,直到双手关节处都打出了血,他才停下来,一个人蹲在树下默默地抽泣起来。哭着哭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于是他擦干了眼泪,仍旧回到父母身边,乖乖的跟着父母一块儿做杂务。他什么也没有和父母说起,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晚上他早早地上床休息了,可是没睡多久,他就醒了。外面正好三更鼓响。

他悄悄起身蹬上鞋子,摸黑儿走进厨房操起了一把菜刀藏在怀里,朝着地主儿子的房间一步一步走去。到了地主儿子的卧室旁边,悄悄打开窗户,跳了进去。来到床前,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地主儿子正在酣睡。萧如声心中的熊熊怒火按捺不住,手中紧握着刀,深吸了口气,猛地挥刀朝着地主儿子的脖颈上砍去。刀光一闪,地主儿子的人头就滚落在了地上。看到血淋淋的场面,虽然有些心惊,但更多的是痛快这个骑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家伙终于身首异处了。无故欺凌别人的家伙,就算死一千次也不过分。也不知当时他是怎么想的,紧跟着他又去了地主的卧室,见防备空虚,就推开窗子跳进屋去,走到床前挥刀将地主和地主婆也全都抹了脖子。之后他扔了刀,也没通知自己的父母,就一个人流浪江湖了。从此他的生活里再也没有那么多恼人的俗事了。他很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都是胆小怕事之人,宁愿忍受奇耻大辱,也不敢反抗恶势力。反而习惯了被人驱使,被人欺压。萧如声如果告诉他们自己杀了地主一家,他们很可能会将自己扭送官府治罪。萧如声和他父母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血性里生来就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尊严。任何人都不可以侵犯有谁对他肆意的欺压污辱,他就要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萧如声的果断之举,虽然伸张了正义,但也掀起了一场风波。当天夜里他的父亲起来出去方便,发现地主卧室的窗户敞开着,凑近一看大吃一惊,一找萧如声也没影了,隐约觉得有些不妙,就赶紧回房叫醒了萧如声的母亲,收拾行囊连夜逃到外乡去了。由于这家地主总是在穷人头上作威作福,平时大家对地主家的嚣张行为都是敢怒不敢言,得知有人除去了大患,乡亲们都拍手称快。后来县衙知得此事,派人来查了一番,地主家的下人们早都拿了财物跑得一干二净。捕快们见门庭冷落,查无头绪,向当地百姓盘问一番,也没什么结果。他们认定是一伙儿山贼所为,只好编了一些话,回去向长官交差。县衙素来畏惧山贼,他们也不便将事情扩大,也就没有再深究此事。

此刻萧如声看到绫衣男孩儿欺负布衣男孩儿,既不上前相助,也不走开,只是静静观望着那个趴在地上的布衣男孩儿。他心中暗道:是英雄的话,你就应该自己起来反抗;是狗熊的话,就算救了这一次,下次你还是一样要受人欺负。绫衣男孩儿将布衣男孩儿踢了一顿,停了下来。这时地上那布衣男孩儿爬了起来,跪在绫衣男孩儿身前,哀求道:“大少爷,是我不对,我不是存心的。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还有那些打手”绫衣男孩儿道:“算你识相,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这样,可就要让你尝尝家法的厉害了”布衣男孩儿道:“多谢少爷开恩”说着他就站了起来。二人一块儿奔前面的长街走去。萧如声心道: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你情我愿。既然有甘心受辱的,为什么就不能有作威作福的说到底所有仗势欺人的权贵,还不都是这些窝囊废给惯出来的人如果自甘堕落,别人是没有办法搭救的。

走到一家茶馆里,坐下来喝了些茶水,吃了些点心。算过了帐,他就出门来到街心上的十字路口。迎面过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青春少女。二人衣着都很光鲜少女看上去白净自然,活泼可爱;而中年妇人满面傅粉,体态臃肿。萧如声立在路边,看着她们两人在身前缓缓走动。只听那少女道:“外公的病不能再拖了,应该找个郎中给他好好看看。”中年妇人道:“找什么找啊他那病治也治不好的。”少女道:“他病了快一个星期了,也没见有人来给他看看怎么回事,怎么能说治不好呢”中年妇人气急败坏地道:“行了,你别说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哪有那闲钱给他看病”少女道:“难道娘不是外公的亲生女儿吗”中年妇人道:“不是亲生女儿,我早把他踢出去了。呆在家里多累赘人”这时母女二人来到近前,朝一旁拐去。少女道:“那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外公的”中年妇人道:“大人的事,小孩儿少管。”二人身形渐渐远去,没再搭话。

萧如声心道:这大人忤逆,孩子倒孝顺。大人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反倒不如一个孩子。这个中年妇人也真是的,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爹如此冷漠呢这简直太不通情理了乌鸦尚知反哺,羊羔尚知跪乳,不孝儿女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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