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清彦狼哭鬼号地喊着，扭动身体试图躲闪李凡的箭锋。

李凡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再射箭。

藤原清彦似乎明白了什么，倒豆子一般飞快道：“小人这次来华夏是奉家主和将军之命前来学习经典，窃取技术传承的，一共拉拢了七十八名工匠，他们的家小都在杏林庄，只等跟我们回东瀛。”

“继续。”

李凡目光冰冷道。

藤原清彦深吸一口气，大声道：“纺织机图位置是丞相家的王公子告诉小人的，守卫和城防也是王公子想办法调走的，小人前前后后给了王公子五万两银子的汇票，可以替大人指证！”

“那就签字画押吧！”

李凡淡淡说着，放下弓箭走向眉头紧皱的乔瑞：“乔兄，藤原清彦和证据我要带走。”

“可是……”

“乔兄可以如实向陛下汇报，但人和证据我一定要带走。”

李凡继续道：“王奇现在还动不了，供词和证人也不是现在要用的。况且，若是让丞相知道了此事，只会误了陛下的大事。”

乔瑞还在犹豫不决。

李凡拍了拍乔瑞的肩膀，笑容满面道：“放心吧，你就告诉陛下是我说的，陛下不会怪你的。”

“那好吧。”

乔瑞终于松了口，带着手下直奔京师而去。

李凡让人将藤原清彦扔进来时的空马车里，志得意满地钻进马车。

“走！去临安！”

……

三月初五，李凡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距离临安最近的一个服务区：水泥路边的茶馆。

“休息半个时辰，午时进城！”

张亮大声传达着李凡的命令，一众侍卫仆从站岗的站岗，饮马的饮马，迅速让路边茶馆变得热闹起来。

一派来了大人物的架势，让茶馆原本的客人根本不敢多留，纷纷放下茶钱离去。

“走！快走！”

两个衙差模样的男子灌满水囊，踢着角落里的犯人，起身准备离开。

“大人，大人赏我一口水吧！我已经一天没喝水了……”

穿着囚衣的男子低声哀求着，两名衙差却毫不客气地拳打脚踢，挥鞭抽人。

“水？你一个投毒杀人犯也配喝水？我看渴死你正好！”

年龄较大的老衙差刘早扫了一眼前呼后拥的李凡，不耐烦道：“走，快走！别脏了贵人的眼睛！”

“我真的是冤枉的啊！高员外他早就病入膏肓了，根本不是我那药材造成的。”

年轻的衙差张保闻言大怒，挥鞭抽了过去：“卢不冷！你还敢狡辩！”

“知县老爷可说了，那就是毒草！你把毒草当做药材卖给高员外，害了高老爷性命不说，还找人种了几千亩毒草！”

“大人，可那真的是药材啊！怎么会毒死人呢？我在南边亲眼见巫医拿它入药，把人救活的。要不再找人试试……不，找条狗试试就能证明！”

卢不冷缩着脖子不敢躲闪，生怕衙差生气，但嘴中仍在极力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你用毒草当药材害死了人，此事已经证据确凿，你哪来的脸喊冤？”

“那可是两千亩毒草啊！知县老爷已经下令把村里毒草全部铲除了！就你种过毒草那些地，以后恐怕庄稼都不能种，不知要饿死多少人，你冤枉，饿死的人岂不是更冤？”

李凡坐在茶棚下，听着衙差的话越来越好奇，忍不住把三人叫来回话。

刘早无奈地带着徒弟和犯人来到李凡面前：“见过这位大人，不知大人召小人来次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