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笑着摇了摇头：“朕什么样子朕还是能感觉得到。怕是大限已至了。朕担心的是你和承乾两个人，世民你在位已经十年在这十年里朕没有插手过你朝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希望世民你记住。承乾日后若是有不对的事情，你身为长辈多包容一些。”

“承乾，朕是看不到你大婚的时候了。不要怪阿翁。”

李承乾红着眼眶道：“阿翁，承乾不许你说傻话。”

李渊摸了摸李承乾的发顶：“都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的小孩子气。人人都会有这一步的，你要学会适应，没有谁能永远的陪着你的。”

“我不听，我不听。”

“阿翁，你看看承乾。你还没有见承乾娶亲呢。”

“朕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承乾日后别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有事情多给世民说一说。你们父子两个又时间就多聊一聊。”

李渊在床上每说一字一句，李承乾的眼眶便红一份。最后更是控制不住趴在李渊的床前哭了起来：“阿翁，承乾，承乾不想你离开。”

“傻瓜，人那有不走这一遭的。承乾你也大了日后可不能这么小孩子气了。有事情多给给你阿耶说一说。你们终归是父子。”

李世民在一旁听着眼里也不由的泛着泪花，李渊给承乾说的这些又何尝不是给自己说的。

他们父子差不就差在了没有聊心，到最后成了这一副的局面。

“世民，你是皇帝。这十年你做的很好，比建成还要好。朕若是将江山交到建成的手上比不得你。”李渊声音越说越没有力气。

最后的一句话也让李世民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世民不要哭，朕到谁让朕夺了天下做了皇帝呢。”李渊摸着李世民的手，说出让李世民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李世民耿耿于怀的便是自己当年射杀了李建成，午夜梦回的时候李世民常常能梦见自己射杀李建成。

“阿耶，我……”

李世民没有说完就被李渊的咳嗽声打断：“朕知道，可你若是不反击死的就是你。世民，朕也早就不怪你了。”

“世民，你跪下。”李渊指着李世民声音不容质疑的说到。

李世民听到李渊的话，没有犹豫跪在李渊的面前：“阿耶，你有什么话？”

李渊道：“朕让你发誓，若非承乾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你才能废太子……”

“阿翁。”李承乾听到这话震惊的抬起头，李渊没有问李承乾震惊，继续自己被打断的话：“世民，你给朕发誓。若非承乾犯了谋逆叛国之外，你不许废太子。”

李世民当了十年的皇帝，被李渊这么命令这自己不由的烦躁。

承乾如果不犯错，自己还能废了他不成。

李渊看着李世民迟迟没有答应，一急一口血吐了出来。看到这个场景的李世民也不管心里烦不烦躁了。

“世民，就当朕1求你。”

李渊一口血吐了出来，像是全身的气血都在这口血当中。李渊现在是肉眼可见面色灰白了起来。

李世民跪在地下：“朕以大唐皇帝的名义发誓，若非太子承乾犯了叛国谋逆之罪朕不可废除太子。”

李渊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松了一口气身子也不由的滑落了下来。

李渊猛地大喘了一口气，手也不由的伸向床围：“建成……”

说完这句话，李渊身上的力气像是被全部抽走一样。手重重的砸在了床上，一旁的太医连忙的给李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