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陪伴了她这么久的安风,总有一天要和她分开。

钟山帝君是一个双鬓有些微白的男子,他纵然双鬓微白,可模样还是凡间男人三十出头的模样。

或许这些神族的男人大概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夏安浅觉得钟山帝君也是个美男子,难怪沉璧和安风都长得这样好看。

安风一见到钟山帝君,就十分不怕生地从大殿的空地跑上了前方台阶,然后仰头看着那个站在台阶之上的男人。

高大得好像是世界脊梁一样的男人,一身神圣不可侵犯的冰冷气场,低头看着安风,渐渐地红了眼眶。

夏安浅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弯腰俯身,朝安风伸出一只手。

安风有些犹豫地回头看向夏安浅和黑无常,夏安浅朝安风露出了一个微笑,微微颔首。安风歪着脑袋,长长地“啊”了一声,再回过头去,看着那只已经伸到他眼前的大大的手掌。

他好像什么也不懂,又好像什么也懂一些,那只小手缓缓抬起,在快要落入那只大手掌的掌心时,又在空中顿了一下。

稚儿抬起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钟山帝君。

钟山帝君跟他对视着,脸上露出了一个像是冰雪初融一样的淡笑。

安风见状,也笑了起来,顿在半空中的小手终于落在了钟山帝君宽大的掌心。

钟山帝君握紧了掌心中的那只小手,百感交集地看着安风一会儿,声音低哑,“好孩子,我钟山衔烛神龙一族的血脉又传承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大兄弟们……我这两天说的,是真的要完结_(:з」∠)_

这是尾声,算是正文结束了,不过事情还没交代完,所以还有番外。

安浅的事情会在番外里交代,然后还会有个安风的番外,妹子们么么哒~

第115章番外:缘起

夏安浅又在做梦。

梦中,她看到自己抱着安风一直往东边走,每走一段路,都要在她走过的路上画下符咒。那些符咒在半空中掠过,然后顺着她走过的路一直往前,能将她所留下的灵气和痕迹全部消除。她抱着安风,安风在她的怀里睡得简直跟只小猪没差别。

夏安浅看到自己在一颗帝女桑下停了下来。

她太累了,从断愁海中出来,师父的衣服对浊气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如今变出来两只蚱蜢给安风玩,颜色都是黑的。她知道,那是她沾染了浊气的缘故。

她四下看了看,周围无人,她就干脆抱着安风在帝女桑下休息。

小家伙并不重,可她一直抱着,手也累。于是干脆将安风放置在旁边,她靠着树干,想着闭目养神片刻,就赶紧将安风带回青鸾峰。

生怕钟山帝君知道安风在她身边,就只要安风而不救沉璧了。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等钟山帝君将师姐救回来,她就带着安风去找师姐。如果师姐不在了,那她就带着安风去找钟山帝君,总之无论如何,不能让安风流落在外。

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她并不知道有一只狼悄悄地从山上下来,看到她和安风,绿色的眼睛闪了闪,然后悄无声息地上前。

安风已经醒来,又开始他毫无意义的咿咿呀呀歌,夏安浅听到了,可眼睛怎么也睁不动,只好放任安风在旁边折腾,而她却彻底陷入了沉睡。

那只狼悄悄靠近安风,它甚至已经做好要将安风叼走,或是一口将安风吞了的打算。忽然,一道白光打了过去,那只狼转头,绿油油的眼睛瞪向来者。

来者一身黑袍,腰配钢刀,剑眉微微一挑,给了那只狼一个好似是睥睨众生一样的眼神。

不管这只狼是不是已经成精了,身为一只野兽的直觉,他知道来者是个厉害角色,先是虚张声势,可发现对方全然不将它放在眼里,最后只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年轻的男人走了过去,低头,只见那个小娃娃双手抓着自己的两只小脚丫,咧着嘴巴朝他笑,然后嘴巴像是什么鸟儿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在说话,又像是自娱自乐地练习说话。

夏安浅觉得奇怪:黑无常跑到她的梦里做什么?

这么一想,夏安浅就从梦中醒了过来。才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一直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上,她才微微一动,在她身后的男人就张开了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怎么醒了?”

夏安浅眨了眨眼,想起自己已经成为鬼使夫人一段时间了。冥府那个地方,她去过的,却并不喜欢,所以也极少在冥府里待着。钟山帝君帮安风解了封印之后,又再度闭关。只是这一次,钟山帝君并没有封山。

安风养在钟山顶上的养龙池中,夏安浅每天都会到山顶去看他,小家伙天天在养龙池里吐泡泡。解开封印后的安风,如今心智也开了,会将话,天真可爱又嘴甜得要命,黏夏安浅的程度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道安风是怎么跟夏安浅撒娇的,反正身为鬼使夫人的夏安浅不愿意为了鬼使大人在冥府定居,却愿意为了安风在钟山暂时定居,这让鬼使大人差点抱着醋缸喝了一宿。

夏安浅转了个身,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她仰头望着他,笑着说道:“我做梦了。”

黑无常扬眉:“嗯?”

他知道夏安浅做的梦,要么与未来有关,要么与过去有关,不管是哪一个,他觉得都很重要。

夏安浅:“我梦到我带着安风在一棵帝女桑下休息,我因为太累睡着了,有狼来要将安风叼走都不知道,是你出现赶走了那只狼。好奇怪,梦里的人像是我又不像是我,我还知道自己是带着安风从断愁海里出来。”

她说着,掩了个哈欠,“我觉得自从在白帝君的圆光术中知道安风是在断愁海出生,还被青鸾抱着不知道去了哪儿之后,我就经常梦到我带着安风亡命天涯,好命苦。”

黑无常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下:“那个青鸾好像就是你,还有,白帝君是你的师父。”

夏安浅“哦”了一声,“可我觉得十分陌生。我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黑无常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红唇。

“你是夏安浅,为了此生与我遇见,所以在这里。”

夏安浅被他逗笑了,伸出小拳头捶了捶他的肩膀,“巧言令色。”

黑无常却笑着将她抱紧,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唔,嫌我巧言令色,那我就不说话了。”

男人看着他的姑娘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刚睡醒的脸上红扑扑的,比起平日的时候要动人许多,他低头,唇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忍不住细细深吻。他们自从认识以来,分离的时间总是那样长,相聚的时候又这样短,导致他很多时候,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

他抱着她,吻着她,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亲密,太过汹涌的情|欲,总是会让她忍不住要躲开。譬如此刻,当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并在上面吸吮,而他火热的双手到处在她身上点火的时候,她那只可爱雪|白的玉足会忍不住在床铺上乱蹬,而那双手也会推着他的肩膀,像是撒娇般地说:“不要。”

他置若罔闻,双手扣住她的腰身,不允许她躲。

不要躲,不必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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