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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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醒了,今日七夕,平安出宫去玩了,咱们也走吧。」

海兰珠午睡醒来,意识尚未完全清明,便听到一个声音响在头顶,轻轻的,却透着些迫不及待。

七月初七,不逢九,也不是初一十五,从日子上看是闲暇,从民间风俗上看该放假。

上午皇太极没开小朝,也没召见朝臣,平安去了书房后,这男人梳洗打扮,细细剃了胡须,又换了身锦绣常服,整个人收拾的焕然一新。

说句不要命的,好像要去联姻。

海兰珠看看外面的时辰,再看看皇太极这副明显不同,又觉得哪里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的样子,试探道,

「大汗今日无事?」

她唤大汗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皇太极也从不介怀,海兰珠对他的称呼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才好,只怪他没个表字小名不好称呼。

朝鲜归附,世子为质,没了林丹汗的蒙古草原也一片安稳,南边战事有他能征善战的兄弟们,不必日日劳心。

一切如常,谈不上完全无事,但给自己忙里偷闲放几天假也是完全可以的。

皇太极笑着转过身来,拽着海兰珠的袖子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一臂就能环住面前的纤弱腰肢。

大手覆上她的腰后轻轻摩挲,他更凑近一点,垂首低声问,

「腰还酸不酸?」

手心的热度只一下就侵透了夏季的轻薄衣衫,热乎乎的仿佛直接贴在了肌肤上,耳边的声音轻而低哑,钻入耳廓,带起一阵***。

问便问,动手动脚的,还用这样的语气做什么?

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海兰珠脸上泛红,望进男人溺着温柔笑意眼中,有些张口结舌,

「不……不、没有,」

她一向脸皮薄,手抵在皇太极肩上,声音着了些薄恼,轻声嗔怪,

「大白天的,说这些干什么!」

她自幼体弱,近年来虽然好些了,也是被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承宠欢好时多是皇太极温柔缱绻,偶尔两人也会情不自禁,被弄到腰酸腿软,懒怠起身。

昨夜……昨夜确实是有些过火了,睡醒一觉,她到现在腰腹处还有些不适感,不过这些怎么好意思拿来说呢。

这么一点轻微的推拒力气实在太微不足道,皇太极忍不住笑,将头埋进她颈窝,声音里掺进几分不解,耍赖般轻声咕哝,

「我又没说什么,兰儿怎么脸红了……」

海兰珠红着脸不答言,于是他自问自答,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声音拖着长调子,

「哦——原来如此,青天白日的,兰儿想到哪里去了?」

海兰珠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听,青天白日的没有这样的想法,昨天晚上缠着她翻来覆去共赴云雨的难道是个鬼?

分明是他先扬眉调侃,现在笑得却一派疏朗风流,眼睛极亮,好像真有多么无辜,真该让皇太极好好照照镜子,子尤肖父,平日里总说平安耍赖撒娇,这功夫分明全是和他学的。

难得有这样的清闲时光,海兰珠趴在软榻上闭目发呆,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绕着皇太极身上玉佩的流苏把玩,腰上放着一只温热大手,轻轻的帮她揉捏腰间酸处。

皇太极侧身坐着,端茶按摩,服务周到体贴,极其任劳任怨,榻上的矮几上放着一张棋盘,两盅玉子。

他执黑,指尖拈棋,沿原本的行棋方向长出一子,落子生根,在白玉棋盘上敲出清越一声。

棋盘上黑白胶着,输赢并不太明朗,皇太极笑着俯下身,却说,

「该兰儿走了,兰儿若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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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这局棋恐怕就要输了,输的人有惩罚。」

海兰珠

仍旧闭着眼,把完流苏的手指微微一顿,因为趴着的缘故,声音有些怠懒含混,却懒洋洋的勾人心弦,

「……胡说,我记着棋呢,不可能输,尖一步。」

见到没骗过去,皇太极笑意愈深,耸耸肩,按照她的指示落子下去,白棋突入一步,棋盘上情势不变,仍旧胶着不定。

海兰珠闲暇来时常自己跟自己下棋,已经磨练出了高超棋艺,想当年这围棋还是自己教她下的呢,现如今自己却已经赢不了她了。

想了想,皇太极动了歪心思。

趁着趴着的人看不见,他伸出指尖悄悄推着自己之前的一步棋,缓缓挪动,还没决定好要落在哪里给自己换些优势,已经从背后拍上来了一个巴掌。

同样也是十分清脆的声音,不重,精确的落在他移动棋子的那只手臂上。

海兰珠声音幽幽,

「落子无悔,大汗这是干什么呢?」

皇太极清咳一声,睁着眼睛八风不动的撒谎,

「方才突然发现这一步棋有些歪了,我正一正。」

「是吗?」

不等他再答,一双嫩白手臂从背后勒上来环住脖颈,他顺势倒下,两人在软榻上笑着滚成一团。

海兰珠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大汗如今为了赢棋,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还悔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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