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1 / 2)

结果她出宫以后,到了胤禛那边儿一瞧,得,都不用她说什么,四福晋领着五福晋、六福晋、七福晋正坐一块儿搓麻将呢,见了她还说:“姨妈先随便坐,我们这把等会就结束了。”

云秀笑着坐下了,在旁边看着她们出牌。

四福晋和六福晋常常来往,俩人对一眼就能知道对方要什么牌,五福晋、七福晋是两个温吞的性子,她俩也就不好意思欺负这两个了,老老实实地摸牌出牌,到底是跟着云秀学过的人,技术比起另外两个要好一些。

让人意外的大概是五福晋了,她的牌总是出的恰到好处。

云秀看了一会儿,五福晋也就和她对视上了,等这一把打完,她才抿着嘴不好意思地说:“我运气好,摸的牌也好,所以赢面大一些。”

打完这一把,五福晋就不打了,一是赢得不好意思了,四福晋和六福晋的牌技好,五福晋的运气好,倒霉蛋就只剩下了七福晋,偏偏七阿哥府上并不富裕,所以她们三个都不太好意思赢牌。二是她自己说的:“我也就这会儿出来松快松快,府里头那个快生了,等下个月我估摸着我也没什么时间出门了。”

刘氏的预产期估摸着在三月底、四月的样子。

爷们不在家,没人拿章程,五福晋管着府里头的事情,七零八碎堆在一起,也够烦人的,更别说还有个孕妇,这还是胤祺头一个孩子,宜妃看重,胤祺又不在家,她就得跟着操心,也就这会儿刘氏睡午觉了,她才能出来和妯娌们一块儿搓上两把麻将。

五福晋抱怨:“这是给我生孩子还是给五爷生孩子呢。”

她对胤祺屋里头的莺莺燕燕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怀就怀,爱生生,就是觉得太麻烦,提心吊胆的。

妯娌几个就安慰她两句:“别放在心上了,等孩子生下来也就解脱了。”

五福晋看了看天色,说:“我不打了,得回去了,等明儿我再来。”

以往这时候,牌局也就散了,可巧不巧的,云秀这不是来了么,就被拉着坐下一块儿打。

云秀一边摸牌,一边说起宫里头的事情:“娘娘们都没事儿,和从前一样呢,你们也别担心。”

宫里头的消息不怎么往外头递,出什么事宫外头也不知道,那些阿哥爷们出门之前又仔细交代了叫她们多看顾娘娘们,也就一句话的事情,可把几个福晋给难倒了。

娘娘有了难处,又怎么会跑过来和福晋们说?就算有什么委屈、吃了什么苦头那都是往自己肚子里咽,她们在外头也没人可以打探消息,往宫里头递牌子求见,一次还好说,次数多了,娘娘们也不乐意,待客要换衣裳,见天儿地请人进宫又麻烦的很,宫里头那么多眼睛盯着,回头指不定传什么话出来。

次数一多,娘娘们就说了,不用急着进宫,没什么事儿,自己在家玩吧。

福晋们愁啊,回来怎么和爷们交代?

现在好了,云秀能随意出入皇宫,也就知道宫里头的消息,她又不是那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能说一说宫里头娘娘们怎么样就够了。

福晋们松了口气,搓起麻将来也就更加高兴了。

四福晋连着六福晋给七福晋喂了好几次的牌,这是变相地接济七福晋。

七福晋牌技不好,也看不出来,乐呵呵地搓麻将,还说:“姨妈一来,我这手气就变好了,值得高兴。”

她们打了半个多时辰的麻将也就散了。

云秀本来就是怕她们提心吊胆多想才出宫一趟的,任务完成也就回去了。

她才回家不到半刻钟,门房就来递消息了——佟国维的夫人赫舍里氏上门了。

云秀停了一下。

之前赫舍里氏来,她从来没见过,那会儿都是庆复回绝的,不让她掺和这些事情,怕她受委屈,主要也是因为云秀拒绝了赫舍里氏的话说出去不好听。

赫舍里氏这会来,意思显而易见了。家里的爷们都不在家,她再来,云秀就不好拒绝了。

说实话,挺腻味人的,不过云秀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频繁地想要见她,没带犹豫,她就叫人请她进来。

赫舍里氏进来的时候还意味,以为云秀不会见自己了,她进门,看见云秀坐在上首,见了她也没动弹。

她先皱起了眉头,还没等说话,旁边春雨就开口说:“见了我们郡主,竟然不行礼么?”

赫舍里氏脸绿了。

她是命妇没错,可命妇见了皇上亲封的郡主,那也确实是要行礼的,更何况佟国维还和她交代过,说云秀有一件黄马褂在身上,别说是她,就是佟国维见了云秀,那都得给她让道请她先走。

这也是赫舍里氏为什么来的原因。

之前她很不喜欢云秀,因为她讨厌庆复,所以连带着云秀也不喜欢,加上之前两个人成亲也没请她这个嫡母,就更加叫人生气了——来不来是她的事,不请她,那就是看不起她。

可再不喜欢,佟国维都交代了不许招惹她,又跟她仔仔细细地把云秀身上的利益关系都给她分析了。赫舍里氏刁蛮些,却也不是不听劝,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嘛,她也乐得自在。

结果前两天,李四儿找到她,知道她改变了主意,当即就说她傻,那么多人都想着拉拢云秀,偏偏她当着婆婆不知道。

她一点儿也没觉得李四儿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也没看出来她前后态度矛盾,一心想着,对啊,自己有便宜不占,岂不是傻子?只要把云秀拿捏在手里头,还怕她不听话?

于是,赫舍里氏就来了。

这会儿春雨叫她给云秀请安,她脸色变了变,到底没拉下面子,直挺挺站着。

云秀看了一眼,不冷不淡的:“算了,您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赫舍里氏:“……”她怎么直说?说自己是来套近乎的?

见她犹犹豫豫的,云秀心里头觉得稀奇,特意挑这个时候过来,竟然不是来骂她的?

她等了好一会儿,赫舍里氏才说:“我就是过来看看,再怎么说,我也是家里头的嫡母,嗯……过两个月不是庆复他阿玛的生辰么,府里头要大办,我今儿在那边拟定宾客名单的时候,心里头惦记着你们,想着庆复是不是该去看一看?”

过两个月确实是佟国维的生辰,可那会儿他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皇上亲征噶尔丹,那是带着愤怒和一雪前耻的决心去了,不抓到噶尔丹绝对不会回来,她听庆复说起过,那个噶尔丹骁勇善战,不是很好对付。

所以康熙在外头呆几个月都不一定。赫舍里氏眼巴巴地过来请她过去赴宴,是想着示好?

可云秀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知道她的来意,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您的意思我知道了,回头瞧瞧我有没有空,要是有空就去看看。”

她紧跟着就端起了茶杯。

春雨拎着茶壶去给赫舍里氏倒茶了,只倒了半满——意思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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