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什么?……脱、脱、……?”楚星月挣扎着坐起来,双手抱胸一脸戒备,像看色狼一样怒盯着赵凌:“你也太变态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折腾我,你丫对奸尸有兴趣啊。”

赵凌一听这话,脸黑的就跟鞋底子似的;天知道此刻他拿出了多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才没让自己做出掐死眼前女人的举动;奸尸?亏她想的出来。

赵凌咬牙切齿的看着像防色狼一样防着自己的蠢女人,倒出一枚凝血丹捏在手中揉碎,道:“楚冰月,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本王现在一掌劈死你;本王就闹不明白了,大王兄怎么就放了你这样一个蠢货在本王身边,你既然知道本王身上有凝血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凝血丹不仅可以内服还能外敷,在你身上浪费两枚这样的圣品,实在是暴殄天物。”

哎呀?原来是误会这小子了,感情他是要为自己敷药吗?

楚星月一窘,眼神有些闪烁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然后才磨磨蹭蹭的开始宽衣解带,只是安静地氛围还没持续三秒钟,山洞中就传来赵凌的怒吼。

“楚冰月,本王让你脱衣服,你给本王脱裤子做什么?”

某女委屈的声音传来:“我怎么知道你们古代人的衣服这么难搞,衣带一解开连裤子都跟着掉下来;喂喂喂——别说的你有多吃亏一样,明明被看的那个人是我。”

“快穿上!”

“……”半柱香过去,某女尴尬无比道:“你能帮我穿吗?这裤子没拉链,又特别松,我不太会。”

“楚、冰、月。”某个男人快要暴走了。

“行,你不帮忙也行。”某女光着两条白亮亮的长腿故意在某男面前晃着:“反正这山洞里就你我两个人,也不会有多余的人看见,就算是被人看了,也是你丢人,谁让我是你的妞儿呢。”

看着某人不要脸的表情,赵凌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一种要被气死的感觉。

如果不是那张失血过多的脸十分熟悉,他真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楚冰月,要知道过去他所认识的楚冰月可不会干出这么没羞没臊的事儿。

看着那一双白皙纤细的双腿在自己面前不知廉耻的晃着,冰肌玉骨、完美无瑕,赵凌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升起来的怪异感。

硬着头皮靠上前给眼前的女人穿戴整齐,然后将手中捏碎的药粉洒在她受伤的胸口上,没好气道:“受这么重的伤你都死不了,果然,祸害遗千年。”

其实楚星月早就没多少力气跟赵凌斗嘴,如今靠在他怀中任由他在自己的伤口上折腾,本就沉重的眼皮再也坚持不住,哼唧两声后就彻底闭上眼睛,任由席卷而来的黑色将自己吞没。

赵凌在包扎好怀中女人的伤口后才知道这蠢女人已经昏睡过去,看着靠在他怀里睡的无知无觉的那张小脸,不知怎么,他忽然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他被杀手一路追杀的前后,最后,将目光定在她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嘴唇上,喃喃:“楚冰月,等你醒来,本王再找你算账。”

第三章:原来真是个间谍,可惜是个蠢的

楚星月这一昏睡就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等她再次睁开眼,人已经不在山洞中,而是躺在舒适软绵的床榻上。

身上盖着价值不菲的锦绣云被,空气中漂浮着清新怡人的宁神香;放眼四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处处摆设精致,无一不显露着居住在此处的人身份之高贵。

如此低调奢华的房间对此刻的楚星月来说简直堪比阎罗地狱,本以为自己这趟穿越可能是一时神情恍惚所致,但没想到,睡一觉醒来现实依然没有改变。

看来,凌王妃这个身份她是逃不了了,穿越这顶大帽子她是要戴定了。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你真的醒了吗?”

作为一个看多了穿越剧的腐宅,楚星月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时候该出现的人一定是这具身体身边伺候的丫鬟,而往往这个时候出现的丫鬟基本上都是心腹。

楚星月眨着还有些迷糊的眼神侧头看过去,果然就瞅见一个穿着浅绿色春衫的俏丽小丫鬟红肿着一双眼睛忧心忡忡的跪在她的床头,看见她醒来,眼眶子里的眼泪喜极而泣的坠落。

楚星月无语的望向头顶上明艳的帐子,因为受伤而显得格外虚弱的嗓音这个时候听起来还挺柔弱的:“你叫什么呀?”

春杏瞅着刚醒过来就忘记她是谁的小姐,哭的跟失了身似的,拽着盖在楚星月身上的被角就开始抽抽搭搭:“小姐,御医说你只是伤了身子,可现在看上去怎么连脑子都伤着了?奴婢是春杏啊,你连春杏都不记得了吗?”

春杏?楚星月又扭头看了看跪在床头的丫头,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的确是很像一颗立在枝头上的青涩小杏子,招人喜爱。

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楚星月支撑着手臂坐起来,见春杏忙活着拿来枕头垫在自己的后腰,更对眼前这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喜欢了几分。

虽说穿越到她这份上已经算是最倒霉的,但若是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又机灵乖巧的小丫鬟伺候着,总是要舒服些的。

只是,她可不能告诉这小丫头真正的实情,免得会惹出什么事端。

“春杏,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我刚经历了一场谋杀,整个过程简直就是血肉横飞、九死一生,我能保着小命活下来都算是祖上积德;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我因为惊吓而忘记一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

春杏眨巴着一双含泪的眸子,听到楚星月说起谋杀一事,哭的更起劲儿:“小姐,奴婢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再为了煊王爷牺牲,可你偏偏不听;如今,为了煊王爷你更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这事儿要是传回青州,老侯爷和大少爷还不得心疼死。”

老侯爷?大少爷?青州?……煊王爷?

春杏口中的陌生词语实在是太多,她还真一时间消化不了;楚星月忙稳了稳心神,示意春杏为自己倒了杯水,一边一口一口的抿着温水喝,一边试探性的问:“你口中的煊王爷指的是当朝的大王爷吗?”

“小姐,你看你都憨成什么样儿了,连自己的初恋情人都记不得了。”

听着贴身丫鬟对自己的评价,楚星月头顶黑线,看向春杏的眼神也有点像看二货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把实话说出来,春杏绞着手帕怯生生的看了眼楚星月,开口道:“小姐既然伤了脑子记不得事情,那奴婢就给你说道说道。小姐你出自青州靖北侯楚家,是我侯府嫡出的堂堂正正的大小姐,老侯爷是军伍出身,一身的功名都是从战场上挣出来的,青州就是老侯爷的驻军封地。我们楚家在大魏虽比不上京中这些百年世家来的底蕴深厚,可也没人敢小瞧了咱们,要知道老侯爷手中掌握的四十万铁骑可不是谁都能撼动的。”

说到这里,春杏的脸上就露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但紧跟着,小脸又露出了几分苦涩:“老侯爷虽说军功赫赫,深得圣心,楚家在青州、在大魏百姓的心中地位超然,但老侯爷与小姐你的命却不是顶好的;老侯爷是个长情的人,自从侯夫人也就是小姐你的娘亲去世之后,就独自抚养你和大少爷;但好不容易等着小姐你长大成人,小姐的婚姻却又是个坎坷的。”

“还记得一年前小姐你从青州出嫁,老侯爷与大少爷拉着你的手哭红了眼,生怕你在京中会受人欺负,可没想到老侯爷的担心成了真,小姐你在这里确实过的不够好。”

楚星月看着捏着帕子哭的嘤嘤嘤的春杏,眉心早就拧成了一团。

心想着,若是这小丫头说的话不假,那这个楚冰月的身份还是挺不一般的,亲生父亲执掌重兵,只这一条就能保她在这水深火热的京城之中安然度日。

可明显楚冰月是个傻的,硬是将握在手中的一副好牌打成了烂牌,活生生的把自己给牵累死了。

“你还没告诉我,我和煊王爷是怎么回事。”

春杏的眼泪来的快收的也快,尤其是在听到楚星月问起煊王爷的时候,脸上的悲色立刻变成了愤懑:“煊王爷就是大魏的大皇子赵煊,当年煊王被皇上派去青州历练,老侯爷尽心尽力的帮扶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煊王招惹了小姐;当年煊王明明对小姐说,等他回到京城就会回禀皇上,会以王妃的身份迎你进府,可没想到煊王回到京城后就变了心,迎娶了当朝丞相的亲孙女抛弃了小姐你;可小姐你呢,却总是口口声声说煊王有苦衷,又求着老侯爷向皇上请了圣旨嫁给了三皇子赵凌,表面上当着凌王妃,实则却是帮着煊王偷偷传递关于凌王府的消息。”

说到这儿,春杏就扑到了楚星月的腿上,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的傻小姐,你可知煊王并不是你的良配,如果煊王心里有你,他怎么可能会让你嫁给别的男人?如果他爱着你,又怎么可能让你去做那下场凄惨的奸细?”

“要知道,凌王爷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那也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煞神,若是被他知道你出卖他,他就算是甘冒得罪靖北候府的风险,也会扒了我们的皮。”

这下,楚星月算是彻底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感情自己还穿越到了一个为了爱情甘愿付出一切的傻女人身上;只可惜所托非人,连这长的跟青杏子似的小丫鬟都能看出那个煊王是个薄情的,可楚冰月却是当局者迷,最后活活葬送在一场谋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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