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待舞台上这曲终了,又要上新折子的间隙,陈昭眉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包厢。

陈昭眉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观察四下无人后,取出手机,跟纪玲珑与黑老大通话,报告说:“那个抹除守宫砂的试剂嘛……因为一些意外被用掉了。”

纪玲珑和黑老大闻言都非常不满:“这玩意儿可难找得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是怎么用掉的?”

陈昭眉问:“所以是没有备用的吗?”

“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上哪里给你找去。”黑老大粗声粗气地说,“你不是吧,以前叫你搞掉个恐怖组织头领也没那么费劲儿,怎么一个巫星娘炮你都对付不了?你是不是有问题啊?”

陈昭眉啧了一声,说:“术业有专攻嘛!你看我这个个性,就适合干些手起刀落的事情,你现在叫我去给一个男人搓澡搓掉他的朱砂痣,妈呀,开什么玩笑,换您来您也够呛。”

纪玲珑在旁插话道:“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的那个试剂是怎么用掉的,你给我详细说说。”她的声音非常冷静,透露出一种女性特有的柔和坚定。

陈昭眉便半真半假地把金守贞的事情说了。

听到他居然把这么珍贵的试剂用在金守贞这种和任务无关的杂碎身上,纪玲珑和黑老大都非常惊讶以及不高兴。黑老大直接就骂他:“有没有搞错?你揍他一顿就完事儿了!再说啦,他找个女人来搞你,这明明是你占便宜的事情,你愤怒个球啊!这种好事儿怎么我没碰上?”

陈昭眉并不想和黑老大这种直男癌掰扯这种事情,只是敷衍地道歉:“这不是没想到这个试剂这么珍贵嘛!谁想到这么稀罕的东西,您给我的时候那么随意,连个包装说明都没有!我以为是大路货,多着呢!”

这话说得黑老大半尴不尬的。

纪玲珑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气,只说:“东西既然用了,那也没法挽回。现在不是指责谁对谁错的时候,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完成任务。”

黑老大便说:“那就启动PLANB吧!”

“PLANB?”陈昭眉好奇,“什么PLANB?我怎么不知道?”

“你什么级别?哪能什么事儿都让你知道!”黑老大不耐烦地说,“听着,你把珍贵的试剂给弄掉了,这个锅肯定得算你头上。不过吧,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你听我们的话,利索把事情干了,咱们都好回家。唉,这个破星球,我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赶紧搞定回地球!”

完成任务就回家什么的,这话对于黑老大和陈昭眉都是颇具诱惑力的。尤其是黑老大,他在那儿有钱有势,还是优势性别,日子过得不要太爽。至于陈昭眉……他倒是对此毫无想法。因为,他的回家也不是真的回地球。地球对他而言也并非什么美好的地方。

而纪玲珑……

她听到“回地球”三个字,眉头无意识地蹙了蹙,带着几分的抗拒。

第13章飞船票

在电话里,陈昭眉当然是看不见纪玲珑的表情的,他只道:“但现在要实施计划的话,还得跟我说明说明细节吧。”

纪玲珑回过神来,说:“确实,这个得当面详谈。”

黑老大也点头称是:“这样吧,我们来男德学院跟你碰面。”

“你们来男德学院?”陈昭眉十分诧异,“男德学院守备也是很森严的。你们打算怎么来?”

纪玲珑笑了笑,说:“从正门来。”

纪玲珑和黑老大确实是从正门来了。他们还带了六个随从。

因为,纪玲珑早已和男德学院院长打过交道,让院长把身份不明的陈昭眉安插到白瑰身边。

院长当然不知道纪玲珑是地球人,纪玲珑伪装为边陲将军的庶女。

在巫星这样的母系社会,当然不像地球那样分嫡庶。因为,巫星有权有势的女人坐拥无数美男,有时候真的很难分清自己孩子的生父是谁。再说,她们也没有必要特意帮孩子确认爸爸。反正都是她的孩子嘛,至于男人,就都老老实实地全体喜当爹好了。

在巫星,男德也规定男人不可以探究妻主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谁要是敢打听这个,是罪犯七出之条的。

所以,巫星嫡庶和血缘无关。

嫡庶的区分在于巫术天赋的高低。

高巫术天赋的就是嫡,低天赋的就是庶。这个天生根骨在出生的时候就能够判断。

纪玲珑是地球人,很难伪装为高天赋巫女。因此,她索性假装为大户人家的庶女。

这次,纪玲珑更是大摇大摆地带着黑老大以及六个女护卫进来。这阵仗倒是很符合她的假身份。贵族的庶女出行都是要带护卫的,不然就是一块大肥肉。

院长迎接她到会客室,期间根本没看那个黑老大一眼。黑老大心里觉得挺憋屈的。纪玲珑指着黑老大,说:“这个是小黑,我从地球买来的玩意儿,不太听话。想说你们学院能否教化这样的顽徒?”

虽然让黑老大以这种方式潜入学院是一早说好的,但被称为“玩意儿”的黑老大心里还是十分不爽,并且把这份不爽大大方方地写在脸上。

院长不免多看黑老大两眼,呵呵一笑,说:“看出来了,确实是地球男人的样子。”说着,院长又叹口气,道:“像您这么尊贵的小姐,大可以选择本地男人啊,柔顺可爱,容貌也好,何必要地球上的臭男人呢?”

纪玲珑笑答:“尝尝鲜嘛。”

她这十足纨绔姊妹的样子,让院长无言以对。但在巫星,女人确实有任性的资本,也有风流的资格。院长便答:“好的,我们正打算进几个插班生,这个可以来的。”

纪玲珑点头:“那就劳烦院长了。”说完,纪玲珑又环视四周,问道:“阿眉呢?他还好吗?”

院长便叫人把陈昭眉召来。

陈昭眉单独前去院长所在的会客室,在路上正和金守贞迎面撞上。金守贞一看到陈昭眉,脸上就一下刷白了,低着头转过背,绕路就走了。

陈昭眉也没多看他一眼。

自从上次戏楼的事件后,金守贞便惶惶不可终日。他再也没有去挑衅白瑰,更不会去欺负陈昭眉,甚至也不太爱和损友们说说笑笑了,总是郁郁寡欢的。旁人也能看出他状态不对,可是,他在班上结交的那些都是塑料朋友,是不能吐露真实的烦恼的。至于家人,他也不敢告诉。

烦扰的情绪使他彻夜难眠,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就是他的贴身男仆了。

那个男仆知道这件事挺大的,但他也不赞成把这事告诉家里人。原因没别的,出了这么大的事,金家人必然会震怒。这时候,这个贴身男仆肯定是要受罪的,而且是受大罪。说到底,金守贞在学院里,可是出不去的,负责策划、实践买通戏楼领班和混混的都是男仆啊!金家人知道了,还不把男仆打死才怪!

男仆当然力劝金守贞不要告诉家里,一边又说能找到黑市医生帮金守贞修复守宫砂。

金守贞这边采取了男仆的建议,但心里还是很不安的。

对此,陈昭眉已经不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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