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 / 2)

前任鸿胪寺卿与殷亲王同谋被满门抄斩,处罚算是比较重的,不过一点都不冤。

在赏菊宴上,鸿胪寺卿的妻女协助玄阳王妃母女算计了俞家母女,鸿胪寺卿之女被蒙面人挟持是有意为之,鸿胪寺卿几次想将东钺长公主请出将军府皆是听从殷亲王府的授意,居心叵测,可以说这一家上下都有参与。

陈知府能够升官与俞家有直接关系,他此番前来一是致谢,二是进一步拉近两家人的关系,云州那偏僻之地算上他是第三位京官,今后自然要相互照应。

关捕头是他的得力干将,又有功绩在身,在京谋职不成问题,一并带上。

说到这里,郭方蕊拔高嗓音:“我瞧着陈小姐待字闺中,容貌周正,性子也不错,等人走了问你大哥对她印象如何,若是对她有意,我就去提亲,你猜你大哥是怎么说的?你大哥说陈小姐待字闺中,他怎好盯着人家看,更不好对其品头论足!”

适婚的男女哪个不为自己考量,陈夫人已经透出要为陈诗雅选一位夫婿,人生地不熟,希望她能帮忙物色,这是对俞华霖有意了。

“……”俞静宜从她大哥对待小酒罐的态度推测,他似乎还没有跨过东钺长公主那道槛,干巴巴道:“娘,许是缘分还没到……”

郭方蕊摆摆手:“缘分要有意才行,我孙子说的没错他爹就是一个木鱼,一块不会开花的木头。”

从房外回来的小酒罐学语:“木鱼,木鱼!”

郭方蕊将他抱在怀里,道:“幸好我已经有孙子了,我还是等着享孙媳妇的福吧。”

顿了顿,她看向俞静宜:“你和卫衡是时候生一个了,和小酒罐差个一两岁能结伴。”

翻年俞静宜就十八了,不早不晚,刚刚好。

俞静宜眼底闪烁,如果她能活到十八一定会生一个和小酒罐一样可爱的孩子。

第127章.忌日俞静宜没有应下郭方……

俞静宜没有应下郭方蕊的话转而说起太后的旨意,郭方蕊霍然起身:“这……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宫里知道那是五蛇酒会不会对酒方的来历起疑?且明元帝定然不愿女儿服用毒死亲母的同一种药酒。

俞静宜已经想好了对策:“我打算换成药效相似的何首乌酒,太医已经验过酒,我想请娘帮我将两种酒调成相似的味道。”

何首乌酒是用何首乌、穿山甲、□□等十一味药材为原料,同样能够滋阴活血、祛风解毒,对皮癣有一定的疗效,较五蛇酒略逊一筹,味道大相径庭,她想适当添加一些旁的药材调味,这需要懂药理的人才能做到。

这个法子好,不过以郭方蕊对药理的掌握还做不到改药方,她道:“我们请温陶一起帮忙吧。”

温陶便是温老的侍童,他父亲是温老的徒弟,得温老赐姓。

心悦楼的伙计已将药酒的功效倒背如流,鲜少需要他出面,他多半时间留在府里帮忙炮制药材,爽快应下此事。

……

卫家家庙,东雁澜得知计划失败有些气恼,对侍女道:“你去买通玄阳王最喜欢的那个琴师,让她对玄阳王说,玄衡死不见尸,玄麟活不见人,指不定玄衡没有死,父子两人在一起。”

玄阳王认定玄衡已死才没有将俞家赘婿之事放在心上,加上这番话应该就能勾起他的心思。

旋即又补充:“如果这一次也不行,就想法子让玄阳王与表兄见上一面。”

“嘭!”伴着一声巨响,门闩断裂,殿门敞开,冷凉的风涌入大殿,卫津站在门口铁青着脸质问:“雁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衡让玄风传讯告诉他这件事,让他去解决,他觉得其中有什么误会,卫衡恢复身份与否与自家夫人没有半分关系,他来此只是想确认一下,不想,竟亲耳听到她的谋划。

东雁澜受惊浑身一颤,很快镇定下来,言之凿凿:“玄阳王府降爵,玄武军将无处容身,要么自此遣散,要么归入朝廷,表兄被美色迷了眼,不管不顾,若东钺获悉此事再起战事该如何是好,为了大晋,我才当这个恶人。”

都是被俞静宜的美色所惑,玄衡才会好端端的大将军不当,沦为一介寄人篱下的赘婿。

卫津接话:“表兄对玄武军早有安排,至于两国之事表兄自有分寸,以他的为人怎会因为儿女私情罔顾大晋的安危!”

“我……我不知道。”她卸去军职,卫津不会向她透露军机。

卫津面色有所缓和,来到东雁澜面前:“既然知道了,就别做了。”

东雁澜的初衷是为了大义,他无法怪罪这样的妻子,他拿起桌面上的经文翻看了几页,道:“我帮你一起抄,娘那边我担着。”

提到侯夫人,东雁澜心中再起波澜,顺势道:“如果不是为了表兄,我怎会被母亲责罚,相公,我们把表兄的事告诉母亲吧,只有这样她才会原谅我,打消让你纳妾的念头。”

侯夫人对她的言行不满,不是百本经书能够化解的。

卫津目光一沉,放下经书,抬头看向东雁澜:“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想揭穿表兄的身份是吗?”如果是前者,她就不会背着他偷偷去做。

东雁澜有一瞬间的慌乱,为了达成目的,没有否认,拔高嗓音控诉:“卫家家训四十无子才能纳妾,可外面那些人见我身子好了,一时半刻死不了,成日想着让你纳妾,以前母亲都会护着我,自从得知这件事之后,母亲就没有给我好脸色,你的那些叔叔婶婶都敢当着我的面说嘴,你就不为我想想吗,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治病,一死百了,好过眼睁睁看你左拥右抱!”

“所以,为了求得母亲的谅解,你就去揭穿表哥的身份,让表哥不得不离开俞家?”

“这件事本就是因为表兄而起!”

“你不要忘了,当初的事是你自作主张,险些逼得表兄暴露身份,给表嫂一家带去那么多麻烦,念在你初衷是好意,表兄才没有计较。”卫津眼底噙着一抹浓浓的失望之色:“生子纳妾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却为此想让表兄一家不得安宁。”

难以置信,他的妻子竟是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先前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颠覆了他对她的认知。

他道:“卫家的家训不是因为谁会轻易改变,我与母亲已经说了,如果你不能生,可以过继,可以将爵位传给侄儿,就算不当这个世子也没有关系,你大可不必如此,叔叔婶婶那里我去解决,外面的人我管不了,如果你无法忍受,我们就和离,表兄已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定然有所准备,你还是就此打消念头为好。”

如果妻子执意而为,卫衡就不是通过他来解决了。

说完,卫津转身离开。

东雁澜浑身一软,跌坐在地,失声对侍女道:“他居然说和离……”

她最大的底气来源于卫津对她坚定不移的夫妻之情。

侍女上前搀扶,宽慰道:“世子只是气话。”

东雁澜用力摇头,卫津不是一时气急就口不择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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