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谢央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她来了,只不过,这会儿怕是已经回去了。谢央想到这便不回院子了,转身要走,便被身边的徐青拖住了,他回头就见徐青张着嘴似乎要嚎那么一嗓子,额角青筋一跳,脚步一转进了院子,将徐青撂在门外,自己进去了。

徐青见张门房还在,不由笑骂道:“滚滚滚,看什么呢,还不回去值守,当心我让张管家教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了好处,不然以你小子的性格,才不会跑来等这么久!来,给我说说你收了多少银子?”

张门房一听,赶紧捂住自己的钱袋子干笑两声:“嘿嘿,徐哥,没多少,没多少,就够兄弟我喝杯酒的,您忙,您忙,我先走了。”

说完拔腿便跑,跟后边有狗撵一样。

徐青看的无语凝噎,半晌才翻了个白眼道:“呸!当我稀罕那点钱呢!”

见人跑远了,他赶紧回去给谢央上药。

江明珠翌日一早便去了祖母院里,和祖母用了早膳,才坐到西厢阁的榻上说话。

老太太今日见她十分殷勤的模样,不由好笑,便打趣她道:“怎么?今日这般殷勤,可是有求于我?”

江明珠俏脸一红,嗔道:“祖母~我哪有,平常不也这般?”

老太太笑道:“平常可没见你端茶奉水的,把下头小丫头的活都抢了!说说吧,到底想求祖母什么?”

江明珠低着头,低声说了句:“我想知道梁家的事。”

老太太一愣,好一会儿才回神,打量她两眼,心道:莫不是这傻丫头知道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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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挺忙,隔天更,过几天就正常更

第22章

很明显,江明珠的确是知道了什么。老太太叹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神色间带了一点疲惫和厌恶。

“你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都护府粱司马涉嫌与蛮夷族合谋,透露我军防布控导致关南山连失三城。此时被人捅到皇上面前去了,所以他梁家才会回金陵来,以为能娶到你便能得我江家庇护。

哼!想的也过于简单了,多少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护国土保身后一家老小,三座城池!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又有多少人死在战争中再也回不来,云中都护府皆脱不开关系!皇上已经知晓此事,不日便会有诏令,云中都护府肯定要被废除。”

瞧着她神色淡然,丝毫没有为梁家那小子担忧的神色,也就放下心来,她是生怕自家孙女被梁家那小子吸引了。

虽说只是涉嫌,可到底也要受到牵连,最好的结果便是降职,她舍不得她跟去吃苦。

梁家那小子倒是个不错的,可惜了,有对那样的父母。

“梁家牵涉其中免不了被降罪,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被免职。

可怕就可怕在梁父是个好色寡情的,在云中城被下头的人献上不少女子,他还跟风的都收下了。

收下倒还罢了,梁夫人却是个嫉妒心颇胜又面慈心狠的。

十几年下来,不晓得害了多少女子性命。”

老太太叹口气,她对于梁夫人的遭遇十分同情,可即便如此也用不着残害别人性命!罢了罢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只不过其生下二子都是不错的,可有如此母亲着实可惜。

江明珠诧异的睁大了眼,谢央给她的小册子里说的可不是这件事儿,想不到看起来和蔼可亲,让人见之如沐春风的梁夫人竟如此行事。

她心下极为不舒服,觉得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就像她十分看好的梁元泽,想起册子上所提之事她便蹙紧眉头缓缓道:“梁夫人之事我倒是并不知晓,只是听闻梁家哥哥与教坊司的一位姑娘牵扯不清,从去年便多次出入教坊司,那姑娘对他情根深种。我想着,之前之事作罢就是,我也不去做那等恶人。”

老太太闻言也是一愣,这件事她倒是没有探出来,想必做的极为隐秘,唉,此事便不必提了。

金陵城五大世家,江家为首,梁家最末,本以为梁家好歹是百年世家,谁知内里竟这般荒唐不堪。

老太太心下着急,待她寿辰一过,皇上必会召她进京,她已连续三年被传召。最迟不过九月,瑶瑶婚事不解决她如何也不能放心,陆家已然来金陵,想必她不答应后面还会有更多招数来逼她答应。

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已经身子窈窕,容貌妍丽的孙女不由心中一叹,明日便带她去各家宴会走走,让几个老姐妹打探打探哪家儿郎得配娇儿,尽快定下就是。

谢央在屋里养伤,顺便想想接下来的计划,既然夏迎蓉提到的计划,他必然是要防范的,宫中的棋子也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想着便不顾伤痛起床披衣做到桌案前提笔写信。

徐青进来便见公子白着脸还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不由摇头轻叹,不知道为什么,从年前那次生病后他总觉得自家公子犹如绷紧的弓弦,做什么事都十分紧迫,从前都是一心读书,只为备考,好考取功名脱离谢家,可如今好似没了这打算,还在悄悄的打探着什么。

就比如昨日,夫人明显说出了什么了不得消息,可惜戴卓把门看的紧紧地不放他进去,好似把他隔离在外一样,知道公子不打算现在让他知道,他也就安心等待,总会知道的。

“公子,喝药了,已经放温了。您赶紧喝了就歇息吧。明日可还有夫子的课,您身上带伤,早些睡明儿有精神。”

“嗯,放下吧。”

谢央将写好的信封进信封,按下火漆,才交给徐青,声音低哑,却透着严肃:“这信你亲自去送,还是送到上次的地方,小心扫掉尾巴,别露行迹。”

“是。”

徐青接过信件,心想果然,公子最信任的人还是他。

谢央端起桌上的碗一饮而尽,从袖中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感觉有个东西掉落在地,便垂眸看去才发现是上次从瑶瑶身上顺来的那个荷包。低身去捡,拿在手中看了又看,便发现荷包上青竹图案绣的很是粗糙,一角处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明字,他略微一想便知道这荷包怕是她亲手绣的。

瞬间心情便好很多,想着过一阵子陈家宴请,他便又可以见到她了。只是,想必此刻老太太正为她择选佳婿,他便略有心塞。如今局势不明,他想亲自去江家提亲,料想江老夫人和江母不会同意让瑶瑶嫁他。

江明珠及笄之时,赐字笉瑶。谢央从上辈子送给她的丫头口中得知,却未有机会叫出口。

再等一等罢,他心想,再等一阵儿,他便亲自上门与江老夫人详谈。

只是他想的过于美好,不过三日,他于夫子家做客时,师娘提起,江家三夫人秦氏回府,并带着娘家侄子,且有意撮合二人。登时让谢央在夫子家中失态,失手打翻了茶盏,夫子见他心不在焉便不再留他,他恍恍惚惚的走回去,却在抬头时到了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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