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1 / 2)

散值后回府,晚上吃饭时,许二叔在餐桌上说起今日的趣闻:“今儿镇北王的王妃离家出走了,京城五卫全数出动,司天监的白衣配合搜捕,忙活了一下午,愣是没找到。”

婶婶咬着筷子,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她自己回去了,所以说是离家出走嘛,王府里那群侍卫急的,还以为王妃被人拐走了。”许二叔无奈道:

“所以说女人就是任性几千号人满城搜捕。”

婶婶美眸一翻,嗤笑道:“几千号士卒,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朝廷养你们,还不如养几千条狗呢。”

许七安挑起大拇指,称赞道:“婶婶出拳角度刁钻”

脸蛋尖俏的婶婶听不懂侄儿的胡言乱语,于是也给了他一个白眼。

许二郎眉头一皱,发现了华点,说道:“淮王虽是亲王,但王妃始终,按理说,是不可能惊动京城五卫的。”

数千号人满城搜寻,宗室没这资格,只有皇宫里的几位殿下才有这般待遇。

许二叔回答道:“这问题我们也奇怪,问了千户,千户也不知道,只说是陛下的命令。”

元景帝很在乎这个弟妹啊,莫非是旧情未了

许七安旋即否决了这个猜测,王妃当年是元景帝的嫔妃,只是进宫晚了些,那会儿元景帝已经禁欲修道。

再后来,便被赐给了镇北王,做了淮王的王妃。

这其实或许还有什么内幕吧许七安认为这些破事不值得自己伤脑筋,扭头与二郎说话:

“明日就是最后一场”

许二郎点点头。

“好好考,诗词之道,大哥可以拍着胸脯说,九州上下五千年,没人是我对手。”许七安豪气干云。

次日,天蒙蒙亮,许二郎在父亲和大哥的陪同下,提着灯笼来到贡院。

他又一次看见了大光头和青衫剑客,这一次很淡定了,只当他俩是傻子,甚至回了一个冷冷的笑容。

“三号这个笑容甚是狂傲啊。”楚元缜说道。

“会试最后一场,大概是觉得十拿九稳了吧。”恒远给三号解释。

“我差点以为是挑衅呢。”

恒远呵呵一笑:“走吧,接下来就是等放榜,再往后便是你与李妙真的交手了。”

楚元缜微微点头,与恒远并肩行去,他扭头看了眼大光头,忽然说:“大师,你现在的战力,到底是什么水准”

恒远想了想,摇头道:“贫僧极少与人交手。”

楚元缜“哦”了一声,他和六号有点像,都是不能以正常品级来判断。如果从武夫体系来看,他只是七品炼神,但真实战力远不止如此。

恒远大师则是八品武僧,但真实战力深不可测。

另一边,搜身之后,许二郎进入四面封闭的小屋里,等待着会试的最后一场。

诗词

第269章春闱结束

春闱的考场就是联排的小黑屋,成为“号舍”。学子进入后,负责监督的号兵会把大门挂锁,仅留一个递送考卷的小窗。

整整一天,学子们的吃喝拉撒都在小黑屋里完成。

烛光如豆,小小的屋内染上了昏黄,许二郎坐在案边,玩砚台倒入清水,缓缓研磨。

距离开考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静下心来想一些事。

自古科举重经义,轻诗赋,再加上大奉诗坛衰弱已久,因此这会试最后一场,对于大多数学子而言,只是走个过场。

方才入院时,相熟的学子们言笑晏晏,怡然自得。不像前两场,脸色严肃,心态紧张,仿佛要披甲上阵似的。

但是,别人可以轻松,许二郎知道自己不能疏忽大意。

他是云鹿书院的学子,按照朝堂诸公对云鹿书院学子的态度,中了进士之后,要么发配到穷乡僻壤,要么迟迟不给官身,雪藏起来。

许二郎有自己的志向,既不想被发配到穷乡僻壤,又不想留京雪藏。

“前路漫漫啊”许新年叹口气。

这时,门外的号兵敲了敲小窗,瓮声瓮气道:“老爷,卷子来了。”

参加春闱的都是举人,举人有做官的资格,大头兵们都直接称考场学子为“老爷”。

许新年接过卷子,铺开在桌案,此时天色已亮,不过朝阳未曾升起。

借着橘色的烛光,许新年定睛一看,题目是程子干戈中的一句话:“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饱读诗书的许二郎瞬间提炼出核心:咏志

他盯着考卷,神色难以控制的呆滞,眼睛里则有难以置信。

“大哥那天进我屋子前,肯定踩过狗屎吧”许二郎喃喃道。

这也能给他猜中

那天抓阄的事,许二郎权当是应付烦人的大哥,春闱考题虽然可以猜,但仅限于经义和策论,毕竟两者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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