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穿书] 第15节(1 / 2)

第16章宴师弟,你的第一个好妹……

秦如霜咬紧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倔强模样,她当然清楚她的做法有多冒险,两位师兄比她早进内门,只会比她更了解焦火山和离雀,他们既然愿意陪她来,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思量,她管不着。向来富贵险中求。

都走到这一步了,现在要让她放弃,她不甘心。更何况,她想取火灵芝向温师兄献殷勤,早就已经做好了得罪眼前这位屹峰亲传的准备。

所以,秦如霜并没有半点退让,问道:“褚师姐既不想要火灵芝,那还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带着质问,就像这座山是她家的一样。

褚珀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嗜好,一个宴月亭就算了,她又不欠她的,“我要做什么,用得着向师妹汇报?”

“那褚师姐凭什么干涉我们?”

褚珀简直要气笑了,“这么说来我救你一命还救错了?”

“褚师姐的救命之恩,我秦如霜以后必会报答,但火灵芝,我今日势在必得。”

她简直比停车场的道闸杆还能抬杠,褚珀扛着勾星刀挡到她面前,微微一笑,“不知师妹要如何势在必得?”

宴月亭也挪步跟在她身后,双方分据一端,成对峙之势,两峰刀修剑修三天两头斗殴,本就互相看不对眼,气氛眼看着有些剑拔弩张。

这时候,欢喜的鸟鸣忽而冲散了僵硬的气氛,火灵芝成熟,弧状的红光从火山口一圈圈荡开,火灵力一刹那暴涨,脚下隆隆巨震,若不是阵法压着,焦火山即刻就会爆发。

褚珀头发梢都要被烫焦了,忙不迭地抱紧勾星刀。

宴月亭身上惯常折磨他的寒气,没想到,此时却保护了他。

另三人就没这么好过,火灵气逼入内府,几乎从内到外要将他们烧化。

楚风一把抓住秦如霜的手臂,“霜师妹,我们皮糙肉厚,尚且能忍,你不能在这里久呆,快走!”

秦如霜从头红到脚,已经快被烧成烤乳猪,浑身软绵绵,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楚风将她打横抱起,“今日之事,还请褚师姐莫要见怪,我们这就离开。”他说完对褚珀略一欠身,另一个剑修拱手抱拳,跟着离去。

褚珀下意识回头看宴月亭,宴月亭也不明就里地回视她。

——宴师弟,你的第一个好妹妹,要是就这么没了可怪不得我。

宴月亭从她眼中看到了怜悯。

“???”

***

离雀苦等这么多年,火灵芝成熟的那一刹那,它是片刻都再等不得,也顾不上还有几个人修在外面叽叽歪歪,闷头就将火灵芝叼进嘴里。

饶是它属火,也被顺着喉咙灌入口中的火灵烫出了鸡叫。

褚珀趴在火山口,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被它那满地扑腾的滑稽样子逗得乐不可支。

不到片刻,离雀就软趴趴倒地,它想要消化掉这朵火灵芝,还有得折腾。

确定离雀不会再醒来后,褚珀才攀住陡峭的火山壁,小心谨慎地往它靠近。离雀昏迷后,也不是毫无防备,火灵在它周身圈出了一块温度极高的区域,就像一面沸腾的墙,褚珀扔了一块石头过去,还没靠近,就被凭空烤化了。

鸟身下甚至有岩浆流出来。要趁它睡要它命,根本没那么容易。

宴月亭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举动,直到褚珀让他在这里等,打算独自上前时,脸上才流露出一点复杂神色:“小师姐,你不必……为了我如此涉险。”

原来的小师姐惯以折磨他为乐,连为了温竹影都不愿意亲自冒险,是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不想……”褚珀差点脱口说出心里话,幸好及时打住,改口道,“我只是不想让勾星刀的寒气留在你身上,这是我的刀。”

宴月亭沉默地等在原地,没有再阻止她。

褚珀将灵力灌入勾星刀内,寒霜顺着她手腕爬上身体,那张白皙的脸庞上也覆上一层薄霜,细细绒绒的,像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神光,又像是雪雕的神像内部忽然生出了温热的血肉。

细霜牢牢护住她的经脉内府,与火灵相抗衡。

宴月亭看着小师姐落入离雀的巢穴里,纤细的身躯一点一点挤进那堵炽烈扭曲的“墙”,勾星刀低低嗡鸣,她身上的寒霜开始极慢极慢地融化。

她停下来,喘了口气,皱起眉头,眉间那颗融化的水珠就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淌。

看上去就好像是又哭了一样。

【宴月亭倚在崖壁上,只是定定看着,第一次心里空白得没有任何想法。】

褚珀:既然没有就别叭叭了吧!男主果然铁石心肠。

她快有点喘不过来气来,停下三次,才淌过那段沸腾的空气,小心翼翼避开脚下黏稠的岩浆,摸到离雀屁股后面,就近选了一根尾羽,用上吃奶的力气狂拔。

手上“嗤”一声,冒出寒冰碰上烈焰的白雾,手心里的寒气在飞快消逝,这个环境对她来说太糟糕了。有一种小水滴落入火焰山的既视感。

褚珀很快感觉到了刺痛,但都到了这个地步,怎么也不能放弃。

尾羽终于松动,褚珀一鼓作气,灵力顺着羽毛缠上,用力一拔。昏迷的离雀抖了抖,喉咙里咕噜一声。

褚珀拖着薅来的羽毛,迫不及待往外奔,脱离离雀本身后,那根纤长的赤红尾羽开始颤巍巍地缩小。

等他们二人跑出焦火山口,来到山脚下的森林边缘,羽毛已经缩小到只比一个巴掌长一点,外露的火灵尽数收敛进内部,摸上去也变得温温润润,羽轴纯白,透出玉石般的质地,两侧赤红羽毛边缘泛着微金,怪好看的。

“这太好了,也不用特意炼化。”褚珀捋捋末端的毛,踮起脚将离雀羽插进他头上发髻,“当簪子正合适。”

她退后两步,从上到下打量宴月亭片刻,他发色极黑,如墨一般,赤色尾羽就是墨里铺染出的烈火,让他整个人都一下鲜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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