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部，一年九班。

肖澈被班主任领进教室，自我介绍后，大家像透明人一样无视他。

今天早上慕斯年拿了一张照片给他，“你把脸化成这样，再去上学。”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非常平凡的人。

“这个人是谁？”肖澈疑问。

“电脑软件拼的人，透明指数百分百，最大众的长相。”

“你之前不是说，派我去接小小姐的目的是让同学们都提前知晓我的身份只不过是佣人吗？”

慕斯年醇厚的嗓音透着淡漠，“我当时那么说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是生气，是愤怒，是胆怯，还是害怕……”

肖澈毫无畏惧地回视他，“如果我是这些情绪中的一种呢？”

“那我会让你直接走，连收留你的条件都不会谈。”

“所以那些都是在考验我？”

慕斯年点头，“对，我要确保你是那个值得我培养的人，我不想浪费大把精力在一个废物的身上。”

肖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没有人会养一个无能的废物在自己的身边。

按照慕斯年的要求，他把脸化妆成照片上的样子，不仅鼻子变大了，眼睛变小了，就连下颚都变宽了……

“感觉还差一点什么。”

肖澈的瞳仁太漂亮了，之前他把脸化成烧坏的恐怖样子，大家被丑陋的疤痕吓到，没人会注意到他的眼睛，但是现在……

在这张平凡普通的脸上，净透清灵的瞳仁显得太过出众了，反而容易记住这张脸。

慕斯年这么想着，让老李找来一副土气的无度数黑框眼镜，“把这个戴上。”

肖澈戴好眼镜。

如果说他之前的颜值可以打100分的话，那现在这张脸大概30分不到。

正如慕斯年说的一样，这张大众脸没任何记忆点，完全没人在意他这个新同学。

不过这样更好，他本来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可西……

肖澈低头看着书本。

书上浮现出一个圆圆的小女孩。

圆溜溜的大眼睛，圆溜溜的小酒窝，圆溜溜的小脸蛋，她看着他，甜甜叫他“澈哥哥”。

一想到可西也在这个学校读书，离自己很近很近，肖澈唇角情不自禁上扬。

“可西说‘红掌拨清波’听起来好好吃，大家都在‘哈哈’笑可西……”

想到可西可爱的话语，他眼睛里的笑意变得更浓了。

不知道可西在上什么课呢？语文课能听得懂吗？还在为听不懂诗词烦心吗？

肖澈看着窗外，脑子里都是可西的身影。

突然，一根被故意掰断的粉笔“啪嗒”砸在他的头上，伴随老师气愤的声音，“上课第一天就开小差，不想上课就出去罚站！”

“我没开小差，我在听！”

本来班上正在偷偷嘲笑他的同学们有点儿诧异，这个新来的男生长得一般般，但声音却意外好听，清冽得像溪水似的。

而且他胆子好大，开小差就算了，竟然还敢起身顶撞廖金刚。

“廖金刚”是大家给数学老师取的外号，原因是廖老师体型庞大得像是电影《金刚》里的大猩猩。

不仅体型像，暴躁的脾气也一样。

“还敢狡辩？”金刚老师双手握着教鞭，额头上青筋暴起，“如果你复述不出我刚才说的话，乖乖过来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