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橙色风暴 子鹿 6044 字 2021-03-21

我喝晕了行了吧,赶紧回去睡觉。

不行。方颉嘴角紧绷,上前两步到了江知津床头,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为了看清对方的表情,方颉甚至俯身低头靠近了对方,问:你什么意思,我哪里有问题?

因为俯身,床头的壁灯被方颉遮住了,江知津就笼罩在方颉的影子下,仰头只能看见对方光影里的脸,还有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睫毛还挺长的,江知津莫名想。

比如现在就有问题。江知津有点累了,索性实话实说。时间太晚,靠得太近。

方颉愣了一下,过了会儿猛地直起了身。

光线没了遮挡,重新落在江知津脸上。江知津顿时又有些后悔了,放缓了语气道:行吧,是我说错话了,谢谢你照顾我,回去睡吧。

他一边说一边还得忍受着疼痛,心道这都什么事啊。

半晌之后,江知津听见方颉嗯了一声。

对方声音很低,太短又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就说了这么一句,方颉已经转身出了江知津的卧室,又帮忙把门给关上了。

啊江知津没忍住哀叹了一声。

小孩儿挺敏感的,估计又要多想。

方颉确实想了挺多的,就在江知津那段在意与不在意论刚说出来的时候,方颉脑子里就转过了挺多念头。直到江知津说出那句时间太晚,靠得太近,方颉才猛然间惊醒。

他发现自己确实靠得太近,甚至有些奇怪了。

不管是刚才俯身去看床上的江知津,还是帮他扶回房间,或者是对方用外套给自己擦雨时、方承临来的那次和自己谈心时、家长会时自己都有些不太正常。

如果说以前不知道江知津的性取向还可以解释,那么知道江知津性取向后,自己的心态和举动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比如莫名其妙想知道江知津在干什么,莫名其妙对那个李行延的有点好奇,莫名会担心江知津生病,莫名听到刚才那些话时会有点生气。

方颉躺在床上,慢慢吐了口气。

江知津说得好像没错,但他就是有点不爽。

他还没找到自己不爽的原因,暂时归结为江知津这种突然划清楚界限的举动有些伤人。

没有我你喝醉以后谁照顾你啊,那个追你的人吗,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哦,李行延。

方颉啧了一声,蒙住了被子。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还挺大,直到方颉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才停。方颉依旧起得挺早,看到江知津紧闭的卧室门时,方颉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试着去开了门。

毕竟对方昨晚还病着,不知道今早怎么样了。

昨晚是方颉关的门,江知津没有锁上,把手一转门已经打开了。卧室里窗帘全部拉着,也没有开灯,显得很暗。床上江知津还睡着,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方颉看不清楚对方有没有醒。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声,缓缓走到江知津床前。江知津眼睛紧闭,看起来没醒,只是呼吸声有些重。

方颉皱了皱眉,伸手放在了江知津额间。

烫。

如果昨晚江知津还是体温计测出来的低烧,今天就是光摸额头就已经发烫了。方颉眉头紧锁,推了一下床上的江知津。

江知津,起床。

半晌后,江知津含糊地哼了一声,没有动作。

方颉不再犹豫,推了一把江知津,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起床,你发烧了。

江知津被拽起来时人还是蒙的,呆坐着没什么反应,直到方颉已经随意翻找出来了衣服扔给自己。

他看了眼方颉找的衣服,有些无奈地开口:羽绒服是什么

刚开口说了几个字,江知津就闭嘴了。

声音又干又哑,喉咙里像是冒火,整个人都是晕沉的。

看来是真的发烧了。

方颉懒得管他要说什么,直接把衣服扔到了床上:赶紧穿,然后去医院。

江知津看了一眼方颉,刚想操着他那破锣嗓子说句话,方颉却已经开口了。

别在意也别太不在意是吧。我门口等你。

不用。话说到这江知津都有些无奈了,一把脱掉了睡衣。

昏暗的房间里,江知津赤裸着上半身,皮肤白得让人难以忽视。头发因为没有打理,乱七八糟的垂在额间。

方颉移开了目光。

直到换好衣服,方颉收拾好东西待着江知津出了门。

因为喝了酒,昨晚江知津把车停在了雲七那儿,现在两个人就只能去小区门口打车前往医院。出了单元门,两人才发觉因为下了一夜的雨,单元楼门口积了挺大一摊水。

水大概没到脚踝,不算深,但是面积有些大,要走一段距离,出门肯定要踩到。江知津整个人病殃殃的,下意识低头去挽裤脚准备淌水。

下一秒,他的手臂被方颉拽住了。

我背你。方颉说。

什么?江知津一愣。

你不能再碰水了,我背你。方颉说完拉起裤脚,没有迟疑的俯下身。上来。

江知津烧得有些发晕了,愣在原地暂时没有动作,方颉回头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头:上来,别磨蹭。

还挺凶。

江知津不再纠结,趴到了方颉背上。

水没到脚踝,因为背上有个人,方颉走得很稳很慢。江知津有些偏高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从背上传过来,方颉还能听见耳边对方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让他无端也跟着发热。

第32章未成年人禁止观看

38度5,发烧了。护士看了一眼刻度,把温度计放了回去。应该要打点滴。

俩人去的就是附近的社区卫生院,大清早的人很少,输液室里只有江知津和方颉。护士对着江知津的血管慢慢把针推了进去,利索地解开止血带,转头面向方颉。

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按铃,看着点输液瓶,快没了就叫我。

方颉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等人出去了,方颉站在原地,先抬手按住输液瓶再次确认了一遍上面的名字,又看了眼点滴下落的速度,稍微调慢了一点,才低头去看江知津。

江知津整个人蜷缩椅子里,歪着头挺认真地看输液室电视放的猫和老鼠,感受到方颉的目光时懒洋洋开口。

站着干嘛,坐啊。

声音有点闷哑。

方颉没坐,也没说话,伸出手搭在江知津输液那只手上碰了几秒。

江知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又想起自己手上扎了针,勉强忍住了动作,用另一只手作势往方颉手上拍过去。

干嘛呢?

还没等拍到,方颉已经收回了手。

太冷了。方颉道,我去问问有没有热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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