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莫非是个渣受? 第152节(1 / 2)

大夏新任礼部侍郎裴翳,竟是多年瀛洲世谋逆案的叛徒!!!

此事引起瀛洲强烈不满,瀛洲王言辞激烈上书抗议。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庄青瞿看完奏章不痛不痒,直接丢给奚行检。奚行检虽惯会骂人,倒也确实不好不给面提笔骂人家瀛洲王,幸而他跟裴翳久了,学会了背后搞些事情。

那月,瀛洲周边小国的例行会盟,很多国家称病不去。

大夏今秋采买珍珠,也因瀛洲的珍珠『色』泽有问题全部退货,而同一个海域的印兰珍珠却二不照单全收。

大夏给别国客商随便换入境官,只对瀛洲客商百般刁难。

同时,两国海域小冲突,大夏万人巨船瀛洲百人小船对上。据记载,是瀛洲挑衅开火在先,大夏本不愿理会,谁知船上火炮年久失修突然弹『射』不小心击中对方。大夏士兵心善,还下海救起了一些对方船员。

此事系事故,并不至于引起海战。大夏是和平国家,即便瀛洲关系紧张,也不过是只不买瀛洲的东西,同时悄咪咪往瀛洲的邻国卖些兵器而已。

一通收拾猛于虎。

瀛洲从朝堂百姓,纷纷怨载道。瀛洲王负隅顽抗了两个月,最后被收拾了个底朝天,不得不让步认怂装模作样治了一些官的罪,又上赶来大夏送礼。

楚微宫中,宴语凉却觉得还不过瘾。

“小庄。”

他凑过去,在庄青瞿耳边小了什么。庄青瞿俊美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深深的嫌弃。

锦裕帝真不愧是锦裕帝,眼下自认是“金屋宫妃”身份,依旧不忘趁火打劫的本质。礼诚意不够,他要庄青瞿直接去要瀛洲离岛的矿和森林。更损的是不仅趁火打瀛洲,还趁火欺负落云。

收了瀛洲离岛的矿山和林,礼部特意还请了附近的落云驻军一起来参加交接宴席。

按落云那边若不是最近因皇叛『乱』焦头烂额,定要『插』手阻止此事。结真心没空管,据来吃酒的将领可憋屈了。

……

落云将领天天在离岛憋屈,宴语凉近来,则是常常在床上呆。

一转眼,他竟已做了两个月的金屋帝娇,每天被权臣翻来覆去酱酱酿酿,虽倒也很是得趣……

可是那么久了,小庄真就决定这么一辈关他,再也不让他出去了么?

他望望窗外晴空,其实倒也不是急出去。

尘如幻。

他时至今日,最深的梦魇依旧是弥留之际手中偷偷抓庄青瞿的丝,心有不甘。要是真的那样死了,真的做鬼都闭不了眼。

好在命运最终还是宽待了他,他还能如此这般他躺在一起、耳鬓厮磨。

身边传来淡淡幽兰香,宴语凉闭目往岚王身边靠了靠,偷偷紧扣庄青瞿指,摩挲他的碧玉扳指。

能有此刻,便已是全部奢求。

他此生,其实已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

至于在这被遗忘的一年里,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能力挽狂澜,他也不愿再细究。总之,往后做皇帝也好,做后宫也罢。只凡以后小庄要的,他都给他就是了。

他已委屈了小庄那么多年,如今只想哄他开心。

可宴语凉还是觉得,庄青瞿好像近来在生闷。

他不由默默反省。自己最近明明特别乖的,又是做错什么了呢?

……

宴语凉不知自己怎么又惹了人家,只得履行“金屋宫妃”之职,继续使出浑身解数讨岚王喜欢。

近日,庄青瞿下朝的日常,就是宴语凉早已备好一桌餐食,狗腿迎上来按肩梳头、殷勤备至。

大概唯一引人注目的,便是皇帝的马尾扎得一天比一天利索、一身华服更是一天比一天衬得俊朗非凡。

庄青瞿很不想用“花枝招展”这个词儿,可这也委实太华丽了!

“小庄,辛苦了,累不累?来喝口水,呜!”

不仅花,还吵。

庄青瞿无奈,一把将人捉过抱在腿上。宴语凉一身银丝华服散落小榻,只见庄青瞿眯眼挑眉,指尖抚上他耳垂:“阿昭,你这又是什么样?”

岚王浅瞳之中一片促狭,玩起宴语凉耳上的坠。

宴语凉脸上一热。

明明庄青瞿耳上,也一直有一只堇青石的坠。一则是岚王相貌俊美昳丽,势压得住那坠。二则那坠本就是宴语凉送他的。不然男戴个坠,多少会有些有些不伦不类的样。

更别,宴语凉又非常清楚,无论怎么努力打扮,自己长得实在就那么事。

唉。

总而言之,让他以『色』侍人,实在是太过为难……

正局促,耳边一阵热。

庄青瞿低笑,音滚烫:“真,人靠衣装。”

“原来阿昭打扮起来是这般模样,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觊觎。还不如把你一辈藏起来,谁也不许看。”

可是,谁曾觊觎他?哪有人觊觎他?

这种分明睁眼瞎的鬼,也就岚王能得出来逗他了。

宴语凉脸上又是一热,稍微躲了几下岚王的亲吻,却没能躲开,只能任由对方温柔的啃咬,从耳根脖一片酥酥麻麻。

其实很舒服。

他喜欢被他这样细细密密地啃咬,喜欢他丝挠过来扬扬的感觉……宴语凉放弃抵抗,正舒服得有些昏,可突然间,心里却又有些微微疼。

“小庄。”

“嗯?”

宴语凉的音有些微哑:“我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

“是你的,只有你想要。”

庄青瞿浅瞳之中流光闪过。没再什么,只将人紧紧圈住,更加激烈的啃咬。

骨血交融的滚热中,宴语凉恍惚。他毕竟只有锦裕年的记忆,时至今日依旧还不能完全适应这般的幸福。庄青瞿的每一次拥抱碰触,耳鬓厮磨,喜悦之余,都伴随难以承受的心疼酸楚。

那小庄呢,会否无论多少亲吻和甜腻,多少温柔宠溺,终是抹不去经年的苦涩。

他是真的想后半生都好好宠他,想要小庄的真心展颜。

……

隔日,在偷偷『摸』『摸』看了几封奏折后,宴语凉总算知晓了庄青瞿除了他这倒霉皇帝洗个澡也能摔头失忆,近日究竟偷偷又在什么。

竟是东边落云国甩来的一口大锅。

落云皇叛『乱』好容易平定,女皇因此元大伤,为求政局稳固,竟打起了对外联姻的主意!

她、自、己、联、姻。

落云女皇要比宴语凉大了七八岁,驻颜有术看依旧美貌动人。落云更是称若是生下继承人,此继承人可拥有落云大夏两国的继承权。

庄青瞿:“阿昭你当年自己亲口,‘妹妹不行,姐姐还差不多’。如今可好了?”

宴语凉:“???”

那是锦裕九年的陈年旧事了。彼时落云女皇曾经有意将亲妹妹嫁来大夏,这段强强联合的姻缘自然被群臣看好,纷纷上书推进此事。

而彼时正在北疆打仗的庄青瞿,不知从哪听闻锦裕帝已答应联姻的谣言,了,直接把自己作了个重伤濒死。

人送京城,宴语凉都心疼疯了,哪还有心思管什么公主。

后来群臣又来劝,他就拿妹妹不如姐姐这鬼搪塞群臣。谁知群臣会错了意,纷纷以为陛下迟迟不娶,原来是喜欢落云女皇!

也是。

陛下这般雄才大略,温柔贤淑的女只怕见得太多。都强者恒强,更喜欢强的,放眼天下最强悍的女非落云女皇莫属!

然而,女皇自己养了一堆美男面首开心快乐,又怎愿意嫁人?

万万没想,世事变莫测,有生之年还真遇落云女皇意欲联姻!

宴语凉:“这……”

庄青瞿:“如今朝中群臣争辩,少数以为落云是烂摊收拾不了祸水东引,大多数依旧觉得这是绝佳姻缘。皆陛下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任『性』。”

“……”

“阿昭,你意下如何?”

宴语凉还能意下如何?他简直是天降一口黑锅,只能拖刚被搞过的疲惫身,一脸的无辜真诚:“小庄。朕有你了,自是谁也不娶。”

庄青瞿:“嗯。”

他伸手,捏捏宴语凉耳朵,却道:“这不是一直都还挺清楚自己身份的么?嗯,陛、下?”

宴语凉:“……”

“阿昭实在顽皮。既早知我在逗你,依旧老老实实做了个宫妃小媳『妇』,生生陪我演了两个多月?”

“演深宫皇后真就这么过瘾?哪怕当瀛洲使臣的面,也要继续在我腿上演?”

他俯身下去,又去要皇帝的耳朵。一床奢靡的兰花香还未散去,宴语凉湿润的头贴在背脊上还没有干透,岚王就这么坏心眼地戏弄他。

宴语凉被他咬得耳朵通红,躲又躲不开。

最后被咬疼了耳朵尖尖,整个人哼了一,埋在枕头里音很低:“朕做君后,又有什么不好。”

“朕从未过,想当什么皇帝。”

“其实,谁做什么不都一样,小庄做的只会比朕好。朕不伺候天下了,只伺候小庄一人,也落得轻松……”

“……”

“阿昭。”

“阿昭,怎么了。”

“怎么还突然委屈上了,是适才咬疼了?”

宴语凉也不。只埋在枕中一个劲摇头。

庄青瞿叹。去抱他,用了好大劲儿才给人硬生生从被里拽出来,搂进怀里:“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

“……”

“阿昭,不哭好不好。”纵是他此刻,也稍有些『乱』了手脚。

半晌,怀中人红眼,终是出了一点。庄青瞿忙俯身认真听,却只听他涩然道,“朕想……想早些变去。”

“变锦裕一年,令你喜欢的那个模样。”

“否则,朕不知道……实在是,不知道要什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你才会喜欢。”

“……”

其实,他岚王这些日,也是霸道摄政王深宫帝娇甜蜜蜜,大咧咧在外国使臣面吃葡萄。他已是知足。

可始终还是不安心,缺掉的那段日,始终补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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