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嗐!去宫里求医!安常侍急得昏了脑袋。

常侍大人,这个时辰,皇宫已经下钥了,大人去了也无用。习音替长宁扶着手臂,也只得无措看着。

哎呦!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安常侍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随之一愣,跑去床前扳过了习音的肩头,诶,习音,习音,我记得几年前苏令卿生病时,皇上赐过苏府一名太医,可还在苏府侍奉?

奴出府前还在。习音答道。

就他了!习音顾看好公主!话音未了,安常侍已一路火急火燎跑出了寝宫,这就快马往苏府疾驰而去。当赶到

苏府时,不想苏府也已是大门紧闭。

苏卿家快开门!!!安常侍拍着门急急唤了许多声。

府上本是寂静,突然之间就有人喧闹。苏遥生疑惑推门出了闺房。云芝?

小姐?云芝正侯在门外。

发生了什么事,如何吵成这般?遥生才一抬眼,就看见三哥急急忙忙扶正乌纱冠跑过院子门口。

不知道谁人叫门,且听得一阵喧闹,奴婢见,人们都往府前拥,不然奴婢去打探打探?云芝一直侯着小姐,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去看看。遥生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知为何心中预感不好,遥生便也随着众人赶去府前。

安常侍?苏遥生来到府前,正看见安常侍与众人对峙,却不见长宁。

苏千金!安常侍面上急迫,可公主在府上做的事,那都是秘密,不容口舌,安常侍只得硬着头皮执礼道:苏千金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令卿也是一愣,这长宁府的人如何只认生儿?不论是大事小事都只与他这宝贝闺女商量,虽然是一头雾水,却也别无他法。

苏遥生皱眉望了望父亲,见父亲点了点头,便随了安常侍离开众人眼前。心止不住的颤抖,苏遥生深吸一口气问道:可是长宁出了事?

安常侍脸色果然一惊,公主受了伤,皇宫下了钥,求不得太医,奴记着府上有皇上赐的太医,苏千金能否

伤的可重?苏遥生抢了一句。

伤了手臂,奴是个粗人,看不出,只是碰不得,碰了公主就疼得难以忍受。安常侍说着,见苏遥生已转身望府上跑,忙安顿:苏千金!公主的事,不能宣扬!

苏遥生已敛着裙子跑远,拉着爹爹一路躲开众人,苏遥生开口道:爹,公主伤了,想请府上太医,此时公主正是用人,爹可要站公主?

苏令卿面上的神情几经变幻,吃不准主意,望着苏遥生。难道生儿觉得那人还会有转机?

爹若肯信生儿,就站公主,公主有所谋,此时不得外人口舌。若非如此,不会求到府上来。苏遥生焦急不已,可府上的事,都是爹说了算,她必须说服父亲。

不一会,苏家的马车已绕至门前。安常侍,请回吧。苏令卿将安常侍请上马车,一掀厢帘,见苏遥生和一怀抱药箱的白须老者正也坐在马车之中,不待安常侍行礼,苏遥生忙在唇上比了噤声的动作。

第22章纵容默许

一路好送,夜幕中,有一暗影相随监视,只待马车入了长宁府,那暗影才悄然离开了街道,一只信鸽腾空而起,带了消息往东宫飞去。

苏千金?!习音闻声打开门时,本以为是安常侍带了太医回来,万万没想到,苏遥生竟然赶到了府上。

谁,遥生?长宁挣扎着想要从榻上起身,可一动,又是撕心裂肺的疼。

苏遥生皱眉扶着长宁趴回软榻,双手触及,见长宁的衣衫被汗水湿透,不禁心焦。遥生生气,冷着脸本想教训几句,可看到长宁满头大汗还要勉强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怎么也气不起来。

安常侍这才引着太医赶到,刚一进大殿,苏遥生已经开了口:王太医,快与公主看看,她手臂不得动弹。

那太医托着长宁手臂看了一阵,松下一口气,公主用力过猛了,伤了肌理,不妨事,待臣施几针就可以缓解。

施施针?!书予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过,长长的针,闪着寒光入体,她最害怕的就是打针输液了,现在倒霉穿书了不说,还要尝尝针灸的滋味?!不不不,我应该是抽筋了,我自己静静养着就能好。

请王太医替公主施针。苏遥生听也未听,任由耳边人聒噪,她只敛眉望着太医准备。

不不不,我真的不用。眼看着太医银针在手,长宁害怕的挣扎闪躲。

听话。苏遥生无奈,伸手盖在长宁眼前,迫着她不能去看。

长宁害怕,缩在苏遥生身侧瑟瑟发抖,满脸惊恐忐忑。太医入了针,那人就更害怕了,绷得像块木板一样,却不得不承认古代人的中医智慧,才是一小会,长宁已明显感觉到了舒缓。苏遥生正要安顿下人去准备公主备衣,见众人之后,习音躬身行了一礼。

苏遥生垂了下眼眸以示回应,但见习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指尖示意与遥生,苏遥生一愣,低头去摸了长宁的指尖查看,面上又冷了下来。劳烦王太医一并看看。

哎呀,公主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太医借着烛光细端一阵,将施针过的手臂放在软榻上,又转身去药箱里翻找。

遥生望着那指尖,黑着脸也不言语,才是月余的功夫,府上无人管束,长宁就由着自己性子无度胡来。苏遥生当然知道长宁的动向,每天发了疯一样摆弄弓箭,习音的绢报上说,长宁每天射二百箭,手上早就血肉模糊,她真的不懂长宁怎么还有心思去玩乐?

嘶长宁皱着眉头正疼,微微扬起额头,在遥生掌心蹭了一下,王太医忙停了手上动作,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苏遥生,继续替长宁挑破指尖的血泡,撒上药粉包裹。

终于,当王太医将长宁手臂的银针拔除,长宁的手臂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公主,苏千金。王太医收拾了药箱告退。临走时不忘安顿习音,每日要以灼酒捏肌一炷香的功夫,几日就能恢复。

当众人退下,屋子里安静下来,苏遥生安顿了习音替太医和自己准备客房,便合上门转回了殿内。

遥生?长宁扶着手臂从榻上坐了起来。正是一副狼狈模样,看见遥生冷着脸,长宁像是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儿,局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怜惜身体么?苏遥生望着长宁,心中五味杂陈。所有的人都急,急前程,急权势,可长宁的种种行为都让遥生揪心不止。眼看着天都要变了,遥生不明白长宁怎么会消沉成这个样子。

长宁又可怜兮兮垂了脑袋,像是挨了训斥的小狗,偷偷吊着眼望望遥生,想亲近却又不敢放肆。惊扰了遥生休息,是我不好

长宁扶着手臂想起身,她总也不习惯君臣之间的相处方式,所以想遥生坐下歇歇。可才起身,又被苏遥生压了下去,别折腾了,安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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