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好险好险。

扑倒了肯尼斯挽救了对方的魔术师生涯后,凪斗立刻嫌弃的跳了起来,他走到了子弹嵌入的地方,查看着那枚特殊的子弹。

你应该认识这东西。

他继续和之前那样没有自觉的招呼肯尼斯过来:救你一命换一个水银球,我觉得还是挺划算的嘛。

肯尼斯顺着凪斗的所在位置看过去,瞳孔直接惊得缩到了最小。

那是起源弹。

看起来也就是很一般的子弹啊。

是啊,很一般。

一般到,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毁掉一个魔术师的未来。

或许是对于自己生死的担忧终于大过了恋爱脑给他的影响,肯尼斯的双眼蒙上的那一层红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你是

怎么知道会有攻击从那个方向打过来?还是说你们两人是一伙的,这样做只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

不,这样想是绝对错误的,虽然说起来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他自己根本没有那个价值。

凪斗故意将肯尼斯的问句变成了自我介绍的开端:怎么样,在有了外界干扰因素的前提下,我们要不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聊天?

继续站在这里,也不知道打出这枚子弹的人,会不会继续攻击过来。

节奏被凪斗捏在了手心里,他看起来是个相当普通的少年,肯尼斯却在心中提高了对方的地位。

要是让凪斗知道,怕是会直接抱着肚子笑成一团,他所能依仗的,也就是那时令时不灵的奇妙体质,这体质到底能够保护他多久,大概也只有上天才清楚了。

面对着担了他救命恩人头衔的凪斗,肯尼斯在衡量了一番后,主动拧开了身后房门的把手,邀请着对方进去。

拜拜啦。

对着窗口摇摇手,凪斗冲着那应该还在监视着这边的卫宫切嗣露出了一个愚蠢的笑脸。

肯尼斯先给两人泡好了咖啡端了过来。

他的从者,还有对面御主的手下正在头顶上的天台战斗,自己心爱的未婚妻还眼巴巴的跑过去,担心着她的梦中情人,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肯尼斯喝咖啡。

吞咽着苦涩的液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颗加速跳跃的心脏冷静下来。

凪斗浅浅的尝了一口,表情扭曲的把杯子放下,他自己去拿了果汁开喝,耐心的等着对面的肯尼斯说话。

半晌,这个一直高傲着不肯低下头的男人,轻轻的说出了感谢的话语。

明人不说暗话,我之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一条命换一个水银球,你赚翻了好吗?

肯尼斯用着看傻子的眼神,从行李箱里取出来一只装着银色液体的新试管。

月灵髓液是他的得意之作,却也是个消耗品,他当然不会只带着一个就跑出来,只是没想到,这多出来的一支,会摇身一变,救了自己的命。

这也能算作是未雨绸缪了吧。

魔术可真神奇。

摇晃着试管,凪斗带着惊叹感慨:这么一看赚到的反而是我,毕竟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把水银给变成这样的作品吧。

不是恭维胜似恭维的话让肯尼斯的自信心回来了一部分,他哼了一声,自然是接受了这句赞美。

接受了后,他又冒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可以想象,在之前的局面下,他放出了月灵髓液,又将浑身的魔力都调动起来,让魔术回路处于活跃的状态中。

这时,如果不是对面的少年将他给扑倒,让那枚起源弹落了空

他这个阿其波卢德的家主,就要彻底的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了。

难不成还想要活着回去吗?

那个有名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能放过他,简直就是个笑话,也许除了他,就连索拉也要死在这里。

毕竟她还承担着给枪兵提供魔力的工作,这么大个隐患还留着,绝对不可能。

肯尼斯又用了更加真诚的语气说了一遍,对方没有用这份救命之恩要挟他去做更多的事,仅仅拿走了一只可以重复制作的月灵髓液,实在是说不出的高风亮节。

凪斗随意的摆摆手:话说一次就够了,等到爱德蒙和你的从者打完,就不继续打扰你了。

所以你们过来只是为了打一架吗?

汹涌的心理活动隐藏在了面无表情的脸下,肯尼斯心中还带着十成十的莫名其妙:这就要走?

难道还要留下来吃个饭?

凪斗反问:本来就是来挑拨一下你们御主从者的关系,现在那枪兵作为一根眼中刺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任务目标达成,我还留着干嘛。

肯尼斯当然不是想留人吃饭了,只是他还是觉得很梦幻。

我以为你会要求我将枪兵的令咒转移给你。

或者,直接让他使用令咒,命令枪兵自裁,减少一个争夺圣杯的对手。

要是枪兵真的变成了自己的从者,估计转移过来的下一秒就要彻底黑化了吧。

爱德蒙之所以没什么改变,和他的个人经历有关,他既是爱德蒙,保留了相关的记忆技能,却又不是他。

更像是复仇这份情感与那份记忆的混合体,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化绝望为能量,并保持着清醒。

这个想法还是别了。

拒绝了肯尼斯的好意,凪斗在心里通知了爱德蒙一句,让他速战速决。

爱德蒙也对这个越打越无力的对手颇为不满。

你是没吃饭吗?

还是御主没有喂饱你?

后一个问句带着十足的暧昧,让围观的索拉忍不住想起了另外一个补魔的方式,那便是体液交换。

脑中的画面主角变成了肯尼斯和枪兵,这让索拉有种一锤头敲在自己太阳穴的晕眩。

你是个好对手。

与从者战斗,却只能依靠自己之前存在身体中的魔力,迪卢木多自己都想要苦笑,旁边那位大小姐在想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出来,无外乎就是以魔力为交换条件,让他做点什么。

抱歉,他还真的做不到置自己的脸皮于不顾的乞求方式。

大不了就战死在这个地方。

对手不是自己渴望的光辉剑士,迪卢木多有点可惜,只是闭嘴的命令依旧生效,他还是一点其他的声响都发不出来。

否则他就自己反驳对手的说法了,喂不饱?一个单纯的传递魔力的方式,你说得那么引人入胜是干什么。

我的御主在催促我了。

爱德蒙抽空看了一下围观的索拉,本来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变淡的双眼,在她重新站回了围观席后又覆盖了上去。

看样子,这位大小姐是准备把掐断魔力的行为延续到最后一秒了。

一个女人主导了一场战局,一点毛病都没有。

可爱德蒙并不觉得可惜。

管它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管它正派不正派,只要赢了,败者就没有改变的机会。

来战!

迪卢木多做好了准备,提着双枪冲向了爱德蒙。

在这关键的时刻,向来是磋磨着从者的自尊心,恨不得他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和其他从者战死的肯尼斯,用了剩下的两枚令咒给迪卢木多补充了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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