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搬砖的那些年 第15节(1 / 2)

“不能让他带走青回!”谢南靖突然喊道,他话音刚落,众太清山弟子齐齐散开,身形变动摆出人阵。他们口中念诀,剑上发出青光,像一道道雷电,从四面八方袭向二当家。

二当家闪身避开,却有几道青光缠绕上黑刀,太清山弟子握剑将其拉成紧绷的直线。二当家便在半空中,被一众太清山弟子限制住行动,他抬手欲挣脱。此时一道凌厉的剑光突然袭来,气势猛烈,犹如一条怒号的青龙。

是谢南靖挥剑而至。

二当家别无他法,只能愤愤然放开刀。若是被这一剑击中,断的可不止一条胳膊。

黑刀“咣当”一声落地,二当家的身影遁入夜色,不见踪影。

有太清山弟子欲追上,谢南靖阻道:“刀已拿到,不必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纷纷落地,齐声应道:“是。”

有人出列问道:“师兄,这人到底是谁?当日他半路杀出夺走了青回,又重伤了钟师兄,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谢南靖皱着眉,回道:“此人的底细我也不知,但他是金丹修为,你们若是以后遇上,千万不可硬拼。”

众人在谢师兄的告诫下,沉着一张脸点头。

唐九宁看完这一幕,忍不住感叹太清山不愧是仙盟的第一宗门,其门下弟子各个训练有素,一声正气凛然,最重要的是还如此乖巧懂事。

这,都跟玄天阁不太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唐九宁内心刚腹诽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是混元宗的二代大弟子,贺辛。”

唐九宁转头,只见林子的另一端,江珣正摇着扇子走近,他嘴角微弯,笑得像个谦谦君子。

“混元宗?”谢南靖问。

江珣颔首,答道:“不错,谢兄想必没听过,只不过是一个小门派罢了。早些年还是出过几位真人的,但如今也是苟延残喘。”

混元宗是仙家老门派了,其二代的弟子算是修仙界的前辈。但混元宗百年来一直混得差强人意,即便是已经加入了仙盟,但因其地处偏僻,资源匮乏,上山拜师的人越来越少,一直靠几位老前辈支撑,门派的发展可以说是一年不如一年。听说他们今年都已经选不出新弟子来参加新一届的百门大会。

江珣又接着道:“不过贺辛已经不算是混元宗的人了,他很多年前就主动退出了门派。”

唐九宁看了眼江珣,心道他还真是个万事通,仿佛随便来个仙盟的人,他都能叫出名字。哦,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他都统一称呼为废物。

“谢兄要找的刀可找着了?”江珣看向谢南靖。

“找到了。”谢南靖微微一笑,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光。他迈开步子走过去拾刀。

“既然如此,事情也算解决了。”江珣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唐九宁,他紧紧盯着她,眸色太黑,看不出情绪。

“过来。”

江珣一声轻唤,唐九宁整个人一惊。但金主大人发话,岂有不从的道理?唐九宁带着乖巧的假笑走了过去。

谢南靖在唐九宁背后不远处捡刀,他刚触及到刀柄,黑刀猛地一抖,溜出谢南靖的手心,飞向空中向唐九宁背后冲去。

“小心!”谢南靖已来不及阻止,只能转过身,出声提醒。

唐九宁只听见一声“小心”,还来不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一只手伸过来将自己揽住。一个旋身间,黑刀擦着江珣的手臂而过,远远地钉在一颗树上。

唐九宁从江珣的怀里抬头,脸颊摩擦过衣服,布料软得很,还有一股清香,有点像茶叶的味道,她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人好像喜欢泡茶喝,想着她就瞥见了江珣衣袖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唐九宁抓过江珣的手臂问。

江珣放开她,轻巧地将手臂挣开,说道:“无事。”

他目光转而看向那把刀,盯了片刻才开口:“谢兄,这似乎不是一把普通的刀。”

那黑刀深深插/入枝干中,却还在不断左右晃动,好像一个试图拔/出自己的人一般,奈何插/得太深,怎么晃也抽不出来。

谢南靖拿出几张黄符,口中念咒。符纸发出金光飞向黑刀,将它层层裹住,黑刀这才安静下来。

谢南靖:“关于这把刀,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处罢。”

江珣点头:“也好。诸位远道而来,又辛苦了一夜,不如上玄天阁稍作休息。”

太清山的弟子上前收起黑刀,小心翼翼地将其装入早已备好的刀盒里,以防万一,还在木盒外多贴了几张符纸。

一队人这才浩浩荡荡地下山了去。

唐九宁走了两步,转头看了眼二当家——也就是贺辛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贺辛应是憎恨仙家的,若是这样,大概也不会拿我的事出去乱说……

一柄折扇敲上自己的脑壳,不重不轻,足以把唐九宁敲回神。

“看什么呢?”江珣睨眼看她,戏谑道,“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了?”

“?”唐九宁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感到惊讶。虽然不是不可告人的交易,但总归有些不可说的秘密,不得不说江珣的眼睛也太毒辣了些,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唐九宁小声嘀咕了一句,便要走开,转眼之间她又瞥见了江珣衣袖,上臂处的血迹已经晕开,浸染了半只胳膊。

她只想了一瞬,便俯下身微微掀起衣服下摆,撕下内层的一块丝绸布料。

江珣:“……你做什么?”

唐九宁撕下了一块蓝色的碎布条,二话不说便要往江珣臂上绑。

江珣看出她的意图,皱着眉避开:“我不需要。”

这神情,这语气,就跟薛府初见时,递给他符纸那时一模一样。

唐九宁拿着布条抬头看江珣,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的血一直在流,先止住血。”说罢她又想起这人有点小洁癖,又加了句,“我撕的是内层的料子,没有沾灰,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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