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就是在床上度过的，整天睡醒了就有得吃，吃了再睡。

第二天的时候，她见到了江在在。

是秦蓁抱过来的。

里面睡着不舒服，江御被许瑟打发到外间去补觉了，江在在睡了一觉醒来，嗷嗷地哭。

怎么哄都哄不好。

于是秦蓁就把他抱进了里间。

江在在和别的小孩儿不太一样，或许是没有见到第一眼，总之许瑟看到他的时候，他脸上都没有红色褶皱，皮肤白白嫩嫩的。

许瑟靠着床坐着，从秦蓁怀里结果江在在：“别哭了啊。”

江在在被她抱紧怀里，抽噎了一声，就停止了哭泣。

秦蓁拉了条椅子在旁边坐下：“我跟你爸都哄不好他，你一抱他就不哭了。”

“是嘛。”许瑟弯着眼睛笑。

她低头去看江在在，江在在也正好在看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瑟。

许瑟觉得有些惊奇，至今仍不太相信自己居然生了个人出来。

她和江在在大眼对小眼，对视了会儿，用鼻尖去碰碰他的鼻尖，逗他玩儿。

秦蓁看着他们母子俩玩，也跟着满脸笑意。

她还有些后怕地回忆道：“你不知道，当时你在里面生孩子，你爸跟江御都急成什么样了。”

许瑟下意识侧过头。

秦蓁深深看了她一眼：“特别是江御。”

……

秦蓁走后，许瑟跟江在在玩着玩着，就把他玩睡着了。

她连着睡了十几个小时，这会儿不困，便一边轻轻拍着江在在，一边出神。

——你在里面生孩子疼的时候，江御在外面忽然自言自语问了句“疼吗”，我以为他在问我们，可是接着就看到他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了。

秦蓁说的那句话在许瑟脑海里盘旋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