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为什么没人提前告诉他,六子家的地和袁宝昌家的是挨在一起的!

六子兴高采烈的显摆,二哥!秋儿来帮我割麦子了!

钟意秋被打击的都忘记拦他,这会儿和肖鸣夜冷冷的眼神撞在一起。

那个二哥钟意秋下意识的叫道,然后又反应过来,肖鸣夜最不喜欢自己叫他二哥,忙换了套路,傻傻的笑着卖乖,我一猜你就在这儿!我来找你了!

肖鸣夜冷静的看他编完瞎话,也不搭理他,转身继续割麦子。

钟意秋心里忐忑不安,不会是生气了吧?但是已经来了,管不了那么多,弯腰先干活。

快中午时六子妈回去做饭,钟意秋衣服全汗湿了,汗水流进眼睛里蛰的疼,他抬起胳膊擦了擦。太阳热烈的晒着,一丝风也没有,前段时间那种胸口闷疼又出现了,钟意秋艰难的直起腰,解开衬衣的几颗扣子透气,握紧拳头在胸口狠怼了几下,想让这种难受的感觉马上过去。

饭好了张红英来喊吃饭,钟意秋望向远处只能看见一点人影的肖鸣夜,已经快一点了,他们一家人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也没人来叫吃饭,钟意秋胸口比刚才还要疼。

女人心细,张红英见他的神情,知道他是在担心肖鸣夜,让六子去叫肖鸣夜去家里吃饭。

肖鸣夜他们已经割完了,从地那头走过来要五六分钟的时间,钟意秋远远的看见他就开始笑,一双美目在烈日下流光溢彩。

肖鸣夜却不吃他这套了,瞟了一眼也不和他说话,和六子一起在前面走。

钟意秋郁闷的跟在后面,听六子妈家长里短的神说。

进了院儿六子二姐袁玉娥迎了出来,钟意秋许久没见到她了,第一时间就看向她肚子。

去年因为袁玉娥吃换胎药的事情,钟意秋还被她婆婆大庭广众下骂了一顿,最终还是没制止住,她自己也想生儿子,钟意秋懊悔了很长时间,担心她吃了药出事。后来一直没听到什么动静,问六子他也说没事,钟意秋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或许药方没有坏处。

天气热袁玉娥只穿了件薄衬衫,微微挺着肚子,虽然怀着孕却比以前更瘦了,见了钟意秋也想起去年的事情,不好意思的笑着。

六子也挺惊讶,喊道:二姐,你咋来了,你们家麦子割完了?

嗯。袁玉娥轻声答道,放下手里端的菜又低头出去。

钟意秋想和她打招呼问好,她却总是低头不看人,也不在堂屋里呆,躲着他们。

井水冰凉甘甜,六子一口气灌了一瓢,又舀满了递给钟意秋。

钟意秋接过来刚递到嘴边就被肖鸣夜一把夺过去,洒到腿上的水冰的他一哆嗦。

肖鸣夜把瓢里的凉水喝了,又拿过自己的杯子倒满热水,放在钟意秋面前的桌子上。

袁玉娥和张红英去盛饭了,六子在外面洗脸,钟意秋瞄了一眼没人注意这里,凑到肖鸣夜脸庞快速亲了一下,嘻嘻的笑着说:亲爱的,别生我气了

肖鸣夜被他这个没羞没臊的称呼瞬间给叫硬了,却没时间收拾他,因为外面张红英的声音已经进来了,他慌忙扯过椅子后背上搭的衬衣盖在腿上!

闯了祸的钟意秋也有点尴尬,老实的呆着不敢说话了。

钟意秋晚上又被狠狠拾掇了一顿,两人火热的身体摩擦在一起,燃烧起来的欲望是无法扼制的,肖鸣夜刚刚进去一点点,钟意秋眼泪就出来了,他不是忍不住疼就是控制不住生理的泪水,肖鸣夜实在狠不下心,只得作罢。

钟意秋大腿还在微微颤抖,委屈的说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肖鸣夜也很沮丧,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做,但是理论上应该没错。

眼泪流进耳朵里,钟意秋胡乱用手擦了一把,抱怨道,你太大了要不换我试试?

肖鸣夜拿过干毛巾把他脸上的泪水都擦干净,又在耳朵里转了转,不搭理他的话,一张脸黑的像包公。

躺了好一会钟意秋才缓过来,突然想起来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二姐肚子有点问题?

肖鸣夜还沉浸在刚才的郁闷里,没什么心情的问,啥问题?

太憔悴了,比去年见她老了好多的样子。

怀孕辛苦。

钟意秋想了想说:不对,去年12月吃换胎药时她就怀孕三个多月了,按说到现在应该都八个多月了,你今天看她的肚子像吗?

肖鸣夜本来没在意,听他这么一说再想想确实不对劲儿,袁玉娥的肚子今天看起来顶多四五个月的样子,他琢磨了一下问,你问过六子吗?

过完年时问过,他说没事,不像是在骗我。六子大大咧咧的,可能都没注意到。

肖鸣夜:他妈肯定知道。

钟意秋犹豫道,我要不要问问,但毕竟是家务事。

肖鸣夜侧身压在他身上,懒懒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先点一下六子,让他去问。

钟意秋抱着他宽厚的背轻轻抚摸,这种天气两人抱在一起已经很热了,但是他喜欢这样,身体贴在一起,肖鸣夜的重量压在身上,让他感觉到沉甸甸的安心。

第二天晚上要熬夜,中午三个人多睡了一会儿,下午又去别人家帮忙。机器速度快,至少要四五个人合作形成流水线才能跟上,村里人都是相互帮忙。肖鸣夜不让他去,钟意秋这次不敢反抗了,听话的呆在家里熬绿豆汤。

后半夜两点多才轮到他们,机器拉到操场上,义叔借了几个手电挂在旁边的篮球架上,钟意秋提了一锅凉好的绿豆汤过来,给帮忙的人一人盛了一碗,又专门递给肖鸣夜一个杯子,里面没有绿豆只有汤,递过去还悄悄的说:给你加了糖。

肖鸣夜不爱吃甜食,但是干活太累了,又一直在出汗,需要补充糖分。

一般脱粒都是夫妻合作,女的用镰刀把一个一个的麦子剁割开,男的往机器里递,这两个活儿最累也要有默契,都是自己家人做,帮忙的只是在递时把麦秆散开,把脱掉的麦粒扒开。以前都是义叔和肖鸣夜配合,今年钟意秋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这个工作。

肖鸣夜拿过一块薄纱布帮他把嘴捂住,说道,灰大。

六子蹲在旁边咋呼,二哥,我也怕灰大!

旁边几个年轻人哈哈的笑起来,一个矮个子调侃他,你都黑成啥样了还怕灰!要不是手电照着我都找不见你!

就是!小钟老师多白呀!白的人才有资格怕灰大!

你都黑成羊粪蛋子了,还有脸和小钟老师比!

钟意秋虽然认识他们但不是很熟,这些人都和六子关系好,顺带着和肖鸣夜也还行,虽然交情没那么深,但是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怕他,仇视他,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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