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不如玩基建 第145节(1 / 2)

修仙不如玩基建 退戈 5573 字 2021-01-28

张识文跺脚急道:“仙君,你可算来了!”

……其实她的专业是产后护理,还没生出来,她早到也没多大用处的。

逐晨走进屋内,里面只站着几位修士跟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男子此刻正慌乱得满头虚汗,不断用粗糙的帕子拭去煤球身上的血水,四肢发颤的肌肉写满了无从下手的窘迫。

这大夫是逐晨专门请来协助接生的,平日负责医治各种家禽。然而就算他在凡界有多专业,始终是第一次见到魔兽分娩,不比外人懂得多,两眼抓瞎道:“不知为何就是生不出来,看着也没难产。掌门,这种牲畜我真是不懂啊。”

逐晨怀疑它们是疼得失了力气,只能同上次一样,给它们施展【扶水】跟【若水】。

然而上回分明很有成效的两项技能,这次却丝毫派不上用场。煤球受到治疗后变化细微,仅仅是睁大了点眼睛而已,依旧跟垂死般躺着不动。

怀谢叹说:“这要是每回生只小的就得死只大的,朝闻可养不起啊。”

逐晨痛心道:“不能这样啊!”

微霰目光在二人中间转了圈,横过自己的长剑:“能剖还是赶紧剖了吧,免得胎死腹中。”

逐晨不舍,但看着魔兽被打湿成一团的毛发,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正欲狠狠心答应,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是它一直不动又吃得多,胎儿长得太大了。”

逐晨与怀谢等人俱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倏地转向门口。待看清来人,更是不可置信,脑海中空白了片刻。

怀谢最先反应过来,古怪道:“师父您……您怎么来这种地方?”

风不夜没吭声,上前一步,手指掐了个法决,要朝魔兽打去。

法术还没用出,手臂先被逐晨挡下。

他错愕一怔,随后点头安抚:“无碍。”指尖灵光一点,看似十分轻巧地将两道术法用了出来。

回春的法术施展出去,两只魔兽得了他的一点道行,终于有了生气。加上逐晨的止疼功法,成功站立起来,靠着墙面继续生产。

兽医喜出望外,拍掌笑道:“好了好了,像是活过来了!神医呐,不愧是仙尊出手!”

仙尊的四位年轻弟子一致沉默,只有疯狂颤动的瞳孔在暴露他们内心的喧嚣。

他们此生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与风不夜在一间屋子里,旁观魔兽分娩的全过程。

逐晨犹豫再三,惊讶道:“不必要吧?师父你这……”

虽说风不夜道行是高,一道回春术只是洒洒水而已,但实在不必对两只魔兽上这样的心。

试问哪位成名的大能修士,会为了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魔兽去折损自己的道行?真当自己万寿无疆,可以肆意挥霍?

逐晨感觉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往外直跳。

别人入魔是往黑化的路子走,怎么风不夜入魔是往圣父的方向走?多半是他真的放弃治疗了,反正命不久矣,干脆不畏牺牲。

这可怎么办?她要是有个唐僧一样的师父,怕是要气得每个月回一次花果山。说实在的,她现在就想晃着风不夜的肩膀叫他冷静一点。

风不夜淡淡说了句:“它若是死了,你又要不高兴。”

逐晨正捂着额头,闻言放下手,讷讷道:“我?”

风不夜极沉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胳膊后退一步,远离地上的泥泞。又示意风长吟拿着毛巾过去备用,魔兽应该快要生出来了。

风长吟酸了,他酸了,身为最受宠的爱徒,他羞涩开口道:“师父,我的也是新鞋,我……”

微霰直接捂住他的嘴,不客气地往边上一扭,按到地上,抽出他怀里的帕子递给兽医,再单手利落地将他拖出门去。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师兄的爱意。

第147章喜欢

风长吟被拖出去没多久,煤球就顺利生产了。

第一只幼兽生出来后,青年趁着清理的功夫,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它的肚子,判断大概还有四五只幼崽。

煤球的皮毛太厚,肉眼完全看不出腹部大小,平时性情不大稳定,连修士都不敢随意近身,到时候才知道究竟怀了几个。

两只魔兽,一胎六个,一胎五个,属于资料中说的正常数据。

这下逐晨心底有了底。保持下去的话,明年他们的养殖规模就可以实现翻两番。煤球长成到怀孕差不多是一年时间左右,很快他们就可以实现吃肉自由。

逐晨欣喜,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兽,它在柔软的帕子里不断乱拱,发出几声微弱的喊叫,察觉到哪里有热源,就拼命往那一边冲去。

魔兽靠着墙面,目光虚虚落在它身上,抬爪舔了舔毛发,露出前所未有的乖顺。

大约一炷香后,这场痛苦的磨砺终于结束,它软倒在地上,闭着眼睛,甚至没多余的力气去关注自己的孩子。

青年用毛巾将幼崽一个个擦干净,再在剪过的脐带上系了圈绳子,等它自然脱落。确认刚出生的宝宝都没有身体缺陷,才小心放回母亲身边。

一只小东西认不清方向,被自己兄弟挤出母亲的怀抱,迈着还不大熟练的八字腿,晕头转向找了一圈,然后朝逐晨这边走了过来。

风长吟已不屈服地回到屋里,一进来就看见逐晨捧在手心里的魔兽幼崽,眼睛倏地发亮,冲到她身边,将边上的风不夜挤得退了一个身位。

微霰感到一阵窒息。

风长吟两手做了个捧的姿势,软声道:“师姐,也给我抱抱。”

逐晨将幼崽放到他手上。

小师弟手上有许多都是练剑的老茧,煤球进了他掌心,感觉不大舒服,用牙床啃了啃,将自己给磨哭了,“呜呜”地可怜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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