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因此,许鸣浩作为那个女人的儿子,许松一向对他爱答不理的。

而许鸣浩是小三儿子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许松也不隐瞒。

他今天铁了心地逼许鸣浩道歉,见许鸣浩不吭声,他耐不住性子了,一巴掌打在许鸣浩脸上,把刚包好的纱布都打出了血迹。

顾暖吓得闭起眼睛,浑身打了个嗝哒。韩杨急忙站起身来,挡在了顾暖身前。顾暖揪住了韩杨的衣服,脑袋抵在韩杨背上,贴着他躲着。

许松问许鸣浩:你道歉不道歉?!

许鸣浩红着眼眶:我不。

又是一巴掌。

反倒是季幕看不下去了,他对许松这种没有底线的商人一向反感,出声制止。

许总,既然是孩子们之间的打闹,这件事就算了。我们两家孩子都受了伤,也都吃了亏,长长记性也好。再说了,学校也都让他们两个做停学处分,好在是没有取消下周的考试资格。

他看着许鸣浩脸上被血染红的纱布,皱眉:您也别为难孩子了。

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

在韩杨停学期间,季幕跑了几趟学校,把韩杨的事情一压再压。好在是个私立高中,季幕多捐了几笔钱,就让教导处直接消了处分。

韩杨之后肯定会拿到C大的保送名额,季幕不希望这种事情影响他被录取。

当天,季幕疲惫地回到家,看到顾远琛已经先他一步到家。

徐阿姨请假,顾远琛难得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炒。

很久没做菜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顾远琛喂给季幕一小口虾仁。

好吃。季幕脸上写满了心事。

怎么了,学校那边不顺利?顾远琛解下围裙。

这倒没有,我是在想许鸣浩对韩杨的称呼。季幕深吸一口气,略微不顺心道,他能叫韩杨米虫,说明是他们家里有这样谈论过韩杨。

顾远琛知道他在烦心什么,又夹了一片芦笋喂到他嘴边,一副恩爱的模样。

正在合作的项目不好中断,但后续的项目,我不打算和许松合作了。顾远琛说,平时生意上的事情我都是公事公办,可许松这人,确实人品不太行,小动作也多。

本来也不是非要合作的对象,能当替代者的,太多了。

顾远琛看着季幕吃下他做的菜,微声笑道:知道你一向护短,这次我也护一护?

还不等季幕说什么,楼梯上坐着个小顾暖。

他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自己的家长,乐着说:吃狗粮啦

身后的韩杨不好意思地单手拉起顾暖,下楼坐到了餐桌前。

顾暖托腮,故意问:狗粮吃饱了,我们还吃饭吗?

碰到顾暖,季幕一脸的阴郁都被逗散了。他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捏顾暖的脸,说:吃什么狗粮,你是小狗吗?小暖,你都是哪学的这些话?

长大了就自然而然会说啦。顾暖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拿起筷子,夹起餐盘里的虾仁往韩杨的碗里放,哥哥,你手不方便,我给你夹菜。

韩杨点头:谢谢。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呀。顾暖美滋滋地晃着脚。

季幕故意说:小暖,你早上不是说不舒服吗?要是没事了,下午爸爸送你去学校。

顾暖手一抖,刚夹起的虾仁掉回了自己的碗里:我我突然夹不动菜了,哥哥你自己用勺子吃吧。他老老实实地扒饭,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季幕。

季幕也是逗逗他,知道他担心韩杨,想留在家里陪一会儿。反正顾暖的成绩不错,偶尔请一次假也不影响什么。

第41章

饭后,顾暖和顾远琛去厨房榨果汁,季幕则让韩杨跟他进了书房。

今天我又去你们学校看了一遍监控,把声音调到了最大。我隐隐约约地听到许鸣浩要你考到十名之后,是不是真的?由于声音太小,季幕不是很确定,韩杨,这个事情你要和我说实话。

韩杨一时哑语。

敏锐的季幕看到韩杨这个表情后,一下子就猜到了: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韩杨说不出口,他怎么有脸说韩永年已经开始打顾家财产的主意了。

谁知道季幕并没有要强行逼问的意思:尽你全力去考试,不管他手里有什么,季叔会帮你解决。

韩杨怔怔,一颗心被揉弄,难受得厉害。

他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韩永年那副丑恶的嘴脸,令他厌烦、恶心。

与此截然不同的,却是始终相信爱护他的季幕。

彼此的沉默中,是季幕再次温声开口:韩杨,其实我早就想找你好好聊一聊,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韩杨张了张嘴:季叔?

季幕垂下眼眸,极力地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给我们添麻烦,一直很懂事。我也明白你寄人篱下想要快点长大独立的心情,清楚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原来季幕一直都知道。

他说:可是韩杨,对于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孩子,多依赖一下我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季幕的语气非常心疼,他好像怎么都捂不暖韩杨一般。有时候,他时常在反省,是不是自己这冷清的性子令孩子疏远了自己。

他摸了摸韩杨的脸颊,对着这个稚嫩青涩的Alpha说: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心里,你和小暖都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很担心你。

听到这番话,韩杨手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这种痛,会一直蔓延到心里。

韩杨安静地坐着,在季幕的坚持下,他被柔软的灯光所折服。他坐在学习椅上,犹豫再三,微微的,在心里松懈了下来。

季幕却不想再勉强他,可看着韩杨手上包着的纱布,他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实在不想说也没事,好好休息。季幕打算自己去查。

可他还未走出房门一步,就听韩杨轻声说:季叔。

季幕转过身去。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个未满18岁,彷徨无助的少年。

韩永年来找我了。

他担忧着,无数次地在梦中重复当年的疼痛。韩永年永远是韩杨一个抹不去的噩梦,提及就会害怕,看到就会发抖。

深刻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童年。

一周后,韩杨去参加考试。

顾暖一大早就为他加油打气,让韩杨的考前信心感充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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