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二锅水 烟猫与酒 6000 字 2020-12-09

你就故意歪我意思。华子摆摆手,把花生米夹起来吃了。

华子话表达得不清楚,但是大家都能听懂。

江初尤其能明白,就像他对方舟和覃舒曼,覃最对江连天。

家里突然多了个女主人,杜苗苗不管对宋娇有没有意见,跟他俩在一起待着都不会得劲儿。

那已经不是他和老杜的家了。

宋娇坐在对面看一眼老杜,有些尴尬地笑笑。

你俩这天儿聊的,我要是宋娇都得一人灌三杯。大奔给垫了个台阶,把人这后妈难为得都不敢吭声。

那还能敢灌么。宋娇立马踩上来笑着叹气,我这后妈在你们这群亲叔叔跟前儿可太难了。

一群人笑着喝了轮酒,江初换了个话题:快出分了?

快了。老杜点点头。

苗苗今年考得怎么样?江初问。

不知道。老杜又看一眼手机,锁屏扔在桌上,随他,我能为他做的反正已经都做了。

覃最期末考试周的时候,杜苗苗的高考成绩正好出来,踩着零头过了二本线。

不算多好的成绩,但是江初一听说,还是打心底里觉得高兴。

这小孩儿去年连三本都没考到,这么一比较,他这一年是真的没浪费。

跟覃最打电话的时候他提了一嘴,覃最已经从杜苗苗那儿知道过了。

你呢?江初又开始数医学院放假的日子,这次需要在学校多待几天才回?

今年不用,考完试就能回去。覃最说。

他这学期开始,对往后要学习和接触的东西逐渐入门了。

节奏也清晰,给自己安排的任务都完成得很顺利。

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哥。他问江初。

实话啊?江初不紧不慢地拉着嗓子。

假话也行。覃最说。

实话其实真没太想。江初乐了,掰着手指头跟他算数,你想啊,你三月份刚走,这才六月底,中间又是清明又是五一的,掐头去尾三个月都不到,我都没

说好听的。覃最冷漠地打断他。

想,太想了,江初立马配合着改口,别考试了小狗,去买票,过一个小时我开门就得看见你,看不见你就等着回头挨揍。

下星期就回去让你揍。覃最又轻轻笑了声。

覃最挨揍的日子定好了,江初却没能跟寒假似的那么巧,正好躺在家给他开门。

他姨的儿子结婚,他得开车带老妈过去参加婚礼。

豆豆属什么的来着?老妈估计想半天了,上车就问了句。

反正比我小两岁。江初随口应着,他正手指头飞快地给覃最发消息,人都要结婚了,你别老一口一个豆豆的喊。

我倒是天天连名带姓地喊你,也没见给你喊出点儿紧迫感。老妈瞪着他。

她这阵子比之前还能见缝插针地催江初。

以前好歹还带点儿暗示,现在就差一看见江初就把催婚用口红写在脸上了。

关键江初老没个动静,也不能怪她着急。

眼见着这一年又过去一半了,女朋友都不见他往家领,老妈干催没结果,越说越上火。

他结婚我姨怎么提前也没说,太突然了。江初心里明白老妈这情绪今天肯定得有,拐个弯把重点给她绕开。

也确实突然。

原本按他的计划,过会儿就该去车站接覃最了,现在只能让他自己回去。

跟谁没说?老妈抽他一胳膊,你去群里看看一家子除了你谁不知道,我看你一年到头心里就没点儿亲情。

她说的是个二十多口子的娘家群,江初从被拉进去就给屏蔽了。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往里面发几个红包,不用多大,这群老姨老舅们只要点上就开心。

哎,我的错。老妈今天简直是无差别攻击,江初赶紧认输哄她,我给豆豆随多少钱?

给你备好了,回头微信转给我。老妈从包里掏个信封塞他车斗里。

还给指定个渠道。江初收到覃最的回复,笑着把手机也扔进去,不能忘。

豆豆结婚在邻市,离得不远,来回也就一个多钟头。

去的路上,江初都没敢跟老妈说可能得早点儿回去。

一直等参加完婚宴,天都晚了,看老妈跟他姨聊得停不下来,有要过一晚再走的意思,他才咬咬牙跟老妈提了句得先回去。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刚给我发微信,现在一个人在家呢。江初还玩了个文字游戏。

回来就回来,他回来你不在家还不行了?老妈抬眼盯他,又不是小小孩儿你不说他会做饭么?

不是会不会做饭的事儿江初被老妈这岔打得想笑又无奈。

是他想覃最了。

去跟你姥说会儿话。老妈有些不满,但也没表现出来,推推江初的肩,过年还念叨多久没见你了。

你是要在我姨这儿过一天?江初赶紧搂搂老妈的肩,那我明天来接你。

用不着你。老妈嫌弃地把他拍开。

跟一家子人打完招呼,江初开始往回赶。

前半截路他开着还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离家越近,那股归心似箭的意思就越强烈。

等在车库停好车上楼,江初已经完全能体会上回覃最跑着回来见他的心情了。

江初没跟覃最说要提前回来,原本想直接奔到家门口拍门,想第一眼就看见覃最。

手都抬起来了,他心思一动又换了主意,还是捏着钥匙轻轻把门转开,想看看覃最在干嘛。

周腾听见门声,从客厅颠出来朝他跑了几步。

然后隔着两米的距离蹲坐下来,斜着眼珠子朝他卧室转转脑袋。

江初把它扫开,放轻手脚推开门缝往里看。

覃最抱个枕头,正埋着半张脸趴在他床上睡着。

这狗玩意儿估计是到家后洗了个澡,直接这么光着就开始睡了,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就一张空调被还缠缠巴巴的搅得没个形。

上边上边没盖全,底下也遮一半露一半,紧绷绷的后腰漂亮地凹下去,后背随着呼吸的节奏安稳起伏。

睡得倒是香。

江初抬手错开衬衫的扣子,神奇地发现光是这么看着覃最,他脸上竟然已经带上了笑。

随手把衬衫往地上一扔,江初膝盖压上床沿,弯腰用胳膊抄底儿圈起覃最的肩,埋头朝他脖子里用力亲了口。

回来了?他另一只手又刮刮覃最的肩胛骨,贴在他耳边笑着问。

覃最睡半截突然被勒起来,先是猛地一惊,感受到江初熟悉的气息,又瞬间踏实下来

把我词儿抢了。他哑着嗓子笑笑,攥着江初的胳膊把他掀在床头。

覃最这次放假虽然没在实验室多留,但是一学期下来,他负责的大大小小各种琐事都得捋一遍。

连带着魔鬼考试月,他这几天跟个陀螺似的,都没怎么好好睡。

胡闹到半夜,他还想捞着江初多说会儿话,结果被江初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耳朵,眼皮不知不觉就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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