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片刻后,宋伶俜敏锐地嗅到了什么异样的气息,把到了嘴边的疑惑咽了下去。但他的目光始终和容停的相对,并没有一刻躲闪。

既坚定,又有种奇异的顺从。

仿佛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任何事。

对视几息后,宋伶俜依然没有躲闪,于是容停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他。深吻。

结束时宋伶俜的面颊已经因为喘不过气染上一层薄红,眸中也浮上一层濛濛水汽。

除了最开始那天,在久别重逢和失而复得的双重刺激下,容停有点收不住对他耍了好大一个流氓外,这几日的相处里,他一直表现得相当克制收敛,除了亲亲抱抱牵牵小手外就没做过别的出格的事。

按照惯例,这个深吻结束,容停就该放开他了。可是现在

宋伶俜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双深邃的凤眸,忽而不确定了起来。

他小声叫他的名字:容停?

这种受了老大刺激想要一口吞了他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的表情有一点点不安,但是手依旧紧紧揪着容停衣角,语气似乎是困惑的,但也仅仅是困惑而已,更多的仍然是不设防的信赖和顺从。

他似乎不觉得容停可能会伤害他,做他不情愿的事。

又或者说,容停对他做任何事,他都是情愿的。

这让容停忍不住想去试探他的底线,尽管理智上明白,现在明智的做法应该是放开他。

他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宋伶俜被吻得通红的嘴角,心想,只要他表现出一点不愿意

然而宋伶俜没有。

他甚至还抬起手来,在他脸上摸了摸,担忧道:怎么了吗?

那转瞬即逝的,温柔的触摸终于让容停的理智彻底崩塌。

他低下头,在宋伶俜的唇上快速亲了一下,低声道:好,我们成亲。

而后他一使力将宋伶俜完全揽进了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他不再只是亲吻宋伶俜的面颊,而是沉默地下移,暗示性地吻在了那脆弱又敏感的颈项上。

果不其然,宋伶俜的身体立刻僵硬了一瞬。

就在容停以为他多少要抗拒一下的时候,宋伶俜却一偏头,闷闷地笑了起来。

他一面笑,一面低声跟容停道歉:对不起,我本来不想笑的,但是你这话说得,嗯,好像是在拿成亲哄我开心,然后好骗我跟你做一些过分的事一样。

容停:我不骗你。

宋伶俜笑得更厉害了:更像了。

容停的手掌贴着他的腰,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他在用笑声掩饰自己的紧张。

但是他还是没有拒绝,没有像上次那样对他说我还没准备好。

容停心里明白,他只是心软。

但是恰恰是这种仿佛没有底线的心软,让人更想欺负他了。

他的头往那边偏,修长的颈项彻底暴露在了容停眼里。容停只消一低头,便轻而易举地含住了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宋伶俜一激灵,笑声戛然而止。

容停略微抬起头,在他耳边吹气儿,很客气地问他:那我可以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吗?

啊。宋伶俜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快进到这一步,他紧张得要命,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婉拒,但是当他看着容停的眼睛,他绝望地发现

他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

他甚至还在心里给自己做起了思想工作:反正按他俩这关系,迟早也要走到那一步的,那早做晚做都是做,就算早一点也没啥区别个鬼啊!

区别可太大了!

宋伶俜简直对这个无法拒绝容停的自己绝望了。

明明平日里也不是多么软和的性格,怎么对上眼前这个人,就变得这么没下限呢!

他心里好一番挣扎,然而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干巴巴的一句:

是多过分的事啊?

声音还特别轻,生怕容停会不高兴似的。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容停一眼。

这份并非出于恐惧的紧张,是比一切花言巧语更致命的无形撩拨。

饶是容停,也不由得呼吸炙热了起来。他忍不住在宋伶俜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末了又伸舌舔舔,故意彬彬有礼地问:

你希望我做到多过分?

宋伶俜被他的言行弄得脸热心跳,但要他直接说能做到哪一步,他哪里说得出口。拒绝又拒绝不了,答应他又紧张,他左右为难片刻,索性眼睛一闭,装死道:

随你吧。

说出口才觉得这话有歧义,跟让容停随意享用似的,赶紧又打补丁:我的意思是,也不要太过分了,就

他越到后面,越发小声,羞窘得都不敢看容停,红着脸说了一句你意会就好,就不负责任地再次装死。

容停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应允道:好。

***

意会的结果是,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宋伶俜的衣物几乎被除了个干净。而且他想不通的是,容停不知道为什么比上次要兴致高昂许多,既不要他的手,也不要他的嘴,反而故意逼他嗯,总之胡闹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宋伶俜最后被放开的时候,腿根处的肌肤已经被磨得通红,脖子上更是遍布暧昧的痕迹,从耳后一直蔓延到锁骨,再到衣裳之下,惹人遐想。

他们共进迟到的午餐。宋伶俜被刺激大发了,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偶尔还会因为残留的异物感,不自在地动一下腿。容停倒是意态从容,贤良淑德地给他盛饭,布菜,殷殷叮嘱道:

不是饿很了么?快吃吧,不然菜要凉了。

宋伶俜瞅瞅碗,再瞅瞅他,忽然说:快吃,快吃,你就只会让我快吃,好像多体贴,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啊。

容停:?

容停掩去唇边的笑意,很配合地请教他:那要如何才是真体贴呢?

宋伶俜开始胡搅蛮缠:你不会喂我吗?!

容停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满足,变得很好说话,好脾气地拿起他的碗筷,夹起一块水嫩香滑的豆腐喂他。

宋伶俜继续挑刺: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肉,你会不会伺|候人啊。

容停便给他夹了一块辣子兔丁。

兔丁已经去了骨,麻辣入味,宋伶俜一连吃了五六块,终于觉得那挥之不去的羞耻感消散了,注意力也拉了回来。

他嘴巴麻得有点难受,示意容停给他端茶倒水。

容停照办了。

但他喝水的时候,却听容停沉吟道:

我听闻,男子之间行房事,要比男女多许多顾忌。行房之后最好忌口,伶俜你这般喜欢吃辣,到时候可要怎么办。

宋伶俜:噗

你大爷的,是不是故意的!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词惊得呛住,才恢复正常的面颊又有了发烧的趋势,简直连把剩下的茶水泼到容停脸上的心都有了。

他重重地把杯子磕到桌子上,等气喘匀了,他的脸已又红得不像样,瞪着容停,一字一顿地道:

你想得也太远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是玩了腿。

又一次预估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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