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他想起善善对容停突然的敌意。

分明他已经和他解释清楚了,而善善在那之后也没怎么提及容停,为什么那一天,又突然说什么要绿了容停?

善善不知他心中疑窦,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喜欢伶俜呀。

如果宋伶俜别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大概只会觉得他是敝帚自珍,可此刻却不知怎么,竟觉得这话里透着别的意味。

他眉头拧得更紧。

首领说,容停是独子;

善善的母亲,也是容停的母亲。

如果只是这两者,倒也还有解释的余地。神兽生命周期漫长,完全可以说,善善是后出生的,还没向外界宣扬。

而且善善也的确是他看着出生的。

可是倘若再加上,善善喜欢的,容停也会喜欢。

那就太巧合了。

尤其容停的感情还来得那么突然。

善善喜欢他,可以说是雏鸟情节,可以说是日久生情,可容停凭什么对他青眼有加。

宋伶俜心念电转,他知道善善和容停之间必然是有某种关系的,也许会比父子兄弟还要特别,不然无法让他们影响彼此这么深。

甚至容停模仿善善时都那么像。

模仿?!

犹如醍醐灌顶,宋伶俜心头大震,猛然睁大了眼睛。

他忽而推开了善善,抓着他肩膀急促道:善善,我问你一个问题。

善善噘嘴,似乎不乐意被他推开,但还是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问:问什么呀?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宋伶俜只觉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他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心想,是啊,问什么呢?

就算是问出了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面对的善善其实是容停假扮的,那又能怎样呢?

他对自己说,他已经有善善了。

因为容停心神不宁已经是千不该万不该,又如何能再试图从善善的嘴巴里,打听出容停的消息?

他一时怔住,只觉得愁肠百结,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口翻涌,发酵,几乎要把他生生从中劈成两半。

善善还在问:伶俜?说话呀。

他猛地清醒过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你要不要去见见你的母亲?

善善想了想:伶俜希望我去见吗?

见见吧。

就算不为别的,他总要弄清楚,善善的身世是怎么回事。

*

但宋伶俜还没来得及去拜访那位神秘女子,对方就先找过来了,称有话要与他说。

贵客主动登门,宋伶俜自然没有不欢迎的道理。他便示意善善先回避一下,把书房让出来。

善善正是黏他的时候,闻言依依不舍地站起来,很不放心地说:那伶俜要快点哦。

而后便在他侧脸吧唧一口,走了。

白衣女子还在书房内,当着别人的面这般亲密,宋伶俜有些脸热,那女子却似乎不怎么在意,看一眼善善离去的方向,淡笑道:

容停倒是很喜欢你。

宋伶俜微怔:前辈,那是善善。

他有点奇怪,且不说善善与容停是什么关系,便只看他二人迥异的气质,也没道理会把善善认成容停吧。

白衣女子却不显尴尬,只是笑微微地:你叫他善善吗,倒也是个好名字。

宋伶俜:

宋伶俜:

宋伶俜理了理这话里的意思,沉默了。

如果,假如,倘若,或者他没理解错的话,前辈好像是在说

他使劲儿掐了一下掌心,盯着茶杯里袅袅升起的水雾,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是的,容停他没反对,我就这么叫了。

白衣女子果然没有别的反应,只抿嘴一笑:那他可真是喜爱你至深了。

宋伶俜耳边嗡地一响:!!!

草啊,居然还真她妈是这样。

善善是容停容停是善善善善是容停

这几个字不断在他脑内循环刷屏,几乎把他刷成了一个傻子。

他的一张脸差点都因为这突然塞进嘴里的一口大瓜扭曲,忍了又忍,掌心都快掐破皮了,才硬生生地克制住了化身马x涛仰天咆哮的冲动,只眼神微微扭曲地想:

可不是喜欢么,一个人喜欢还不够,都分成两个人来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宋伶俜,脚踏两条船

伶俜:讲道理,这不是我要脚踏两条船,是船他自己裂开了。

作息越来越不规律,感觉我已经不配在文案挂一般晚九点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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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给反派点颜色康康(五)

宋伶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之后的交谈里硬捱着不失态的。

但他知道自己就算没有在人前失态做出奇怪的举动露出狰狞的面目,言行想必也是有些恍惚的,因为没多久,白衣女子就告辞了。

宋伶俜心中歉然,可他已无法做到更多。

因为能不当场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声就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了啊啊啊!

他看着门关上,终于再也忍不住,把心里住着的十个马x涛都放了出来,为防形象崩塌,他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拳头,开始了无声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你妈的为什么!!!!

这俩居然是一个人啊一个人!

那他这一天的纠结,愧悔,心痛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毫不夸张地说,确定真相的那一刻,宋伶俜整个人都被震傻了。

其震惊程度,差不多就像是无神论者撞到了鬼,而坚信死后能投胎的迷信者被残忍地告知,人只能活一次。

他脑海里的土拨鼠此起彼伏地叫成了一片,而他则因为极度起伏的情绪,连继续静坐都做不到,屁股被针扎了似的,腾的一下跳起来,大步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试图凭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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