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善善幽幽道:伶俜,容停这是在骗婚吧。

宋伶俜张了张嘴,骗

骗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宋伶俜面有菜色,痛苦扶额:好了善善你别说了。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和善善讨论大boss。

讨论就算了,还净说些不好的话。

连骗婚都出来了!

善善不满:为什么不让说?难道我污蔑他了吗?

宋伶俜:

孩子太较真了怎么办。

他憋了半天,终于又憋出一个补丁:那个,善善,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其实当初我和你父亲成亲,是我逼的他。

善善哼了一声:我才不信。秦叔叔说过,像伶俜这种坠入情网的人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情郎坏话的。

宋伶俜:唉,谎话说多了,说真话反倒没人信了。

秦枫这个主角怎么回事!

善善又用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他:伶俜你真的过得太苦了。

宋伶俜垂死挣扎:我真的不苦。

他也不需要容停来看他。

大boss来看他一次他就去了半条命了,要再来几次那还得了!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善善见他神色黯然(?),分明是被戳中了心事的样子,却还死撑着维护那个男人(?),更加不开心了,但又不愿让他为难,只好闷闷不乐地住了嘴。

宋伶俜:唉。

他至今仍不知道那三个月里善善究竟和秦枫学了多少没用的知识。

恰在这时,鹰俊在外面道:宋老板,您救的那位白姑娘已经醒了,您可要见她一面?

宋伶俜简直如蒙大赦,一掀被子下床,迅速拾掇了一下自己,丢下一句我去见见你白师叔,便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白竹果然醒了。

宋伶俜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妥当,仍是一身黑衣,站在一棵樟树下,手里捧着一个玉盒。

见到宋伶俜,她冲他一抱拳,声音清冷:多谢宋道友救命之恩,出门在外,未曾携带多余灵石,便以此物赠予道友,聊作报答吧。

她说罢便把那玉盒往宋伶俜手里一塞,转身便要走人。

宋伶俜一看那玉盒质地就知道里面的东西非同寻常,赶忙推拒道:这如何使得,那日救下白姑娘本是举手之劳,何况你与秦枫有旧

哪有救了朋友的未婚妻,还要管人家要报酬的?

就算要也得管秦枫要啊:)

况且那天他也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白竹听到秦枫二字,却微微皱了皱眉,似有些不悦道:他是他,我是我,怎能混为一谈?

宋伶俜一愣: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不过这谢礼就真不用了。

白竹看了他一眼:你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再说要不要吧。

神色颇有自得。

宋伶俜只得依言照做,一打开那玉盒,就有一道金光冲了出来,刺眼无比。好容易等那强光消失,宋伶俜定睛一看,就见玉盒里陈列着一样火红的人参,晶莹剔透,眼耳口鼻都已具备,赫然已经熟透了。

宋伶俜的手瞬间紧了紧。

年份久远的灵参不难找,可属性特殊的灵参就稀罕了。假如是别的也就算了,但这个,一看就知道对善善很有好处,他就算是在别的地方看到,也要想法子给拿到手。

他转瞬就下了决心,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白白收下,但它对我也的确有用,如果白姑娘你有时间

我还有事。白竹摆摆手,你要是非觉得要补偿我些什么,不如就补偿给我一些灵石吧。

好的,这很干脆。

她都这么说了,宋伶俜便直接照做,很快就递给了她一只储物戒:里面是五十万灵石,白姑娘点一下吧。

白竹也不推脱,接过储物戒,嘴角微微上扬:承蒙惠顾。

宋伶俜心里一动,暗想她倒也没有看上去那般难相处。

便多嘴了一句:白姑娘外出历练,何不结个伴?一个人终究比较危险。

白竹柳眉微蹙,语带抵触:未婚夫妻便一定要一直在一处吗?

宋伶俜怔了怔。

白竹立刻明白自己反应过度了,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地对他点了点头,匆匆走了。

宋伶俜没把这点误会放在心上。

他只是觉得,嗯,主角的求爱之旅看来还十分坎坷啊。

***

和白竹分开后,宋伶俜就立即拖家带口地滚回了归一宗的地界。

此行收获不可谓不丰富,不仅暂时解决了善善的体质隐患,获得了珍奇灵药一株,还见到了清醒的大boss,挨了一顿掐。

真是有意义的旅途,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了:)

回家以后,宋伶俜马不停蹄地又花了一笔巨款,请了好几个高手,轮流保护他们一家子。如此布置一番后,他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这使他受创的心灵勉强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但就在他以为这场风波已经结束的时候,却有人用行动告诉他:不,这才刚刚开始。

***

容停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月后。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再一次能掌控自己的身体,是在一个月后。

因为这一个月里,他并没有像前十八年那样,陷入无知无觉的沉睡。他一直很清醒,他只是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于是这一个月里,他就着实好生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蠢呼呼的自己支配着,见缝插针地和那个见色起意的贼子亲近,撒娇,说一些愚蠢至极的话,诋毁他自己。

这些都还能忍,毕竟那个意识什么都不懂,一张白纸,会信任把自己养大的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当他发现,那个自己竟然喜欢上了宋伶俜,十四岁到十八岁这段时间,还一直和宋伶俜同床共枕的时候,他心里的怒火,一瞬间就冲垮了他的理智。

最气人的是,他已经这么愤怒了,却依然无法拿回自己的身体。

直到现在。

眼下是正午时分,他吃过午饭,刚刚回到房间准备小憩一会儿。

容停坐在床沿,面色冷凝。

经过一个月的生活,他已经很熟悉这间屋子的构造。一抬眼就能看到床头矮柜上放着一些幼稚的玩意儿,最显眼的还是一个水晶果盘,里面摆着新鲜的灵果和零嘴。宋伶俜给出的理由是,担心他中途会饿。

那个虚伪的人就是用这样的小恩小惠,把他吃得死死的。

怒气经过长时间的发酵,已经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容停盯着那一堆玩意儿看了片刻,越看,越觉得碍眼,终于忍不住重重一挥袖,将那一堆零碎尽数扫了下去!

霎时间果盘杯子哗啦碎了一地。

颊边有些痒,他低眼,发现白色的缎带因为他的动作垂到了脸颊边。

这又勾起了他糟糕的回忆。

在三个时辰前,他就是捧着这条白色的缎带奔去找宋伶俜,软语央对方替他扎头发。

还他妈是双层蝴蝶结!

容停眼底怒气翻涌,直接把发带撸了下来,掌心升起火焰,刹那间就将那刺眼的白色焚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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