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鹰俊连连摆手:怎么会!那里可安全了!

宋伶俜感兴趣地问:哦?是哪里?

鹰俊道:阳平谷。

宋伶俜一查地图,好,离天鹤宫的地盘有十万八千里,是个无主之地,果然很安全!

鹰俊内心:就知道夫人对他们天鹤宫有偏见,幸好他专门挑了个以前和天鹤宫没关系的地方。

今天就传讯让同僚们把阳平谷拿下。

务必保证宫主夫人与少宫主的安全!

***

善善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宋伶俜不放心,干脆把要处理的账本之类的都搬进了卧房,在里面支了一张桌子,这样善善有什么情况,他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于是善善睁开眼睛,稍一偏头就看到了自家伶俜伏案疾书的身影。

宋伶俜把窗打开了,正午正炽盛的阳光涌了进来,洒在他的肩头发梢。他微微低着头,专注的侧脸在朦胧的光晕里显得极其柔和,鼻尖上仿佛有光在跳跃。

善善看得呆了一下,随即又注意到房间里熟悉的摆设,不由得把脸埋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道: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宋伶俜耳朵尖,听到了这孩子气的一句,好笑地说:你都醒了,还做什么梦,白日梦吗?

善善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小半张脸,眼珠子转了转,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我以为伶俜不会再理我了。

他还挺委屈。

宋伶俜叹了口气:一天到晚的瞎想什么,我不理谁也不会不理你呀。

善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真的吗?伶俜不生我的气吗?

生,哪能不生。宋伶俜说,都快被你气死了。

话是这么说,脸上却没什么愠色。

善善一下子又开心起来,一掀被子坐起来,习惯性地冲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笑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又收了回去,打量着宋伶俜的表情,疑惑道:

可是我记得伶俜之前还不是这样,我以为你要好久都不和我说话了。

宋伶俜笔一顿,抬眸看他片刻,实话实说道:鹰俊说你身体不好,让我少刺激你。

善善便哦了一声。

他并不为宋伶俜是因为鹰俊的劝告才对他放软了态度而感到伤心,他只是彻底放下了心:因为宋伶俜这么说,就代表是真的不生他的气,也不会再用冷脸对待他了。

而且

伶俜这样是顾忌他身体不好,那他以后是不是可以

善善若有所思。

一旁的宋伶俜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小心机,也没戳破,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心里想: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

去阳平谷,是为了一种只在少数几个地方才有踪迹的异火:凤凰炎。

按照鹰俊的意思,是善善受了刺激,导致体质不稳,但同时也使得善善体质觉醒的瓶颈被打破了一大半,只需以此异火激发他体内潜能,便可叫他觉醒的进度前进一大截,因祸得福。

异火生而有灵,不可被人捕捉,一旦失去自由就会自绝灵性,成为一团普通的,温度稍高的火。因此,要用到异火的灵性,就只能人为地去迁就它。

宋伶俜花了几天把手里的生意处理了一番,便带着善善和鹰俊,还有其他几个这些年养的护卫上路了。

阳平谷距归一宗很有一段距离,不过没关系,宋伶俜大手一挥,就向中洲有名的商行租了一艘飞舟。路上还算太平,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世界大门的善善并没有闹幺蛾子。

可等到了阳平谷,他就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阳平谷远离城镇,人迹罕至,附近并无客栈旅馆。一行人到了那里已是傍晚,就只能搭帐篷。

宋伶俜的意思,自然是一人一顶。结果他们商议完,回头就见善善默默坐在一边,唇色泛白,眉心微蹙,看起来虚弱得不得了。

鹰俊不疑有他,赶紧问: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善善冲他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容,一边用眼角余光瞄宋伶俜,一边故作坚强道: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鹰俊登时就紧张,一迭声地问: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晕船了?还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善善偷瞄宋伶俜,见他居然在那不慌不忙地喝水,有些急了,低下头,没什么精神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不舒服。

他以前可从来没说过谎,一时片刻地,竟然想不出更好的借口,只能暗自心急,又有点委屈,心想伶俜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宋伶俜把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差点儿笑出声,忙掩饰了一下,道:既然他不舒服,就让他去我的帐篷里休息一下吧。

鹰俊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不过宫主夫人都这么发话了,他当然也没意见。

善善也松了口气,转忧为喜:伶俜还是很心疼他的。

结果,下一刻就听宋伶俜幽幽道:晚上我就不睡了,在帐篷外面守着他,以免有什么意外。

善善:???

鹰俊感慨:宋老板真是疼孩子啊!

宋伶俜瞥了当场傻掉的善善一眼,嘴角含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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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渣掉反派第三步

善善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宋伶俜心里快笑死了,犹嫌不够,雪上加霜地关切道:善善,你脸色怎么更差了?要不快去睡一会,晚饭好了我再叫你。

善善呆呆地望着他,委屈死了。

他可一点都不累不困,假如他要一个人呆在帐篷里,伶俜却要和别的人在外面说说笑笑,那,那他还不如不多此一举呢!

宋伶俜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见他杵在那儿一动不动,问:怎么了?

善善愈发委屈了:伶俜。

嗯,我在呢。宋伶俜催他,去睡吧,乖。

善善只好不情不愿地去睡了。

他满心郁闷地躺在帐篷里,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他已经快被气死了,只能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听着外面宋伶俜张罗着人手生火,打猎,给猎物开肠破肚,然后上架开烤,中间伴随着无数欢声笑语。他支起耳朵听,居然从始至终都没听到宋伶俜提到过自己。

一个字都没有。

他就更气了。

于是等到后来,宋伶俜问他饿不饿的时候,他就赌气地说:不饿。

宋伶俜哦了一声:那我们不给你留了啊,你继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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