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景元洲坐在沙发边上,正拿着骰子在那摆弄,头也没抬,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都行。

林延转诉:你们家队长说了,都行。

简野本来也只是过来试试,没想到两位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还真的解了他们的酒禁。

眉梢一喜,当即欢天喜地地喊服务员下单去了。

林延看到队员们一个个好不容易开荤的阵仗,遥遥提醒道:给你们偶尔解个禁而已,也别喝太疯。

简野遥遥地比了个OK的手势,在毕姚华鬼哭狼嚎的歌声下扯着嗓子应道:放心吧教练,我们会有分寸的!

林延收回了视线,瞥了旁边还在那专心研究骰子的景元洲,笑着凑了过去:怎么了,不喜欢这年轻人玩的地方?

景元洲抬了抬眼,对上这样明知故问的神态,只觉有一团火瞬间烧了起来。

林延本来就是故意逗弄两句,见景元洲不吭声,愈发有了兴致。

正欲说些什么,便见景元洲忽然把骰子推到了他的跟前:玩吗?

林延垂眸看了一眼:我不太玩这个。

很简单,比大小就好。景元洲说着,又捞了一罐过来,摆在了自己身上,反正都解禁了,谁输了谁就自罚一杯。

末了,似乎知道林延要说些什么,又不徐不缓地补充道:你不会喝酒,用果汁代替就好。

林延给听笑了:你居然喜欢玩这种游戏。

不喜欢。景元洲回答得也很直接,半点藏着的意思都没有,但是长夜难耐,你总得找点事情让我消磨时间。要不然,确实会真的等不及回去。

话说得很含糊,但是单单一句等不及回去,就已经足以让周围躁动的氛围瞬间沉入暧昧当中。

至于等什么,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

当时也是林延自己亲口跟景元洲说的,等到打赢了最后一场常规赛,就提前结束那早就已经名存实亡的试用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林延莫名感到嗓子口有些发干,随手取了个杯子过来倒上西瓜汁,清咳了两声:行,我陪你玩。

没一会儿,服务生端了一些红酒、啤酒回来。

路过身边的时候,景元洲随手留下了几瓶。

林延看得直挑眉:拿这么多做什么,是准备输一晚上?

景元洲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闻言也不反驳:开始吗?

林延也确实没有唱歌的兴趣。

比起去跟毕姚华他们一起嚎叫,还是觉得跟景元洲在一起舒服多了。

他撸了撸袖子,露出了一截光洁的手臂:我来了啊!

说着,林延把骰子罩在盖子下面猛烈地摇了摇,打开。

两个二,四点。

林延:操?!

景元洲瞥了眼这不满意的小表情,眼底笑意一闪而过,随便摇了两下。

打开。

两个一,比四还要小上两点。

林延瞬间乐了:你这运气是真不行啊,这都能输?

嗯,玩不过你。景元洲应了一句,拿过旁边的杯子来喝了一口。

林延迎了一把,连带着兴致也高了起来:来,继续。

两人又连着玩了几把,把把都是景元洲输。

在这样燥热的氛围下,林延忍不住地把外套脱了下来。

复盘了一下刚才的过程,看向景元洲的神色也不由有些古怪:你这到底都是什么运气啊,一局都没赢过?

景元洲一些红酒下肚,此时笑起来,眼底也带着一丝隐约的迷离:大概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我就应该栽在你的手里?

林延被这样的视线看得心头一跳。

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在,恐怕早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现场吻上去了。

其实林延也已经发现了,这个时候来外面办庆功宴或许确实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不止是景元洲,就连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在频频地看手机上的时间,只恨不得这个晚上快些过去,赶紧回基地把正事好好地办上一办。

周围弥漫着的是淡淡的酒味。

林延扫过景元洲这看不出来是否带有醉意的神态,又垂眸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空了大半的红酒瓶:还准备继续玩?一直输也没意思吧?

如果再这么玩下去,就冲这个男人绝佳的运气,林延非常怀疑这包厢里的所有酒怕是能叫景元洲一个人给承包了。

相比起来,景元洲倒是没什么犹豫:玩吧,反正也没其他事做。

看起来确实是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

林延提议:玩也行,不然还是换个惩罚方法吧。

景元洲没吭声,等他继续。

林延回想了一下以前那些公子哥们出去聚会时玩过的游戏,挑了个最不费力的选项:这样吧,谁输了就对另一个人说句好话。只要能把人哄高兴了,什么话都行。

景元洲笑:原来你喜欢听这种?

林延瞥他。

景元洲:就这样,我没意见。

定了新的规则,两人重新开始。

林延抬手摇了个八点,景元洲五点,又是丝毫不存在逆袭剧本的一局。

林延不动声色地收过了景元洲的酒杯,笑着抬了下眸:来吧,队长,说句好话来听听?

景元洲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狭长的眼底忽然掠过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样的表情让林延的心头微微一跳。

出于本能地想要往后面退去,便见这个男人已经忽然俯身靠了过来。

微痒的吐息带着低哑磁性的声音,就这样地从耳根擦过:林延,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样的话语仿佛瞬间扯走了所有的理智,让林延就这样久久愣在了原地。

等终于回过神来,全身热意瞬间冲上的瞬间,他将人一把推了开去,本能在脸上用力地揉了一把:就这?让你说好话都这么敷衍。

景元洲借着推力顺势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的后背上。

像是自证般,清了清自己也同样有些发紧的声线:真不是敷衍。

过了片刻后,又强调道:认真的。

微妙的氛围间,林延避开了视线,随手又把骰子捞了过来。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坚持玩这个游戏,说是下意识的本能,倒更多的像是有点期待。

一种口是心非的期待。

单纯的,就是想再听景元洲多说些什么。

单方面的输还是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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