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席嘉伸长了手臂,努力地往上够。

嘶他这么一动,很快就牵扯到背上的伤。

席嘉动作一顿,被疼的到抽一口凉气。

镜子里映出来的后背上,还有很大一片受伤的皮肤没有获得药膏的光顾,仍然泛着火辣辣的疼。

他够不着

席嘉努力了好几次,终于放弃。

算了,就这样吧。抹不到的地方等回去再找庄子平帮忙,反正盛溪池也看不见。

席嘉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一大片红痕,拿起旁边的衣服飞快穿上。

盛老师?席嘉推门出去的时候,盛溪池正坐在桌边跟小兔子玩。

他闻言抬起头,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我还以为你在换衣间里晕倒了。

没。席嘉有点心虚:就是受伤了有点疼,所以就慢了一点。

盛溪池点头应了一声,他伸手:包给我,我帮你拿。

席嘉愣了一下,也没拒绝。

走吧。盛溪池站起身来。

他从席嘉身边擦肩而过,鼻稍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盛溪池有些不确定浅浅吸了两口气。

没认错,确实是药膏的味道。

盛溪池的视线落在旁边提着兔子的小青年身上。

这个小朋友刚刚不还说药膏放在房间里,没有带过来吗?

小骗子。

盛溪池不动声色地看了席嘉几眼,没有直接当面戳穿他的谎言。

不过就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盛溪池心里就有了主意。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心怀鬼胎。

席嘉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直到电梯叮得一声停下,他这才开口:盛老师,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吗?

席嘉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双眼睛又真诚又无辜。

盛溪池专业演员,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

论起演戏,他还从来就没输过谁:刚刚说要回房间帮你上药的,忘了?

席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乖乖抱着怀里的小篮子,抬头看向盛溪池:就不麻烦盛老师了,我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已经上过药了。

哦?盛溪池眉梢微挑:刚刚不还说药膏掉在房间了?

我也是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药膏居然就在裤子的口袋里。

他这谎撒的实在有点拙劣,绕是盛溪池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真的吗?我不信,讳疾忌医可不行。

席嘉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难缠:是真的,我已经涂过了,不信你闻,我身上有药膏的味道的。

他这么努力证明自己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

盛溪池没有拆穿他,反而非常配合的低下头,装作证实的样子凑到席嘉的颈窝处嗅了嗅。

之前就一直萦绕在鼻稍的气味更浓了一些,还混合着席嘉本身就自带的青草香。

席嘉完全没想到他会凑的这么近,他整个人微微一僵。

耳后的那一片皮肤被细碎的发梢扫过,有些扎人,又有点痒。

席嘉整个人都微微抖了一下,敏感的耳朵瞬间就染上了红色。

他动不敢动,连声线里都带着一点抖:是是不是有药膏的味道?盛老师我没骗你吧?

盛溪池看着眼前那只红红的小耳朵,喉咙口都有点发痒。

如果他现在直接咬上去,用牙齿磨一磨那只软乎乎的耳垂,小朋友会不会立马全身红透?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嗯,药味确实是有。

席嘉松了一口气:对吧,我没骗人的。

可后面真的全都抹到吗?盛溪池话风一转。

席嘉卡了一下,脑海里就浮现起刚刚在换衣间那一大片够不着的皮肤。

他就这么一瞬间的迟疑,就被盛溪池捕捉到了:看来是没涂到了。

没有!席嘉陡然反应过来。

小骗子。盛溪池伸出手,在席嘉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又是故意卖乖讨好我,现在又故意骗人,你怎么这么坏?

房间的窗帘半拉着,昏黄的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床边。

盛溪池悠闲的站在床边,对席嘉伸出手:药膏。

席嘉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从书包里翻出了药膏。

看着小孩扭捏又有点不太愿意的样子,盛溪池勾了勾唇角,他朝着席嘉扬了扬下巴:衣服脱了。

真的不用了席嘉还想再挣扎一下。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溪池的眼神被憋了回去。

席嘉自暴自弃的扯住了卫衣的下摆,他甚至都没有避开,直接就当着盛溪池的面把衣服脱了下来。

盛溪池眼底笑意更深,他对着席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趴到床上去。

席嘉半裸着上身趴在床上,闷闷的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他这么一趴下,后背的伤势就全都暴露在盛溪池的眼底。

被威亚勒住的那一片皮肤已经红了一片,透过白皙的皮肤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红血丝。

盛溪池皱紧了眉头,表情也凝重起来:这么严重

温热的指尖在皮肤上轻轻一触:疼吗?

手掌底下的那只肩膀肉眼可见地幅度躲了一下,席嘉这会儿也不愿意再逞强了,他闷闷点头:嗯。

这就是你说的涂完药了?盛溪池看了看那明显一点药都没有的后背,又好气又好笑。

我打算等庄子平回来,让他帮我的。

盛溪池手里地动作一顿,更气了:宁愿让庄子平帮忙,都不愿意让我来?

席嘉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他脑袋埋在枕头里,看不到表情,连声音也闷闷的:是不想麻烦盛老师,你已经帮我够多的了。

这点小事都不想让我帮忙,在你心里,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席嘉懵了一瞬,条件反射地扭头去看盛溪池的表情。

他微微皱着眉,明显就是有点不开心了。

心底的不安开始逐渐蔓延,席嘉低下头,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关系。

说是朋友,可也是盛溪池一直在单方面照顾他;说是师徒,似乎又要更亲密一些

我席嘉张了张嘴:我心里,是教导我的师父,也是一直照顾我的哥哥,或许也可以作为很好的朋友?

席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低着头,只露出头顶圆圆的发旋。

盛溪池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谁想当什么师父哥哥,我特么想当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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