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秦鹤玹倒是很快分析出了现状,他跟洛远书分享自己的看法:施于行瞒着何局越,让魏知舟从我这里套出了你的位置,施于行带上那么多人去第九大道找你,肯定会引起何局越的注意,何局越就从许世风那里知道了施于行的计划。

他猜到我会回来找你,不管施于行有没有成功抓到你,何局越都设好了万全的收尾计划,假设施于行没有抓到你,你逃出来后肯定会去纯白岛屿找我,顺便寻求纯白岛屿的庇佑。所以何局越在知道施于行的人马出动后,很快也派了自己的人过来堵你。

听完秦鹤玹的分析,洛远书顿感头疼:至于吗?我至于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吗?

许冠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洛远书:当然至于了,我可听说他们的实验可就差最后一步了。

洛远书震惊:什么实验?

第47章反转

据洛远书所知,因为他一直不配合,何局越手上那个关于他的项目已经搁置了好长一段时间,怎么现在突然又说实验只差最后一步了?

难道说除了那个项目之外,还有其他针对他的实验?

许冠承知道的消息并不多,不能给洛远书足够的有效信息:我知道的不太多,只是知道他们现在很需要你,具体要对你做什么,你还是问我哥比较好。就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还是我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才从我哥那里偷偷打探到的,我又不是他们那一伙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内幕消息。

洛远书觉得困惑,之前他一直觉得许世风变成执行官是许冠承的手笔,为的是将许世风从家族产业中摘除,可是现在这么一看,许冠承好像跟何局越那边并没有什么关联。

也就是说,不是许冠承强迫许世风变成哀伤粒子的宿主,真的是许世风自愿转变成粒子宿主。

主动并且自愿成为的哀伤粒子执行官,许世风这到底是何苦?

洛远书实在想不明白,就干脆直接问许冠承:你知道你哥是通过某种手段,主动变成执行官的吧?他这么做的目的,跟你有关吗?

许冠承在听到洛远书的这个问题后,眼里的散漫转变成了更为犀利的打量,就在洛远书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打算跳过这个问题的时候,许冠承收起身上的锋芒,漫不经心道:难得啊,竟然有人觉得他变成现在这样不是我的手笔,按照大部分人的逻辑,我哥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逼的,我是那个恶人,是谋害自己亲兄弟的罪魁祸首。

许冠承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开始娓娓道来:我不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概是跟我有关。我哥这个人啊,从来都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弱小无害。我和他虽然是亲兄弟,而且还是同一胎出生的双胞,但是他对我怀着我也想不明白的恨意和恶意。

从许冠承口中,洛远书和秦鹤玹听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一直以来真正受到生命威胁的人,从来不是许世风。

是许冠承。

从许冠承记事起,他眼里的哥哥许世风就一直是一个两面派的角色。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许世风会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里,用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迷惑着所有人的眼睛,等众人散去,只剩下他和许冠承的时候,许世风就会顶着那张略带忧郁的无辜脸庞,做着令许冠承害怕的事情。

一开始的时候,许冠承并不懂许世风那些行为的意图,以为许世风只是想和他玩,所以每次都非常配合许世风,但是接二连三的受伤,让许冠承逐渐意识到,他的哥哥并不是想跟他玩游戏。

比如,许世风会诱骗许冠承来到楼梯边,然后指着天花板说上面有好玩的东西,趁着许冠承抬头看的时候,许世风会在许冠承的背后突然伸手推许冠承。

小时候的许冠承很喜欢玩具,经常吵着嚷着要父母给他买玩具,许世风则是从来不向父母讨要玩具,但是等到许冠承从父母那里得到了玩具,在没有第三个人的时候,许世风就会向许冠承讨要玩具。

许冠承很乐意跟自己的哥哥分享自己的玩具,每次都会把玩具借给许世风玩,然若他许世风每次都会把许冠承的新玩具弄的破烂不堪才还回来,许冠承虽然心里有点不开心,但是也没有因此就不再跟许世风分享自己的新玩具。

让许冠承真正开始看清许世风,开始远离许世风的契机,是许世风再一次从许冠承这里要走了许冠承的新玩具,而这次的新玩具,是一把可以射出彩色水弹的玩具枪。

许世风借到这把玩具枪后,直接拿起枪对准许冠承的眉心,冷冰冰地看着许冠承,许冠承被吓懵了。

刚拿到这把玩具的时候,父母三令五申告诫过许冠承,千万不能把枪对着人,近距离对着人打的话会打伤人的,许冠承明明记得那时候哥哥也在旁边,明明哥哥也听到了父母的劝诫,却在此刻直接拿枪对准自己的眉心。

这么近距离地开枪,就算是玩具枪,就算是水弹,也绝对很疼!

哥,别开玩笑了,这个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啦!

许冠承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笑,他往后退了多少步,许世风就跟着往前走了多少步,而后许世风真的按下了扳机。

幸好许冠承躲得快,要不然那颗水弹真的就射到了他的脑袋,许冠承被吓哭了,在逃跑几次无果后,他一边哭着一边扑向许世风,从许世风手里夺回了自己的玩具枪。

那时候父母听到他们房间的动静赶过来,正好看见许冠承拿着枪对着许世风,又看到屋里一片狼藉,两个孩子身上都有摩擦伤,下意识以为是许冠承拿玩具枪对着自己哥哥玩闹,当即训斥了许冠承,都没给许冠承辩解的机会。

从此之后,许冠承开始疏远许世风,可是许世风已经找到了另一种折磨许冠承的方式,就算许冠承躲着他,许世风也一样能让许冠承日渐崩溃。

许世风会在跟许冠承独处的时候自残,而所有人都觉得许世风身上那些伤是许冠承弄的。

谁让许世风天生长了一张眉眼微垂,看上去就像是受害者一样的脸,再加上他那总是略带忧郁的眼神,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觉得他是一个受害者。

讲完这一切,许冠承出现了一丝放松的笑容,那是心底深埋的秘密终于找到人倾诉的痛快。

许冠承现在的状态很轻松:你们要是不相信也没事,我习惯了。

洛远书问许冠承:既然他对你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会跟他见面?

两兄弟之间的关系都到这种地步了,换做别人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可是之前那次看到许冠承和许世风的相处状态,两个人看上去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兄弟。

许冠承露出无奈的苦涩笑容:我还能怎么办,就算他不拿我当弟弟,可他毕竟是我亲哥啊,就算我们从小闹到大,我这也不活的好好的吗,我做不到像他一样狠心。

所以许冠承只是防着许世风,并没有完全疏远许世风。

说话这会儿工夫,他们乘坐的车子已经快要驶到纯白岛屿的附近,只要再过前面两个岔路,就是去往纯白岛屿的方向。

许冠承递给洛远书两副墨镜:差不多快到了,现在戴上吧,等会儿记得装的像一点。

有人递来东西,洛远书下意识伸手接过,拿到手里后才看到那是墨镜,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许冠承让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许冠承做了一个戴墨镜的动作:戴上吧,从现在开始,你们俩是我雇佣的保镖。

洛远书这时候才有点回过味来,前方估计就是许冠承说的关卡了。

洛远书把其中一副墨镜递给秦鹤玹,秦鹤玹二话不说就戴上了,配合上他本就严肃的表情,还真有点像模像样。

洛远书一下子笑了:你还别说,嘿,还真像电影里那种不苟言笑的保镖。

听到洛远书这么说,秦鹤玹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我看上去很吓人吗?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在意。

洛远书凑近瞧了瞧,又退远看了看,十分不正经地笑着:现在这样的确有点能吓人,你平时就不爱笑,现在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你的眼睛,就更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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