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何局越的那间酒吧。

最近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所有的线索几乎都在指明这些事情跟何局越有关,秦鹤玹觉得,比起施于行,影响洛南洲命运的最关键因素或许是何局越,而不是施于行。

如果许世风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如果魏知舟真的藏在何局越的那间酒吧里,那么事情比秦鹤玹想的要简单一点,毕竟酒吧里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秦鹤玹联系上王方,打算两人一起再去干一票。

秦鹤玹这边忙着,洛远书那边也没有闲着。

秦鹤玹帮洛远书将那些有用的资料都搬到这间小密室了,所以洛远书也不算在这里虚度光阴,一有空就翻翻资料文件,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然而今天,洛远书发现了一些更有趣的东西!

秦鹤玹搬来的东西里不仅仅有洛南洲屋里的东西,也有秦安然屋里的东西,秦鹤玹虽然接手了秦安然的记忆,但是总归不能全部记得。

这不,秦鹤玹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一些无关的东西也搬了过来。

说是无关,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毫无关联,只是说比起那些有用的线索,这些更像是珍贵的记忆。

属于秦安然的学生记忆。

洛远书翻开眼前的相册,里面的照片并不多,大多还是集体照,可见秦安然是一个多么不爱照相的人。

洛远书寻找着秦安然的身影,看了好几分钟后,他终于意识到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那就是他竟然找不到秦安然在哪!

洛远书又仔细盯着那几张毕业照看了一会儿,依旧没能找出秦安然,洛远书都要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秦安然的相册了。

可是最开始的扉页上的确写着秦安然的名字,开头几张小孩子的照片看着也挺像秦安然的,应该就是秦安然小时候的照片。

相册里的照片有严重的时间断层,那些五六岁之前的照片过后,直接就是高中的毕业照。

但是就算如此,洛远书也没道理找不到秦安然啊?

洛远书还不信邪了,将相册摊平在书桌上翻好,拉过一旁的座椅,开始用出抽丝剥茧般的认真态度,终于通过细节找出一位疑似是秦安然的身影。

然而等洛远书把抽出来的毕业证准备放回相册里的时候,他这才发现,照片的背面有名字!

通过后面标识的名字,洛远书发现真正的秦安然并不是他刚才找出来的那个,而是待在角落里的那位。

洛远书不敢置信地睁大眼,震惊道:这谁认的出来啊!难怪洛南洲的印象里没有秦安然这个人,秦安然现在的状态和气质,跟学生时期的他差的也太多了吧!

简直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现在的秦安然是一位阳光明朗的大男孩,那么高中时期的秦安然就是一个严重脱离班级群体的阴郁少年。

高中时的秦安然留着遮住眼睛的长刘海,拍照的时候待在最角落,而且他还有意微微偏过了脸,所以导致照片中并没有完全拍下秦安然的正脸。

几乎每一张集体照,秦安然都显得与班级里的其他同学格格不入。

洛远书很难想象以前的秦安然会是这个样子,如果是这种状态的秦安然出现在洛南洲的眼前,也就难怪洛南洲不记得秦安然这个大帅哥。

就算洛南洲和秦安然在学校里正面遇上,洛南洲根本就看不到秦安然的正脸,都看不到秦安然的脸,洛南洲又怎么能记住秦安然长什么模样?

不过,现在的洛远书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好奇怪,秦安然的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改变这么大?

秦鹤玹没有跟洛远书说过秦安然以前的故事,不知道他是觉得没有必要说,还是故意没说。

洛远书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他把相册收好,开始翻阅其他书籍。

洛远书是一个好学的人,在他的认知里,多学一点东西总是没错的,鉴于洛南洲这具身体太容易出事,洛远书决定好好学一下医学方面的知识,先从理论知识开始。

不知不觉看到了深夜,洛远书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准备洗漱后就马上就寝,他刚走到浴室那个位置,外面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洛远书担心是有人闯进了秦安然的房子,直到密室里熟悉的铃声在外面被摇响,洛远书才能肯定外面的人就是秦鹤玹。

洛远书打开了门,秦鹤玹有些意外地看着还没睡的洛远书:我以为你已经睡下了。

洛远书无语地瞥一眼屋里的摇铃绳子:那你干嘛拉那个绳子?

秦鹤玹面色有些异样地躲闪了一下眼神:不小心碰到了。

秦鹤玹这个不寻常的反应让洛远书有些在意,洛远书偷偷打量了一下秦鹤玹,注意到秦鹤玹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有意往左偏了一下身体,似乎是挡着什么不让洛远书看到,洛远书顿时更加在意起来。

藏着什么呢,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让我看到的啊?

秦鹤玹越是不让洛远书看,洛远书越是好奇,他快步走出密室来到秦鹤玹的身边,一下子就看到了秦鹤玹左手衣服那里的鲜血:你受伤了!

既然已经被洛远书看到,秦鹤玹也就懒的继续掩饰了,他解释说:刚开始没注意到,我在开车经过附近时才发现自己手臂上有血,所以就过来找一下医药箱,打算自己包扎一下。

洛远书看着那一大滩红色血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么大的出血量,肯定是一个很大的伤口,你的痛觉神经系统是有多迟钝?

洛远书记得密室里有一个医药箱,他赶紧去拿了过来,帮秦鹤玹处理伤口。

秦鹤玹的左手手臂后面有一道很长的伤口,显然是被一种利器划伤了,洛远书怕弄疼秦鹤玹,包扎的手法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绷带也不敢绑的太牢,看上去松松垮垮的。

秦鹤玹看不下去,他从洛远书手里接过绷带,一边用自己牙齿咬住,一边用另一只手拉住,用力一扯,瞬间将绷带绑的又牢又紧。

洛远书看着秦鹤玹如此豪迈的动作,咽了咽口水:你这样不疼啊?

秦鹤玹回答:痛是不太痛,没什么感觉。

洛远书的心里正默默感叹着秦鹤玹真能忍,就听到秦鹤玹继续说下去:秦安然这具身体的痛觉神经非常不敏感,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所以一开始受伤的时候我并没有发觉自己受伤了,直到血浸透了衣服,空气中又有一股铁锈味,我这才发现有伤口。

秦鹤玹说的风轻云淡,洛远书却听的心惊肉跳,如果秦安然是这种体质,那也太危险了吧!

不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哪里受伤了的疼痛,也就无法对危险有本能反应,如果秦鹤玹刚才没有注意到血迹,他是不是很有可能就这么一直流着血,直到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洛远书好奇:大晚上的,你不会是一个人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秦鹤玹低着头没说话,他不打算将今晚的所见所闻告诉洛远书,至少不是现在。

秦鹤玹抬起头,指着自己的唇角,用手指的指尖轻轻点了点。

他的意思是让洛远书仔细看一下他的嘴角,洛远书却是会错了意,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秦鹤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洛远书震惊控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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