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过了好一会儿,洛远书身上的疼痛终于缓解了不少,他这才得以注意到施于行的异样,那股视线太炽热,炽热到洛南洲根本无法忽视。

你压疼我了,还不快起来?

洛远书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施于行的眼神,他不敢直视施于行,伸手推了推施于行,没有推动,施于行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意思。

洛远书可不能让施于行一直压在自己身上,谁知道他下一刻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洛远书这次用了更大的力气,只是这次他非但没有推动施于行,施于行反而将身体贴得更近。

施于行将脸埋在洛远书颈窝,他的鼻尖几乎就贴在洛远书的脖子上,引得洛远书一阵战栗。

施于行那温热的鼻息完全就吹拂在洛远书的皮肤上,那种感觉让洛远书恶寒。

洛远书偏过头看向施于行,表情严肃:你干什么?

洛远书明白,他现在必须尽快从施于行的身下脱身,最好赶紧把施于行送走,再让施于行待在这里多一秒钟的时间,可能就会引发无法挽回的结局。

施于行痴迷地瞧着洛远书,张张嘴正准备告白,洛远书赶紧伸出手捂住施于行的嘴,在施于行微微睁大的眼睛中,洛远书不顾后腰的疼痛,弓身给了施于行一个毫不客气的头槌,成功直接把人槌懵松了手,洛远书趁着这空档飞快爬起身跑去开门。

久等在门外的周文雅:我还以为你没在家呢,怎么这么久才给我开

周文雅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屋里的施于行。

施于行一只手捂着额头缓缓站了起来,他看向屋外的周文雅,眼神一下子变的充满恶意,仿佛是在警告周文雅赶紧滚。

周文雅漠然地无视了施于行的警告,她关心地看向洛远书,注意到洛远书此时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洛远书好像哪里受了伤一样微微皱着眉头,尤其是他的额头,明显有重击过的痕迹。

周文雅的眼神一下子变的严肃冷冽,她对洛远书提议:我们去楼下的茶餐厅聊吧,那里人一般不多,还算安静。

好啊。

洛远书当然是选择同意,他可不想再和施于行待在一个房间里,谁知道接下来施于行还会发什么疯!

说着,洛远书回头看一眼施于行:你先回去吧。

看到洛远书这么对施于行说,周文雅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有点担心洛远书会让施于行跟上来。

周文雅低头失笑,自己这是在乱担心什么啊,她和洛远书要谈的事情就跟施于行有关,洛远书怎么可能会叫上施于行一起,除非洛远书疯了。

周文雅只是低下头低了大概一秒钟,再抬头时,她的眼睛瞬间睁大,眼疾手快地赶紧去拉洛远书,可惜她的速度还是不及施于行,还没等周文雅的手触碰到洛远书,施于行已经将洛远书扯回屋里,同时狠狠关上了门。

被怒甩关上的门差点夹到周文雅的手,幸好周文雅收的及时。

莫名其妙被施于行吃了闭门羹,还差点被夹到手,周文雅有些生气了:施于行!你给我出来!

屋里,施于行将洛远书困在他和门板之间,脸上还带着没有掩藏好的愤怒表情,直到看到洛远书有些惊恐地看着他,施于行这才连忙收起眼里的戾气,换上一副弱弱的无辜表情。

刚才洛远书用手捂住过施于行的嘴巴,施于行觉得那个位置现在还残留着属于洛远书的清新味道,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一股什么样的香气,只是觉得很好闻很好闻。

这股香气其实只是奶油蛋糕的香气罢了,之前洛远书在甜品店待了一小会儿,难免沾到了一些香甜的气味。

洛远书对施于行的耐心快要用尽了:别闹了,现在就放开我,我和周文雅是真的有正经事要商量,你别总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让我很为难。

施于行并没有将洛远书的这番话放在心上,一直以来,无论他做什么,洛南洲总是会迁就他原谅他,这次也一定会是这样。

施于行的手指轻抚着洛远书手腕内侧的肌肤,低下头,语气温柔:你刚才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只是不想现在听我说出来才急急忙忙地捂住,是不是?

不,洛远书一定是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所以才会那么急忙地阻止他说下去。

也就是说洛远书根本就知道他的心意,只是一直不肯面对,一直装作不知道!

是你个球球!

洛远书这一次真的生气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谦让施于行,照顾着施于行的情绪不敢说狠话,施于行却越来越过分。

施于行刚才下手是真的重,把门关上后将他压制在门板上,洛远书的后背直接是撞上了门板,疼的洛远书差点掉下眼泪。

不是洛远书怕疼,是那一下撞到了洛远书的脊椎,门板上好像刚好有一个小凸起,一下子直接撞上去那是真的疼,洛远书的眼眶不由自主地盈出了泪花。

眼里含着泪,洛远书冷漠地看着施于行: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非要一次两次地让人受伤吗?

接连两次被撞到腰,现在又被撞疼后背,洛远书的身上一直在隐隐作痛,脾气再好的人也要生气了。

施于行的眼神畏缩了一下,面前的洛远书让他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那是属于上位者的压力,让施于行有一瞬间的害怕。

洛远书甩开施于行,他想转身打开门,但是并没有马上做出这个动作,因为脊柱神经上的疼痛还在源源不断地刺激着洛远书的身体,洛远书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打开门,给施于行让出一条可供离开的路。

他什么都不用说,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施于行僵在原地,这还是洛远书第一次这么态度明确地赶他走,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关键还当着周文雅这个外人的面!

施于行慌了,他终于慌了。

让洛远书意外的是,这一次打开门,门外不仅仅有还没有离开的周文雅,还多了一个人。

洛远书意外地看着对方:你怎么来了?

秦鹤玹看了一眼洛远书的状态,然后把视线放在洛远书的身后,他一边看着施于行说话,一边回答洛远书的问题:恐惧执行官叫我来的,说你这有麻烦。

监看官的住所离这里很近,收到周文雅的消息后,秦鹤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洛远书这里。

施于行看到秦鹤玹出现,又看到洛远书和秦鹤玹之间仿佛老友一般和谐默契的气氛,施于行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真的失去洛远书,他赶紧道歉。

施于行委屈地看向洛远书,声音又小又弱:刚才是我过于激动了,南洲,你别赶我走。

可是这一次洛远书不打算妥协,他和施于行之间,洛南洲和施于行之间,真的应该好好地划清界限了。

秦鹤玹上前几步,他走到洛远书和施于行中间,护住洛远书。

不需要洛远书亲自开口赶施于行走,秦鹤玹告诉施于行:你最好现在就自己走,不要等到我们去叫人,到那时候,我绝对会向上级申请禁止令,禁止你再出现在洛南洲的身边。

施于行冷下脸: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秦鹤玹将手搭在洛远书的肩膀上:因为我是他的监看官,我有责任保护他的安全。在我看来,你现在很危险,为了你不会伤害到我负责的执行官,我当然有权力申请针对你的禁止令。

施于行无语失笑,他并没有被秦鹤玹的话吓到:你的意思是我会伤害他?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会对南洲造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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