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的耳朵啊,你知道吗让你变得和梵高一样好不好?
被提问者拼命地流着泪,崩溃地摇着头。
要乖啊,羊圈里的羊就要乖乖的。
382,27,117,86,5
第五个五
沈怜又对着镜子说话。
脚印,头,礼堂,舞台,脚,铁块,棺材你能把这些串联在一起吗?
镜子里的他笑着不说话。
沈怜继续碎碎念:那天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我和医生都觉得自己见过他呢?
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第三个玩家是谁呢?
凶手会是第三个玩家吗?
医生是否说谎了?
会不会是医生贼喊捉贼?
沈怜看着镜子,又道:不会是我病情加重,你是我出现的幻觉吧?
嗯不对,我拍了照片,医生也能看到
沈怜又开始胡思乱想。
当一切结束,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着拘束衣,躺在精神病院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作为一个妄想症加表演型人格障碍幻想出来的,包括抑郁症。
你说好笑不好笑?
镜子里的他果然在笑。
真好,这次没人觉得冷。
一块毛巾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有点诡异的甜,有点诡异的香。
失去意识前沈怜的脑子里划过无数个有点诡异的念头。
这都能进来,凶手这是开挂了吗?这个世界的bug槽点太多
乙醚?蠢货
我要这破镜子有何用
快窒息了。
与此同时,郑清抱着十九世纪英国著名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诗集,给沈怜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乙醚,我想说不谈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乙醚最危险的一点是沸点太低容易爆炸,好像不能和酸混一起(记不太清了),至于迷晕人就很悬了,所以这里的设定是窒息。
第12章艾米莉.狄金森(五)
学校,教学楼天台,冷风呼呼地吹。
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就站在天台边缘,他的旁边有张椅子,沈怜被绑在上面,挣脱不了。
然而沈怜微笑着。
老师好。他颇有礼貌地打招呼。
数学老师也微笑着: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对,我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风吹得紧,很冷。
老师,我是不是马上要死了?
对,乖孩子,你马上要死了。
那能否告诉我您为什么找上我们呢?
382,27,117,86,5你的学号是5吧?
抱歉老师,我并没有看出这几个数字之间的联系。
数学练习册第58页。
嗯?
一看你就没认真听课,第58页有一张随机数表。
风,更冷了。
沈怜好佩服自己的老师。毕竟他又遇到了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起的窘境。
以前警察办案,要推测凶手的杀人动机。可是要是凶手没有动机,而是随机杀人呢?就像路边的流浪汉,死了一个也没人会注意到吧?事实证明,警察确实算是废物。
监控呢?
当然是被我黑进去了。
沈怜同意数学老师的观点,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警察确实很废物。
数学老师观察着沈怜的表情,发现他很平和,甚至称得上惬意。
你知道你从这里掉下去会是什么样子吗?
我当然知道,啪――沈怜发出了一个很夸张的拟声词,如果不是被绑着,他很有可能还会伸出手比划一下。
啪的一下,如果是头部着地,我应该会立刻死亡,如果不是,就算内脏受伤,我也会经历二到三分钟的痛苦。
乖孩子,你不怕吗?
沈怜懒懒地抬起眼皮:死亡是归途。
他顿了顿,又道:我要去地狱亲吻撒旦的额头。
Ijump,youjump.他甚至还有闲心cos一下泰坦尼克那艘悲剧的船。
冷风像刀子一样地刮在人脸上,生疼。
你不害怕我便兴奋不起来,你不是一只合格的羔羊。
我从不认为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现在是了。
亲爱的,准备好投入死神的怀抱了吗?
沈怜没能准备好。
因为行刑人先他一步投入了死神的怀抱。
一枚子弹从他的太阳穴打过去,然后他从顶楼坠了下去。
沈怜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到了一只手抱着诗集,另一只手拿着枪的医生。
医生念着一节诗。
Justthen,aplankinreasonbroke
andhitaworldateveryplunge
anfinishedknowingthen
〔失去依靠,理性开始崩塌
我从高处坠落
跌入一个又一个世界
终于,看清〕
凶手的死亡计划被打断,就像几天前沈怜迟到,一声报告打断了数学老师画圆的手。
那本该是一个完美的圆的。
沈怜看着郑清,问:艾米莉.狄金森?
郑清笑:艾米莉.狄金森。
脚印、踩踏、仪式、敲打、所有人入座、沉重的脚步,棺材这些都能够与女诗人的一首诗对上。
怎么找到这儿的?
第四具尸体找到了,你应该是第五个。最后一节诗与坠落有关,这里是全校最高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被绑了?
你说如果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你就是为了主神主义事业壮烈牺牲了。
医生,我那是开玩笑的。沈怜无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可不想给不熟的人立碑。
郑清边回答边给沈怜松绑,顺手给沈怜披了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