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山头通古代 第8节(1 / 2)

程音音顺着时间线逐渐缕清整件事,她不过卖了一件衣服.....后续真是想象不到,她不过几天没上网而已。

不过这样倒也是好事,以后毕金子还能继续顺着这条路走,相信她跟她收养的孩子都能活下去。

透过毕金子平时的只言片语,程音音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情况,遇到危险,最先被放弃的都是体力弱的,毕金子还能咬牙坚持,让音音忍不住想要搭把手。

不过说到体力弱,似乎她最近有力气多了?程音音抬起自己的胳膊,原来扛大米都费劲,现在一口气上山顶,感觉自己还能再来一袋!

之前网购的丝线绣布已经交给了毕姑姑,她想按照常见的颜色绣线去修一些手帕和荷包,被程音音阻拦了,程音音让她尽量用简洁的图案和黑白灰三色来做。

“为什么?”

“现在都喜欢这样的式样。”

毕姑姑没有过多追问,客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样式,她带着原材料离开。

其实说开了很简单,审美的变化。在古时候,染料是很难得的东西,提取不易还容易褪色,普通的平民百姓只能穿粗制的麻衣,只有有钱人才能穿浓重颜色的衣服,这也是为什么秦汉时代尚黑。

而现在化学燃料可以调制出五彩缤纷的颜色,就是想要七色彩虹都不在话下。所以人类的审美反而偏向简单的原色,不得不说时尚是个轮回。

程音音想着,可以做一部分的小饰物,礼服裙也可以接着做,但光靠毕姑姑一个人恐怕不够,还是得让毕姑姑带一带新人,饰物交给新人,她负责把关就行。

盘算着美好的未来,程音音刚刚走到山坳处的拐角,突然又听到一声树枝断裂声,重物掉在地面上。

好耳熟啊她正想着,脑子突然一闪,这这这不会又有人来自尽吧?

程音音扭头就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果然,地面上跌坐着一女子,似乎摔疼了正在揉自己的手臂,程音音松口气,就看到这人一声不吭又把麻绳抛到树枝上,还选了一根结实的,再次伸出细长的脖子往麻绳上套,脚底下的石头一踩,决意寻死。

这破山,吃枣药丸!程音音冲出去,没地方出力只能伸手抱住女人的双腿往上窜,努力把人送绳套上取下来,那女人又踢又甩,始终没法拜托音音的控制。

程音音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手臂跟铁箍一样,趁着女子动手的瞬间两手松开然后抱紧,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往上一顶,顺利的把人取了下来。

那女子还想挣扎,音音拿着麻绳顺手给她捆上了。这才有时间腾出来整理自己。刚才两人挣扎,程音音头发散了,小背包被甩出去纸巾小镜子掉了一地,她顾不上收拾,蹲在女子面前,“有什么想不到的非要寻死啊!”

女子一声不吭,什么都不想说。

“好好活着不好吗?就算不考虑你自己,也想想爹妈,他们养你也不容易。”

“他们早就死了。”女子突然来了一句。

程音音一愣,“抱歉,是我不该提这个。”她坐下来,打量女子的装扮,这是她最近新养成的习惯,看人先看打扮,不为别的就想先判断年代。

她有一种预感,毕金子绝对不是她唯一会碰到的古人。

而面前的女子,留着半长的头发,发簪已经掉落,看衣衫,是古人无疑。

“这山头到底是什么风水宝地,怎么个个都来这里寻死?”她小声嘀咕,那女子却抬头,“我不是寻死。”

第11章

“不是,不寻死拿脖子往麻绳上套?”程音音脑子里简直全是黑人问号,从树上摔下来还要再上去,难道这是什么新的行为艺术?

女子撇开头,显然不想理会她。

“算了,既然你不是寻死,我也不上赶着。”程音音松开手,走远几步去收拾自己的小背包胡乱把调出来的东西塞进去,心机的把麻绳踢远,然后用看似小声的嗓门说,“据说上吊而死的人,面色青紫就算了,脖子的骨头会被吊断,舌头伸出三尺长,还会失禁,啧啧啧....风干肉似的挂上不知道多少天才被取下来。”

“难看,真难看啊....”

程音音的声音顺着山路逐渐消失,确定人不会再转回来,潘盼儿气势卸下来,弱弱的摸了摸脖子。手底下的皮肤细白,会变成青紫色吗?还有舌头真的有三尺长?她比划了三尺有多长,背后猛的一激灵。

不会的不会的,堂哥不会骗她,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兄说要在生死之间才能寻到“灵感”,并且展示出他的成品,以潘盼儿的眼光来看,已经有了五六成火候。

五年一度的斗香会来临在即,潘盼儿如果不能斗败所有的对手守住“擂主”的地位,珍藏在家中的“聚香鼎”就会易主交到别人手上。

潘盼儿这边努力苦苦专研父亲留下的香方,家里的其他长辈偏在这时拖后腿。他们觉得潘盼儿的堂兄更有资质,也更有把握获胜,正在劝说她把香方交出来。

对潘盼儿来说个人的荣辱并不要紧,但她不能把父亲辛苦守了十年的擂主之位拱手让人,况且香方对每个调香师都是比姓名还重要的东西,只会在临终前交到继任者手上。

幸好堂兄并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反而告诉她调香的秘诀,潘盼儿担心在家引起母亲的恐慌,这才找了一个荒山野岭准备试验。

潘盼儿脸色不断变幻,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她刚套好绳结就摔下来,再上树又被那女子阻拦,可能是上天的预示。还是先回家去,在母亲的看顾下试验吧。

潘盼儿果然收起麻绳,整理衣衫打理自己。她以指为梳理顺头发,脚边咕噜噜滚来什么东西正好滚到她的脚边,她蹲下拾起,咦了一声。

这是刚才那姑娘掉的东西?

程音音貌似顺着山路离开,其实她在拐角的那颗皂角树背后躲着。她担忧那姑娘是为了哄骗她离开,于是假装离开。

但那姑娘似乎想通了,收拾了自己顺着另外一边离开,身影逐渐隐没在草丛里。

程音音哼着小调离开,举了举胳膊,心想在家做事果然锻炼人,原先她一桶饮用水都扛不动,现在抱起个把人完全不在话下,或者说人爆发时力气总是特别强?

回到家,隔着院墙就先听到说话的声音,似乎程爸爸正在跟什么人说话。周妈妈在厨房里泡茶切果盘,看到她回来小声让她暂时不要去客厅,程爸爸在谈正事。

“是谁来的啊?”音音从水池子里捞出橘子,剥开先塞了一瓣进周妈妈的嘴里,周妈妈含糊的说,“似乎是隔壁村的村长。”

“那叔叔瞧着挺眼熟。”

“是眼熟,说起来咱们还是远方亲戚。”周妈妈小声说,毕竟住的不远,上辈或者上上辈总要嫁娶,来来回回就有那么点不远不近的关系。

“难怪,这叔叔留下吃饭吗?”

周妈妈麻溜的从水缸捞起一尾鱼,“不管别人留不留,咱们得做出让人留下的姿态来,这才是待客之道。”幸好家里随时有东西备着,同时周妈妈开始念叨老黄历,“要搁以前啊,找人说事从来不敢饭点去,家家的口粮都有限,不留客显得抠门,留客自己家要饿两顿,真是为难死人咧,也是现在日子好过了,想吃什么都有。”

程音音笑眯眯的盯着周妈妈念叨,一边给她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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