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电梯很快到了,彭新洲揽着虞理进了屋。

虞理以为出了电梯还有几步要走,没想到是入户的户型,一眼便望进了别人家里,这让她的紧张感猛然飙升,提到了嗓子眼。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彭新洲就这样搭着她,弯腰换鞋,顺便把一双崭新的可爱小兔子鞋放到了她面前,别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对未知要保持敬畏。

虞理换了鞋:敬畏。

彭新洲松开了她,往里走:如果有人用这种事邀请你去他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没安好心。

虞理愣了愣,抬头看彭新洲:姐姐是那百分之零点一。

彭新洲回头,笑着冲她道:我不是,我也没安好心。

虞理攥了攥手指。

彭新洲说完就不管她了,径自进了屋,去了里面的卧室。

虞理在原地站了会,才往进走去,也只是到了客厅的位置,坐在了沙发上。

彭新洲的房子装修得十分高端,每一处细节都可以看出设计师的精心设计,每一处装饰都低调又极有质感。

巨大的几乎环绕了一圈的落地窗,茂盛的阳光洒进来,一半被纱帘隔绝,一半温温柔柔地落在木质地板上。

是宣传册上才会有的房子。

彰显着主人的高贵与不俗。

沙发的正对面是一幅风景画,笔触落拓,行意潇洒。

虞理没有认真学习过美术相关的知识,但她看得出来好,突然就又想到彭新洲在服装店里说,那些衣服配不上你。

衣服有配不上的人,人是不是也有。

彭新洲说她没安好心,虞理始终不相信,大概就是觉得,对于彭新洲来说,虞理有的她都有,她没什么好对虞理不安好心的。

想到这里,虞理又放松了下来。

她调整了下坐姿,坐得更舒服点,然后静静地等彭新洲。

彭新洲换了件睡衣,细吊带v领,v字开得实在是大,可以看见她胸口中心的一颗痣。

长发放下来,被她随手撩上去,每一根发丝都乱得像墙上的画。

不规矩,但美。

彭新洲坐到了虞理身边,手上端着两杯饮料:接着。

虞理拿过一杯,杯里色泽绚烂,冰块冒着气泡。

虞理咬住了吸管,彭新洲看她:我怎么教你的。

虞理舌尖转动,吸了一口,然后抬头捧着杯子舔了舔嘴角:姐姐尝我的饮料吗?

彭新洲:不

要字没能说出口,因为虞理凑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吻住了,便没移开。

甚至蹭着她的唇边,轻声问她:姐姐,复习一下功课行吗?第一堂的。

行,怎么不行。

彭新洲从不吝啬自己的欲|望,也从不吝啬自己的吻。

只是两人手上的饮料有些碍事,搁在中间,不上不下,但凡她们动作大一点,都得全洒在她的地毯上。

彭新洲不想这个时候叫人来打扫卫生,于是她扯开两人的距离,硬生生把虞理的手推了出去。

虞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这会有些迷蒙,配着刷子一般的睫毛,像树影重重的迷雾森林。

彭新洲看着她,又不想看她:不复习。

虞理有点低落,但也只是一瞬,她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那姐姐想要的时候再复习。

彭新洲有点渴,喝了口饮料:什么叫我想要。

虞理:姐姐愿意的时候再复习。

彭新洲:什么叫我愿意。

虞理认真思考了下:姐姐是不喜欢在被动的位置吗?姐姐一直是主动的那个吗?

彭新洲笑起来,不再看她:小孩子才分攻受。

虞理乖乖地坐着了,时不时嘬一口饮料。

彭新洲打开了投影,找片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她问虞理:你喜欢什么样的?

虞理是真不懂:我没有看过。

彭新洲想随便按一个,但手指就是没随便地按下去,明明虞理已经是个绝对的成年人了,明明自己今天就是来占小姑娘便宜的,却还是有种带坏小孩子的罪恶感。

她扔了遥控器,干脆真像个赏片大师一样,问起来。

要看女女的,还是男女的,还是男男的,还是其他什么?

虞理瞪着大眼睛:姐姐你还有其他什么?

彭新洲微笑:既然是咱俩看,那就女女。

虞理点头:可以。

彭新洲:喜欢温柔的,还是狂野的,欧美人还是亚洲人,或者没有或者。

虞理看着她:温柔的,亚洲人。

彭新洲:要普通姿势,还是特殊姿势,要不要道具,要不要角色扮演

虞理眼睛亮了起来,她往彭新洲跟前凑了凑:什么都有吗?师

彭新洲往旁边缩了缩,打断了她的话:没有,这一步我替你决定了。

虞理点点头,并不强求。

彭新洲想起来点什么:哦,你要真人的还是动漫的?

虞理皱皱眉头,想了想:动漫的。

这倒是出乎彭新洲的意料了。

怎么回事?彭新洲笑着调侃她,搞半天跑来我这看动画片来了。

虞理很诚实:昨晚找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截图,有点接受不了。

彭新洲真觉得自己在带坏小孩了。

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她俩都坐在这儿了,什么都不发生,那真不是彭新洲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侧了侧身子,盘腿坐上沙发,对虞理道:你看着我。

虞理放下了手中的饮料,转身和她一个姿势,听话地看着她的眼睛。

晶莹剔透的琉璃。

彭新洲道:别看眼睛。

虞理的眼神晃了晃。

彭新洲手肘支在膝盖上,微微前倾着身子:看其他地方,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虞理眨了眨眼:真的吗?姐姐不会介意吗?

不介意。彭新洲道,放松。

于是虞理便肆无忌惮起来。

她是非常想看彭新洲的,每次见到彭新洲,她都觉得时间太短,琐事太多,她只有一双眼睛,怎么都不够看。

她从彭新洲的头发看到她的眼睛,从她的鼻梁看到的嘴唇,再缓慢下滑,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很长时间,然后晃晃荡荡地落在胸前那颗痣上。

虞理没法控制自己喉咙滑动,她的睫毛呼扇,视线再落到彭新洲脸上,询问她的意见的时候,像轻轻惊扰就会飞走的蝴蝶。

可以吗?虞理道。

嗯。彭新洲哼出一个音节,觉得今天窗户开得大了,有穿堂风路过她的身体。

虞理抿了抿唇,又道:可以把衣服往下一点吗?

彭新洲盯着她,落了下肩,一边的吊带便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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