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可还未让他回味几分,一个声音突然道。

二位可真会不请自来,砸烂了琴鸾楼不说,杀了好几个我的得力手下,还闯到我这后院来了?

应劭嘲讽的声音不知从院落何处传来,让人分不清方位。

应劭你给我出来,放了梓骞!

陆朗愤愤道,不动声色的环视这院落一周,却也找不到应劭人影。

暗香谷支离破碎,谷中人各自逃亡,落得如此下场,皆是拜此人所赐。

想到此处,陆朗眼里不免夹杂恨意,攥紧了拳头,只想亲手手刃了应劭。

澹台青没说话,只是警惕着环顾四周,防止应劭的突然出击。

一年未见,还是未收敛些你这般直快性子,不记得玉香阁上我放你一马了吗?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反倒是来找我的麻烦了?

应少阁主也别再多费口舌了,扯一些乱七八糟的旧情,总而言之,我们来到此地,必是存了把握,人是要定了。

好大了口气啊陆堂主,只是梓骞与我早已成婚了,你又何必纠缠着他不放。

你是疯了不成,一切都是你自相情愿,强人所难罢了,不说此等荒唐男子成婚之事,真当梓骞愿意和你一起?

陆堂主不敢把自己与梁钰清的事公之于众,倒是理直气壮的指教我了?应劭哼哼道。

此话倒是噎了陆朗一下,平日的伶俐荡然无存。

澹台青见应劭一副不肯把人放了的样子,也是暗自着急,心烦意乱。

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疼了起来了,太阳穴一阵突突的跳。

他知老症状犯了,若是得不到药物压制,只会愈加严重。

可应劭是何许人,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更远甚于自己,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叫他看穿了自己的虚弱。

他凝了凝神跨出一步,握剑往前挥出一道白刃,沉声道:你不肯放了他,那便由我自己来找。

说罢便要往其中一扇房门冲去。

应劭见如此,也是怒道:尔敢!

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影不知从哪里落下,挡住了澹台青的去路。

举起一掌正打到澹台青的胸膛。

澹台青来不及躲避,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喷出一口血来,被狼狈打飞到院中花圃中,掀起了碎石飞沙。

此时应劭身影一晃,又举起一掌往澹台青身上拍来。

澹台青压着花丛,及时往左边一滚,险险躲过了应劭一掌。

而陆朗悄无声息出现在应劭背后,手执一把匕首,正要往应劭大穴上捅去。

应劭早就暗中注意着陆朗动向,眼神划拉至身后,转身长袖往身后一挥,手指如灵蛇一般从匕首旁穿过,触上陆朗的肩胛骨时。

一刹那,陆朗的肩膀就被捏碎了,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接下来携着疾风的一掌往他脸上拍来,陆朗退出几丈,捂着右边的肩膀。

还未喘得几息,又被跟疯狗似的应劭追来。

他只得将轻功运用到极致,若是满了几稍,便要被应劭一掌拍碎了天灵。

应劭仿佛也不厌其烦一般,紧跟在他身后道:陆堂主,方才不是还叫嚣的厉害吗,现在怎么倒与我玩起猫捉耗子的游戏了?

陆朗紧咬着嘴唇,足下点在景墙,跳上房顶,随即墙面又被陆朗一脚踢塌了,他胆战心惊之余,心想哪有空搭理这个疯子。

澹台青从花圃中站起身来,见二人绕着院子,踏着砖瓦一逃一追,陆朗的一边胳膊十分僵硬,垂直着前后摆动,似乎是受了伤。

他见陆朗异常狼狈,于是也踏上屋顶,挡住应劭一击。

应劭退后一步,轻笑了道:人多势众,这就是陆堂主的把握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筋骨道:那我可要好好教教你们,此乃大错特错。

他眼里露着一丝藐视,仿佛二人在他眼里,皆是蝼蚁般的存在。

下一刻的动作快到让人来不及闪躲,风旋电掣般,让人来不及思考,几乎是在头脑放空的一瞬间,应劭就已经绕到他们背后。

两人背部正中一击,皆是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反击,跪倒在砖瓦上。

应劭似是赞赏的道:很不错了,两个小辈能在我手上撑到这么多回,已经活的够本了。

他走到澹台青身边,俯下身来轻笑着,语气阴恻恻的道:我知道你心里还在乎着易梓骞,你放心,他的这半辈子会牢牢的握在我手里的。

说罢,面上透着些几丝疯狂血气,将要对澹台青痛下杀手时。

住手!一声威严高喊,此声熟悉的让应劭手腕一顿。

可下一瞬又没有丝毫犹豫的往澹台青头上拍去,他清楚不能让此人活着,只要澹台青活着自己这辈子都得不到易梓骞。

赶来那人见应劭任要痛下杀手,将剑拔出,掷向应劭。

应劭只得收手,否则将被这把剑削去整个手掌了。

他看着直直插入砖瓦中的那把精湛玄剑,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白曜剑。

来人一身玄服,嘴上蓄着短须,面容上的几道鸿沟,却掩不了年轻时的光芒万丈。

此人正是邀月派掌门田风。

田风脸上有痛惜,道:子沐,别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

应劭见他时有一瞬间的呆滞,听田风唤起旧名,不禁眼瞳一缩道:我不是,别用那个名字喊我!

田风道:放了那两个孩子,我们好好谈谈。

应劭上一瞬仿佛还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下一刻又凶狠了起来道:想都别想,你,你怎么可能醒过来,不应该的,你和黎重都应该死了才对。

没有什么奇怪的,掌门和暗香谷谷主本就有着师门情谊,岂会向你这种人一般残害同门。

梁钰清一身白衣,从田风身后走出来。

田风挡住了他,示意让自己来。

陆朗见他来了,紧张的用口型问他道:要不要紧?

陆朗虽然伤的重,可还没有到那种生死攸关的地步,有气无力的摇头。

瞥向澹台青时,却觉得他眉头越发紧蹙,身体摇摇欲坠,情况不甚乐观,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澹台青确实是忍受着体内的血脉翻涌,他眼前看不清东西,方才那两掌之力断了他的大部分经脉,伤了他的根基,导致一股郁结之气在他体内乱窜。

再加上此时此刻的头疼欲裂,更让他难以忍受,身体都沉重了起来,跪也跪不稳了。

应劭听此怒目圆睁道:闭嘴,你知道些什么?你们又知道些什么?

田风见他愈加癫狂,怕他再度杀人,尽量柔着语气道:这些年,你受累了的确是不好受,我心里清楚这一切,因为筱萱的缘故。

应劭听到这个名字,猛地心里一痛,他辛辛苦苦遮掩的情意,就这么被田风轻易揭露出来,仿佛一个□□的伤疤,被人耀武扬威的观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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