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阿青望着他道:郎君没事,就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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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今日较粗长~

第44章七魂断

此时两人沉默,幽静山洞更显空旷,昨晚易梓骞睡的并不好,地面磕绊,身上又没有暖物以盖,被冷醒了好几次。

现无事可干,待坐原地,那股寒意又涌上皮肤,暗中搓了搓手。

阿青见他的小动作,道:郎君是冷了吗?

易梓骞嘴硬否认道:没有,我觉得还好。

阿青就要脱下外衫递给他道:郎君体弱,还是多穿些好。

易梓骞赶紧阻止了他,有些强硬道:你是为我着想,却没有想过自己状况,穿上别让我在说第二遍。

阿青听他语气里似乎是生气了,只得停下动作,却见小郎君冻得有些发抖,硬生生的挨着,不愿诉苦。解开外衫,轻声道了一句:郎君冒犯了。

易梓骞正把自己缩成一团,忍着涌上来的一阵阵寒意,猛地一个火热的怀抱将自己包裹住了。

他先是一惊,浑身僵硬,不免想起被林殷抱住时的不堪回忆,可鼻尖充斥男子气息,如暖阳一般,熟悉心安,不知不觉又令他放松。

阿青见他乖巧蜷缩在他怀里,道:这样可好些了,郎君?

低沉之声贴在他耳际,轻唤他的名字,音调低醇如一壶美酒,又仿若击筑之乐。

易梓骞心中一阵春水荡漾,听不清阿青在说什么,只是沉浸在他的悦耳动人的语调中,甚至希望他能再贴近一点,再次呼唤他的名字。

阿青见他一动不动,仿佛愣神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道:暖和些没?

易梓骞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点头道:恩,多谢阿青,暖和些了。

阿青却见他耳朵轻透嫣红,似红玛瑙一般的颜色,道:郎君,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易梓骞感觉他说话气息都喷在自己耳朵上,赶紧扭着身子,捂着烧红的耳朵,道:啊,没有,无事。

阿青关切道:让郎君感到不适了?

易梓骞也不敢回头看他,只是红着脸一个劲的摇头道:没有,这样很好,我们二人都得取暖。

山洞内再次陷入沉寂,可易梓骞却听得自己心如鼓声,在喉咙间乱跳。阿青胸膛宽阔,如草原一般广袤环抱着他,易梓骞摸上自己脸颊,却发觉脸上温度,都要与背后阿青的温度一样了。

阿青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让郎君暖和起来,免得他着凉,并无其他想法。可抱着郎君时,逐渐心猿意马,两人体温几乎一样烫热,他甚至嗅到郎君身上寒梅解醉的冷香。脑子中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想把郎君抱紧,融于一体,合二为一。

他盯着郎君瓷白的脖子,肌肤透白能看见的青紫细脉,显得郎君是如此脆弱,像一个花瓶,想让人保护起来,好好珍藏。

他故意凑近些,将气息喷在郎君的脖颈处,惹得他一阵颤栗,易梓骞分明感受到他的凑近,却忍着不好意思说出来。

阿青见他没有阻止自己,像故意忽略他靠近,眼神渐渐变得暗沉占有,如野兽盯着想要交pei的猎物,变得渴求无度。

阿青一向是隐忍内敛,沉默寡言的,让人误以为他本来就冷情寡欲。

他的情有限,也很寡淡,可只要认准了一个人,遇上一个好的契机,存于情感爆发,轰烈灌溉于那人身上,热烈如火,甚至会演变的霸道无礼。

更何况他方才的试探,小郎君没有回绝,所以他在打赌,猜郎君心里是有他的位置,只是摇摆不定。

两人独处,又是这种姿势,阿青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于是动作放肆些,眼神再肆意些,双手从郎君背后环绕过去,揽住他的腰肢。

易梓骞自然感受到了,身体变得僵硬着,可他张着口想要询问阿青此番何意,可声音卡在嗓子那边,问不出口。

阿青将头靠在郎君单薄肩上,故意哑着声音道:郎君,不觉得这样好多了吗?

易梓骞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阿青这是何意,对于他的下一步,有些期待,却有些害怕,男子间的触碰,他应该是觉得不适,就像上次林殷那样,感到恶心想吐的。

可是对于阿青的触碰,他没有任何恶心,甚至觉得想要更多的深入接触,他眼睛盯着地面,觉得羞耻万分,阿青与自己分明是男子,可他却在渴望着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也说不清。

阿青见他红着脸不说话,也不逗弄他了,用正经语气,聊起话题道:郎君幼年时,是什么样的?

易梓骞见他气息离得自己远了,气氛没有之前暧昧紧迫,送了口气,想了想的问题,道:幼时的我可调皮了,没把老师....夫子气着,经常要被喊起来挨骂。

阿青听他所言,脑中浮现一个缩小的郎君,在学堂里,泪眼汪汪的被吹胡子瞪眼的夫子,被点起挨骂。

也是轻笑道:还有呢?

易梓骞似乎也陷入儿时回忆,道:当然还有,以前在学堂时读书时,书中的牙黎被我马虎弄不见了,于是在地上随便捡了一片菜叶,当做牙黎来用,结果菜叶夹在书中都变臭了。

交给夫子检查时,打开书时学堂里飘了一阵臭味儿,一看那菜叶都烂掉了,书也变臭了,夫子还以为我在故意捣蛋,黑着脸让我去外面罚站。

阿青笑道:如此顽劣,夫子也是好脾气,竟然没用戒尺打你?

易梓骞心想,现代教育老师哪儿还能体罚学生,当时倒被父母领回去揍了一顿,道:是啊,夫子的确好脾气。

阿青道:幼时在学堂学习时,我不算最聪明的,讨夫子喜欢的,可为了不输给他人,别人背一本书,我就背两本,常常挑灯夜读。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用刻苦勤奋赶超了他人,赢得夫子的夸赞。

每每读书时,废寝忘食,下人们只好送了食盒,摆在桌上,有次提笔蘸墨时,却不小心蘸到了菜里,我还未发觉,提笔写字,写满了一页后,才后知后觉发现书上,都是黄色油腻的字。油渍渗透了好几页书,别无他法,只得丢弃写满注解的书,另寻拓本。

易梓骞轻笑道:倒有点像王羲之吃墨了。

阿青不解道:王羲之?何许人也?

易梓骞知所出时代,与中国古代历史并无相同,便解释道:王羲之乃为一名书法大家,他年幼时与你一样,经常废寝忘食的写字。

有次丫环送来了他最爱吃馍馍,催着他吃,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埋头写字,后来肚子饿了,错把墨水当成蘸酱,把馍馍沾满墨水,往嘴里送,弄得满嘴都是,便叫吃墨。

阿青喃喃道:从未听说过这位书法大家,未曾临摹他的字帖,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易梓骞赶紧圆漏道:也不算书法大家,只是我碰巧知晓这么一位人士,和他的故事罢了。

阿青道:原来如此,若是我当时苦练字体,说不定我以后也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书法家。

易梓骞看过他的字,倒是实话道:阿青别谦虚了,你的字堪与那些书法家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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