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第66节(1 / 2)

第90章

屋中燃着蜡烛,谢明意轻手轻脚地打开木箱,这木箱大咧咧地放在床榻的一侧,不用特意寻找就可以看到。

木箱中整整齐齐摆放了数套女子衣裙还有成匹的珍贵布料,瞧着应是春夏秋冬四季都有的,烛光之下熠熠生辉,想是价值不菲。

谢明意轻抚了一下柔滑的布料心念一转,想起了大楚这边的习俗,若男子向女子下聘,非得有四季衣裙及布料相送,寻常人家约莫十数套,若是世家上百套都是不起眼的。

原来这人真的已经在筹划他们两人的婚事吗?

她侧头看了一眼榻上的男子,斜卧着身子,安静地阖着眼睛,往日的冷硬也进而消弭,只是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逼人,依然给人一种森然的压迫感。

这人啊,她叹了一句收回视线轻手合上木箱,扫了一眼旁的箱子往里走了几步,随手捡了一件淡蓝色的寝衣,这是她的旧衣,但保存的很好。

她换上衣服,见那人依旧熟睡,也懒得折腾,反正这房中有榻也有她以前睡过的拔步床,是她的陪嫁,因为较为沉重当日和离就未带回去。兰色的床帐绣着红色的芙蓉花,被褥整洁泛着淡淡的香气,谢明意盖上锦被,往榻上又看了一眼见无异常,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一路奔波又提心吊胆还要顾及两个崽崽,她着实是累了,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烛光一闪一闪,忽而一阵风由榻上而来,屋中一片暗沉。

谢明意睡的很沉,姿势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老实乖巧了很多,但冬日的夜寒冷,不自觉地,她就循着热源贴了过去,整个人窝在温暖的地方。

次日清晨,谢明意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迷茫了一会儿,芙蓉帐在她眼前晃,熟悉又陌生,她抬了抬头欲要坐起身来,头上传来的微痛感让她顿住了。

她扭头一看,自己大半的头发被男人的脸压在下面,不知何时,这人居然跑到了她的拔步床上,侧着脸,深邃的五官带着阴影。

谢明意脸上一愣,有些淡淡的不自在,偏着头看了一会儿,这人生的相貌俊美,看着看着她的手就动了,在上面轻轻描绘。

狗男人自负霸道的性格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相貌啊!商初的事她还要细细和他说,毕竟她总觉得狗男人抓他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

手指摸到下巴的时候,一双狭长幽深的凤眸睁开了,谢明意淡定自若地收回手指,开口,“侯爷,劳烦起一下身,压着明意的头发了。”

祁朝晖默默看了她一眼,稍稍抬头,谢明意将头发抽走,下了床榻。

正房有小间,是用来更衣的,谢明意又挑了一件淡青色的旧衣,松松垮垮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在上面插了一只玉钗。

祁朝晖眼睛不错神地看着她装扮,薄唇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弧度,倚着柔软的锦被,淡声道,“过了不久宫中怕是会来人,本侯前些时候得了不少玉饰和宝石,你若喜欢就上身吧。”

闻言,谢明意手指微顿,拉开梳妆盒,捡了一只镶嵌着东珠的翡翠步摇簪上。

“宫中来人做什么?”她装扮好了,转过头问他。

“婚约已除,宁宁成了新皇的义妹,封了郡主,应是为此。”另一个原因是来探镇北侯的伤势究竟如何,祁朝晖轻描淡写只说了这个。

“哦。”谢明意点点头,又柔了神色问他,“早膳再进一些蛋羹可好?”

一时间,祁朝晖喜形于色,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来,哼声道,“多做得一些,嘉安和宁宁也是喜欢的。”

谢明意便要去膳房,身后又传来男人有些冷的声音,“下人们若敢不敬,直接交由管家打了出去即可。”

谢明意应了一声,步出房门,再看这镇北侯府已是不同的心境,镇北侯府的下人不敬也和她没多大关系,她可以直接回了太傅府或者平阳伯府。

说到底,如今的她不是昔日在后宅备受冷落的镇北侯夫人,她是谢氏乡君,有铺子有府邸有金银也有品阶,更有两个聪慧可爱的崽崽,受不了这里的辖制。

她去膳房,下人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她冷眼看着没几个识得的,只有一个灶上的婆子是个熟面孔。

“夫人,哦不,乡君安好。”管事婆子原本就是个老实的,看到以前的夫人态度热切地上前问好。

“如今你还在膳房?”谢明意对她有几分印象,微笑着开口。

那婆子却是激动地摇了摇头,笑道,“借乡君的福,老奴如今是这膳房的管事,乡君您尽管吩咐。”

谢明意友好地笑笑,熟练地做起蛋羹来,随口一说,“膳房的下人变动倒挺大。”以前还有下人怠慢她,故意在她病重时送上油腻的肉食,如今瞅着这些人一个赛一个的恭顺。

婆子闻言笑意更大了,语气颇有些痛快,“乡君,那些不守规矩的下人早就被侯爷处置了,凡是对您不敬的呀都没有落得好来。上房那几个跋扈的婆子,下场。”

还没等她说完谢明意微微咳了一声,婆子知道好歹噤了声,不过那话到底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李老夫人在侯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又极为袒护她身边的几个婆子,原身因此受了不少委屈,原来那人这笔账也为她算了。

“娘,娘。”她刚出了膳房,身后丫鬟提着膳盒,迎面谢大崽就像撒欢儿的小马蹬蹬蹬跑过来,小脸蛋红扑扑的。

他生的胖乎乎的,谢明意已经不怎么抱得动了,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柔声道,“妹妹呢?”

“妹妹,爹爹那里。”谢大崽大眼睛带着渴望地往膳盒上看了好几眼,动了动鼻子。

谢明意瞟了一眼他的衣服,都是新制的,牵着他的手往正房去,谢大崽蹦蹦跳跳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谢小崽果然在她爹爹那里,谢明意进去的时候有些好笑。谢小崽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狗爹,时不时唤一声爹爹呼一口气,对她爹爹担忧地不得了。

男人伸出一只手笑着安抚她,看着耐心十足。谢明意心中一动,将膳盒放到桌上,不经意地道,“商初对嘉安嘉宁都有一份授业的情谊在,不论他是否为瑞王世子,侯爷,还望你能高抬贵手。”

祁朝晖闻言脸上笑意淡了,语气冷漠,“本侯如今可没有功夫收拾乱党,你不必时刻都将他放在心上。”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甚至有些凌厉,脸色也肉眼可见地黑沉下来。

谢明意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商初未受折磨便好。她细声哄脸色难看的男子,“侯爷行事磊落,明意自然信的过。蛋羹来了,可要我喂你?”

谢大崽眨巴着大眼睛已经自觉地张大嘴巴凑过去。

祁朝晖斜眼瞥了一下,“随你。”说完一口吞下,还朝着谢大崽挑了挑眉。

谢大崽看的愣愣的,挺挺小肚子,拉了拉妹妹的手,“妹妹饿啊!”

为人爹爹,祁朝晖黑了脸,谢明意哭笑不得,咳了一声,“爹爹病了。”

谢小崽一听果然爹爹病了,使劲又呼呼起来,“吹走病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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