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第57节(1 / 2)

到了用膳的时候,再仔仔细细为他们摆好膳食,每日换着花样。

如此这般,天生粗神经每日快快乐乐的谢大崽不提,情绪低迷的四皇子和敏感的谢小崽也很开心。

到了除夕节那日,果然宫里没有来人,走了一月之久的男人也了无踪迹。谢太傅和他们一起守夜,谢明意哄着他们入睡,又盯着云夫人回去休息之后,才蹙眉看向谢太傅。

“父亲,这般重要的日子四皇子依旧待在锦县,莫不是宫中有险?”不然以裴后对四皇子那般宠爱,怎会让他一人孤身在外?

她和楚京的庄子、铺子那边有往来,窦伯和掌柜虽都未言明有大事发生,但谢明意直觉告诉她风雨欲来。

谢太傅闻言拨弄了一下炭火,往高挂着星辰的夜空望去,“左不过这几日了,景同告诉我,陛下的病情加重了。”

谢明意瞳孔微缩,惠帝难道命不久矣了?那四皇子怎么办?

惠帝的事情谢明意刻意瞒着四皇子,不过她身上愈发紧张的气势到底被三个聪慧的孩童察觉了几分,他们眼见着乖巧了不少。

四皇子还改口唤她为姨姨,主动领着谢大崽和谢小崽写大字。虽然谢大崽只会写一个歪歪曲曲的‘大’字……

果然,未过几日,惠帝病重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谢明意直觉动乱将至,暗中询问了镇北侯府的人,但他们闭口不言。

谢明意有些着恼,在心中狠骂了狗男人几遍。然而数日后,她收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消息,四皇子对君父至孝,惠帝下旨立四皇子为储君!

谢明意大惊,四皇子如今正在她的身边,陛下册封的又是哪个?谢太傅知晓消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闭了府门,喝令府中的下人谨言慎行。

她在心中将狗男人骂的狗血淋头,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但实际上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提防起来。

“娘,爹爹。”如此一直过了大半个月,谢明意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谢大崽撅着屁股趴在她的耳边,洪亮的声音直接将她吵醒了。

谢明意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入眼即见风尘仆仆的高大男人凤眸深不可测地注视她,扑面而来挡不住的浓烈气息。

他是直接到内室来的,难为屋中只有一个自力更生从另一个榻上跑过来的谢大崽。他精神奕奕的,抱着一个红红的大苹果,专心、认真、投入地在啃。

他听到动静一扭过头就看到眉眼冷厉的爹爹,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哈哈笑着跑了过去。

祁朝晖从杀戮血海中回来,周身的煞气还未收敛,看到蠢儿子皱眉拎了起来。谢大崽顿时忙极了,手中又要顾着自己还未啃完的苹果,又要用他胖乎乎的圆脸去和多日未见的爹爹蹭蹭,以视亲热。

“小蠢货。”祁朝晖哼笑了一声,煞气和冷意消失不见,动作轻缓地摸了一下谢大崽圆圆的头。然后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拿着他啃得坑坑巴巴的苹果扔了出去,谢大崽瞪着大眼睛扁了扁嘴巴。

“娘,爹爹!”没了苹果,谢大崽蹬着胖腿下来,趴到娘的身边喊她起身,告爹爹的状!

是以,谢明意清醒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气乎乎的谢大崽、一个脏兮兮的苹果,还有一个隐约有血腥气的狗男人。

冬日还未过去,屋里暖意袭人,谢明意随手披了一件外衣将谢大崽又塞进小间的被窝里。之后她眯着眼睛审视狗男人,趁着清晨四皇子还在熟睡,语气凝重地开口,“你杀了人,不止一个!”

祁朝晖眉头拧起,开口便要唤人准备热水,洗去血腥气,但谢明意骤然见到他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四皇子哦不太子是何缘故?”

她凑上前来,眉眼压得紧紧的,想是十分着急。祁朝晖利眸盯了她片刻,突然就没了洗漱的心思,上前牢牢地抱着她,凑到她耳边,“陛下做了一个局,诛杀了不老实造反的肃王。”

谢明意鼻尖萦绕着浓烈的麝香还有腥咸的血气,倒吸一口冷气,脑子开始飞快转动起来。惠帝生病,立四皇子为储君,肃王不老实,惠帝诛杀肃王……

“所以陛下从一开始将四皇子送过来就已经盘算好了一切?他的病重也是假的,就等着肃王不满他立四皇子为储君造反?”

祁朝晖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以及从床榻间起身的暖气,微阖了凤眸,眉目舒展嗤笑了一声,“真真假假谁又知晓呢,你只要记住到最后活下来的是当今陛下,被立为储君的是四皇子。”

听到他这般说,谢明意想了想眼眸微深,看来父亲守孝的决定是再合适不过。帝王之位的争夺一定是血雨腥风,跟随肃王的臣子下场想必惨烈,不过向着惠帝的臣子也谈不上好坏。肃王是陛下的亲子,虽说是谋反被诛,但保不准陛下之后后悔又责怪起支持诛杀的臣子来……

“肃王既死,那四皇子是时候要回宫去了。”谢明意叹了一口气,楚曜为储君,今后面对的可就复杂了。

祁朝晖闻言手臂一僵,眼底闪过冷意,又似是夹杂着一抹紧张,“自是要回宫了,本侯稍歇两日就送他离开。”

谢明意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平复了震惊的心情挣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拧了他一下,“侯爷请去洗漱。”

血腥气闻得不太舒服,她又想起狗男人不吭一声就将四皇子放到这边来,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

“洗不干净别碰你女儿。”

第77章

触不及防,男人闷哼了一声。

谢明意这才觉得有些不对,方才她挣开他根本未用太大力气,他何时这般弱势了?皱着眉头,她抓住祁朝晖的手臂踮着脚尖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你受伤了?”谢明意急冲冲地拽开他的外袍,又扯开他的领口手往里摸,被祁朝晖一手抓住。

他凤眸沉沉地和她对视,喉结轻微滚动,“谢乡君,纵然迫不及待要与本侯欢爱,也要等我沐浴好了,嗯哼?”

谢明意脸色拉下来,睨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脸,一脑子黄色废料……”她嘟囔着抱怨,神色有些别扭,之前因为四皇子担惊受怕的怒气被对这人的担忧取代。

祁朝晖听她不满倒是有些欢喜,凤眸中含了浓烈的笑意,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净室。他脱衣服的时候谢明意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乎不见羞涩之态,眼神直白地令祁朝晖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一道狰狞的刀疤在他的腿上,包的随意的绷带已经渗出了血,谢明意目光一凝便要去唤大夫,被祁朝晖拦住了。

“一点子小伤,不碍事。”祁朝晖浑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就要跨入到浴桶中。

这里的仆从都是老实沉默的,早前见侯爷和乡君进来便默默地退了出去。是以,热气氤氲的净室只有他们两人。

谢明意看着那有手掌长的伤口死死皱眉不展,勒令他不准妄动,迅速跑到屋中翻箱倒柜找了一小块的羊皮子出来,仔仔细细地绑在他的伤口上才让他沐浴。

等到他洗去血气和腥气,又将皮子解开,好在未浸到许多水,她眉眼认真地一点一点上了伤药,再后来拿了绷带包扎起来。

包扎的时候她的发丝垂下来,虽看不清神色但无端给人一种柔情似水的感觉,祁朝晖定定看她,视线灼热。

只可惜,谢明意对他的那种毫无保留的柔情只片刻便收敛起来了,她利落地绑好绷带,拍拍他的腿,“虽然对镇北侯而言这是小伤,不过这几日你还是好好休养为好。肃王已除,四皇子稍后几日离开也不迟。”

“我去唤厨房给你做些补汤。”谢明意自认还是很关心他的,毕竟是自己儿女的生父,两人床底之间倒也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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