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苏清微愣的望着母亲,没有想到母亲会为此妥协点头应:好。

待马车缓缓行驶,苏清窝坐马车心情竟有些舍不得。

夏香悄悄递着帕巾说:苏女官您舍不得苏伯母么?

从前每回过年过节都是争执度日,因此苏清都是气恼的回宫,这般温情的离别却是极少的。

我又未曾哭,你递什么帕巾?苏女官侧头应话,却没想到小宫人眼眶通红了起来,一时话语停住。

夏香眨了眨眼才发觉自己落了泪道:我只是觉得苏伯母待苏女官真好,所以有些羡慕。

苏清拿着帕巾替小宫人擦拭眼泪,方才记起小宫人她现如今才是真正的孤苦无依。

你要是喜欢,往后便随我回苏府,母亲她方才还同我说下回也要带你一块回呢。

夏香伸展手臂紧紧抱住大食盒,面上止了泪水显露笑容点头道:嗯。

真是个傻孩子,这天冷一哭,脸极容易冻的发疼。

这般严寒天气直至初春才得以渐暖,早朝结束赵瑶回椒房殿。

没成想好一会也不见人搭理,便只能挨近过去问:这都已至午时,你不用午膳吗?

温如言翻着厚厚的内司记录簿,眉头紧锁的厉害,宋珍宫内每月都有宫人被虐待致死,可内司都没有去查。

光是红字记录的人就有数十人,更被提伤残的宫人数目。

无视宫规伤人致死,怎么内司都没人查她呢

?温如言闷声质问。

赵瑶伸手看了看记录簿应:宫内的宫规只对宫人有约束,以贵妃之品级就算内司总管也没有资格问。

虽然是知道宋珍的行为,不过赵瑶多是没有去关注,没成想竟已到这般施虐地步。

你莫气恼,我让女官给她一个警告,她自然就会收敛了。

温如言拿走赵瑶手里的记录簿,极为认真的打量道:你早就知道她有这等子事,对吧?

只是听暗卫汇报过几回,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赵瑶因温如言对旁人的事如此在意而有些哀怨,掌心握住停在身侧的手,我来你这大半日,连杯热茶都未曾喝,你难不成还要因她人来质疑我不成?

温如言听着赵瑶这一大不串满是哀怨的话,便只好移开视线。

对于人命的认知不同,所以赵瑶有时表现格外的冷漠,温如言从前就没少因为这事而与她置气争吵。

可是争吵并不会解决问题,温如言抬手给赵瑶倒了杯茶水递向她手里缓和道:我方才一时没注意,你就不会自己倒杯茶暖手?

赵瑶极为怨念的念叨:反正你满心里只有别人的死活,我冷不冷你都不在意。

明明一边还在愤愤不平念叨,可另一边却十分诚实的接过茶盏。

对于赵瑶这种别扭的操作,温如言真是服了她。

你温如言看着赵瑶竟然都不知说什么好。

赵瑶见温如言好似不满的要回话,眉头轻挑道:我难道说错了么?

要是不在意你,我早就把你给赶出去了。温如言觉得赵瑶有些得寸进尺的了。

我来时外头还下着绵绵细雨,这时节天冷的紧,现下你还要赶我出去淋雨,真是狠心。赵瑶捧住茶盏更是哀怨的望着。

温如言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引来赵瑶一大串的话。

这楚楚可怜的风格,实在不像赵瑶平日里咄咄逼人的人设啊。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温如言自个也倒了杯茶盏掩饰慌张的抿了小口,我又没真赶你出去,干嘛露出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

没想赵瑶抬手拿走温如言手里的茶盏,转而喝了小口道:反正你要是真狠心赶我,那我也不会走的。

温如言望着自己的茶盏,无奈的应:你自己不是有茶盏的吗?

赵瑶将自己另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手里仍旧捧着温如言的茶盏得意说:我就爱喝你的茶,你难道连杯茶水不给么?

看来赵瑶现在打算软招硬施啊。

无计可施的温如言,只能委屈的喝着赵瑶剩下的几口茶水,心想就不信没办法对付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是普通的一章~~O(∩_∩)O~~第九十五章等你喝了这茶,便回你的朝天殿,省得在我这冻着了又怨人。温如言抬手揉了揉她冻的冰凉的手埋怨的念叨。

赵瑶单手握住温如言暖和的手心应:我若不回,你能奈我如何?

温如言无奈的看了眼赵瑶说:这月末就要发放俸禄,我正忙着理清账目,要是冷落了你可别又有责怪狠心。

那你就暂且把这些事推一推,眼下春日里桃红柳绿的正是赏景的好时候,你整日忙着这些碎事都不得空同我贴心话了。赵瑶指腹在温如言掌心暧昧的刮了几下,其间暗示意味十足的俯身凑近过来。

温如言哪能不懂她的小心思,外边下着小雨,哪能算是赏景的好时候?

大白天呢,你就别想了。温如言抬手抵住赵瑶额前轻弹了下。

赵瑶看着一脸冷漠的温如言,俯身附在她耳旁尤为清晰的念道:我可以为你等到天黑。

那阵阵暖风自耳旁窜进耳朵里,温如言不禁哆嗦了声,无奈的偏头看向一本正经的赵瑶道:你一定对着我耳朵吹气吗?

谁让你不肯理我?赵瑶偏身倚靠软枕,脑袋枕着温如言膝上催促道,你快些理帐,否则等天黑,我可不许你再看了。

温如言望着顺势卧入怀的人,指腹捏住她脸颊应:你可真是折腾人的主啊。

赵瑶十分顺从由着温如言捏住脸眼眸含笑的说:我最喜欢折腾你。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太对劲呢?

于是温如言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看一眼赵瑶,埋头提笔算账,一边心里谋划给宋珍一个教训才是。

待外边天暗下来时,温如言伸手拿起火折子欲将烛台点上,视线轻落在怀里的人。

不知何时赵瑶自己扯了薄毯裹住两人,现如今睡的正熟。

帝王远比皇后忙碌,赵瑶白日里少有空闲能赶来椒房殿闲聊,温如言抬手撩开她脸侧的细发,打量了下。

这么安静的赵瑶,从前倒是时常看见,可现如今倒是很少能有机会看见。

赵瑶怕冷不怕热,虽然春日里逐渐升温,可夜里偶尔降温,温如言都已换上春裳,可她的衣料还是以保暖为主。

温如言指腹触及那微

蹙的眉头细声念道:梦里做噩梦了么?

两人一块待了这么多年,赵瑶夜里时常会因噩梦而惊醒,温如言数次询问都被躲闪避开,便知她心里有事。

睡梦偶尔还能听见她轻声呓语唤母亲,神情却是惶恐的模样,怕是她幼时受过母亲不少责罚。

可赵瑶对于幼时的事一直不愿再提,温如言也不想再揭开她的伤疤,便也就多是在她噩梦惊醒之后哄她入睡。

宫人入内掌灯时,珠帘因被掀开而碰撞的发出细碎声响,赵瑶眉头紧皱随即睁开眼。

温如言抬手轻环住她安抚道:没事,只是宫人进来掌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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