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苏清见温如言不肯罢休,心间多少能揣测,这事女帝定然是不知情,否则她没必要特意隐晦来向自己询问。

那自己就更不能轻易透出风声,否则怕是后果严重。

嗯,只是染病所以冬日里便没了。

温如言手里握着书册问:你跟我说说是什么恶疾?

此事已有些年头,你若想知道为何不去询问陛下?苏清试探的反问。

她、她整日里太忙了。温如言搪塞过去,转而又问,你且同我说说恶疾具体的症状。

苏清颇有些为难,毕竟当年庄太后的死因多少是有些蹊跷,不过既然太上皇都没有再追查,那自己没必要将事件说的太过离奇。

据说是染上一种传染性疾病,不仅是庄太后,还有庄太后贴身伺候的宫人都全身生了烂疮,面部腐烂流脓而且奇痒无比,庄太后受不了刺激因此得了失心疯,这才郁郁而终。

温如言本以为庄太后是因为精神相关的疾病,没想到是这种诡异的病症。怎么听都感觉像是中du了。

毕竟宫斗剧里都有这种剧情,温如言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

那赵瑶怎么没染上呢?母女之间,一天总得见个面,按理应该更容易传染啊。

这个问题突然问的让苏清不知道怎么回才好。

事实上苏清当时也有这般困惑,后来在与女帝接触时,才发现女帝完全没有任何悲伤,方才明白女帝与庄太后兴许并没有多少母女感情。

否则也不至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当时苏清见着还觉得十分诡异。

这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苏清眼眸微微躲闪的应。

温如言翻着这书册过于简陋的几句记载出声:庄太后其容可比明月,其性宅心仁厚,特赐仁德封号,这赐的人是太上皇?

苏清缓过神看了眼书册应:是。

这真是太会夸人了,温如言都很难不多想当初太上皇夺位的动机,是不是也有几分为争美人的心思。

当时庄灵琼乃太子妃,又怀有身孕,若是没有太上皇,估计就是南国皇后。

太上皇夺位之后,杀尽赵氏皇族血脉,独独没有动庄灵琼和她的孩子,而且还让她们仍旧居住只有太子才能居住

的玉清宫,这份心思有些过于偏爱了。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冷落自己的女儿呢?温如言看着仁德二字,心中又有些犹豫。

庄灵琼同赵瑶一块住玉清宫,她莫名其妙染上病,贴身宫人都跟着遭殃,可唯独亲身女儿没有传染,这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下du的就是赵瑶,所以赵瑶有解药。

可是赵瑶没有理由害自己的母亲,毕竟是皇宫之中她唯一的亲人,更何况当时赵瑶的年岁才十一这实在太小了。

温如言便只能想第二种,庄灵琼是个很会装的性格,她在外人看来是个待人温和有礼的女子,可实际里是个十分无情的人。

看来庄灵琼估摸着是个表里不一的母亲,所以赵瑶才不太想提起她吧。

温姑娘,陛下正派人寻您呢。藏书阁外头的宫人焦急的汇报。

知道了。温如言合上书册,随即起身。

苏清不由得松了口气,温如言却忽地回头问:苏女官你觉得庄太后的突然染病,谁最有可能得利?

大概是已故晋太妃吧。苏清多少是知道一些事情,虽然大多不能透风声,不过这事想来应是不要紧的,毕竟晋太妃当年与庄太后不合的事,皇宫内的宫人都有些听闻。

多谢了。温如言抬手揉了下夏香的脸颊,而后便出了藏书阁。

苏清被谢的有些莫名其妙,转过身回主桌继续摘抄书籍时,小宫人却忽然出声:

庄太后与陛下明明关系不好,苏女官为何不愿意告诉温姑娘呢?

你从何得知这事?苏清微停翻书的手,偏头看向一侧研墨的小宫人。

夏香嘴里吃着酸梅小脸一侧微鼓鼓的应:曾经听一个老嬷嬷提及当初庄太后没了的时候,陛下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苏清抬手轻揉小宫人耳垂出声:宫里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的好,你明白吗?

嗯。夏香知道皇宫里有很多事情不能说,只是不知道苏女官为何不愿告诉温姑娘,便只能想着兴许这件事与陛下有关吧。

陛下一向喜怒无常,兴许是不喜欢被人打听过往,苏女官或许是在保护温姑娘吧。

从藏书阁回朝天殿,温如言迈步入水榭便见窝坐在水榭竹榻上的赵瑶,

神态悠闲的很。

我才去一会,你便让宫人来寻,有什么急事?

赵瑶手握圆面扇给温如言扇着风应:这盛夏里天热的很,你何故自己去藏书阁不可?

温如言端起微凉的茶水抿了小口,眼眸探向身侧的赵瑶。

这身绣着龙纹的明黄裙裳,裙摆处以珠石点缀,而浅色腰带则正好衬托的赵瑶身段窈窕纤细,面容恍若白玉一般明亮,微挑的眼眸更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妩媚风情。

这般好看的人,偏生是个醋精,真是可惜了。

明知我就是去看夏香,你还要明着捣乱,难道不怕被人笑话?温如言探近轻啄那抿紧的薄唇,眼眸浮现笑意取笑。

赵瑶手臂顺势揽住温如言回应几下方才应:你明知我在意的紧,却还故意为之,难道就不在意我会不高兴?

这真是逻辑怪,明明先无理取闹,还能说的这般有理的也是没谁了。

我们每天都粘在一块,难道你不觉得腻吗?温如言拿走赵瑶手里的圆面扇,自顾自的扇着风。

腻?赵瑶指间轻把玩着温如言的手,偏头看着她因为热而脸颊微红的面容,抬手擦拭她脸颊的细汗,我不觉得腻,现在与你待在一处我只怕时间不够,便想着将来你我也要葬在一处棺椁,这般才好。

温如言被赵瑶这灼灼目光看的脸颊更红了,这话真是甜不死人不罢休啊。

你、胡乱说什么死呢。

现在才二十出头,考虑的未免也太早了吧。

赵瑶看着温如言红透的耳垂,心间痒的紧凑近问:你也不想与我分开的,对吧?

温如言只觉得耳朵痒的出奇,抬手轻推开赵瑶,迎上那过于深情的眼眸,本来还想回怼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

如果以苏清的话来推测赵瑶幼时的处境,那赵瑶真的是拿了个美强惨的女主剧本。

自幼丧父,不受生母重视,姑姑控制欲又特别强,就算现如今成为女帝,身旁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

嗯。温如言红着脸应了句。

就算不是谈恋爱,那也该好好对待她才行。

梦游又是心理疾病,自己可不能再增加她的心理压力。

赵瑶指腹捏住她耳垂细声道:我听

见你方才应下了,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温如言抬手捂住耳朵,向后躲着赵瑶这随时凑近诱惑的行为应:你要是劈腿,那咱两还是有可能翻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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