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老太监走了出来,请各位庶常稍安勿躁。

可是又等了大概两炷香的时间,皇上还没有回来,最后老太监只说了一句回去静候佳音,就让他们先离开了。

御龙阁内,昨日殿前的那个老太监走了进来,皇上,皇后在外求见。

皇帝正在阅览楚闻霖他们答的文题,闻言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不见,让她回去好好反省吧。

是。

老太监走出殿外,皇后娘娘,皇上正在批阅文题,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皇后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吴公公,劳烦您再同报一声吧。

吴公公哀叹一声,哎哟,娘娘,不是老奴不肯,实在是皇上的意思。今日太阳也烈,您早些回去吧。

今日是初春,太阳可正是温暖和煦的时候,但是吴公公还是眯眼满脸都是笑容,一点也不没有说瞎话的样子。

皇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她远去,吴公公叹了一口气。再回到殿中,严边宗正在揉着眉心,神色难掩烦躁,吴公公走上前询问道:皇上可有不适?要不要老奴去请太医。

不必。他放下了手,依旧紧皱眉头的看向吴公公,皇后走了?

是,娘娘已经走了。

严边宗将手中的文题扔在了桌上,语气严厉,真是不知悔改。秀妃她还有身孕,竟能给她那么重的惩罚。

吴公公没有言语。

皇后做这些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因为她依仗着自己的将军父亲当年替皇上夺得皇位,便愈发的肆无忌惮,而严边宗却无可奈何。就连当年他的正受宠的妃子连带着腹中的胎儿被她害死,严边宗也只关了她两个月紧闭,将军便来求情了。

看见桌上有两分文题,吴公公便换了话题,皇上选出优胜者的人选了?

严边宗看向桌上的答卷,一个中规中矩却也说不上过错,与朕立下的主意倒是相仿,另一个想法新奇,解决问题的法子也是另辟蹊径,实在是可造之材。

那您是中意后者了?

严边宗摇了摇头,望向楚闻霖那份答题的眼神幽深,可惜啊。可惜他为褚家所用了。

世家权利过大,一直是皇室的一块心病。若说皇后的父亲是身后的狼,那权财具大的褚家就是前方的虎。内阁是近皇帝之所在,他不会让世家的人拿到这个位置的。

传旨下去,立宁家宁紫山为优胜。

吴公公眼神一闪,低下了头,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楚:两米,好长

(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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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世家大族毁容受(二更)

翰林学士很快的草拟完圣旨呈了上来。

看了一眼,严边宗拿起了一旁的国玺印,抬手正欲盖下去。

正待这时,外面通报声音响起,褚世子求见。

严边宗动作一顿,放回了国玺印,沿着玉轴将圣旨卷起,放在了一边,宣。

褚修衍手拿一份卷轴,着一身玉白道袍,护领金线夹边,大襟广袖,行走间徐风吹动,轻薄的外衣便随之飘起,看起来丰神飘洒不失矜贵。

他徐步走至严边宗眼前,行了一礼,叩见皇上。

不必多礼。严边宗虚扶一手,眼神掠过他手中的卷轴,笑道:今日世子怎会入宫?

褚修衍垂下眼来微微一笑,此次进宫乃是有趣事要禀。

哦?严边宗挑了挑眉,伸手让人端来了凳子,世子所谓什么趣事?

褚修衍却并未坐下,而是抬起了手中的卷轴,另一只手拉着下端,徐徐展开了来。

字迹缓缓露出,严边宗嘴边的笑容一滞,缓缓淡了下去。只见上面所写竟与御试的题目如出一辙。

今日修衍偶然得见此题,觉得有些意思。却不曾想听庶常说起,与皇上所出御试题目相似,便觉得离奇,这才想来与皇上探讨一番。褚修衍身姿端正地站在严边宗身前,语气意味深长。

从先帝以来便有律令,严禁考生考场舞弊,一旦发现,牢狱之灾都难免,更何况是整个文题都泄露了出去,这甚至可以说是无视天威,欺君犯上之罪。

严边宗眼神沉了下来,朝旁边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翰林学士与公公接连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皇上息怒。

严边宗身旁的褚修衍却是神情未变分毫,原来此事确有蹊跷。

马公公抬眼看了看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世子是从何处得来此卷轴?

庶常馆前教习朱裕昌。褚修衍掀起眸来,卷上了手中的文题,双手呈给了严边宗,正是御试考生宁紫山的姑父。虽说并无证据可言他拿了这试题,修衍亦不知他所答之题如何,但还是请皇上仔细斟酌才是。

说到这里,桌案上蚕丝锦棉的圣旨似乎有些显眼。严边宗斜眼看了一眼,没有道出来,世子放心,此生虽答得在理,却也只能说是平平无奇。但若是真的有舞弊嫌疑,自然也要重罚以示警戒。

说罢,他将手中的这份卷轴扔给了一旁的吴公公,去!叫人彻查此事,但凡牵扯泄题之人,一律严惩不贷!

吴公公慌忙接住,是。

褚修衍勾起嘴角,皇上英明。

此事世子有功,待彻查下来,定重重有赏。

修衍不敢居功,只望让泄题之人罪有应得,也算还庶常们公正。褚修衍俯了俯身,然而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他与严边宗心中都如明镜,其实今日我来还有一事要禀告皇上。

听他如此语气,严边宗突然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何事?

出海商船在外已达数载,与他国往来贸易,已收获颇丰。昨日他们已经传来消息,不日便将回京。褚修衍说罢抬起眼来,琥珀般透亮的眸子带着笑意,皇上静候几日便能见我朝船队满载而归。

闻言,严边宗静了半晌。

这依旧是前朝历代欠下来的债。

船队不日将回京,那这个不日又有多少不确定,飓风?海难?

其实都不是,最大的不确定是褚修衍,他有着这些商船的领导权,连向严边宗汇报之人都有他的人马。只要他说这些船队无一归来,即便那些商船都完好无损还带着不菲的贡品,严边宗依旧看不到也拿不着,然而国库这些年在这上面的耗费却都将功亏一篑。

严边宗能因此问罪于他吗?

盐业,丝织,铁制这些都有褚修衍的功劳,他动不得。

今日褚修衍过来,严边宗便知道他的来意,没想到他手段竟如此之硬。

看来楚闻霖这个人注定还是要入内阁的。

严边宗勾起了嘴角,眼中却全无笑意,有劳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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