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1)

幸好殷惜墨打杀狐妖的时候,控制了自己的力道,没有把墙壁完全捅穿,这个房间在他的掌控之下,没有引起任何意外的骚动。林潇砚见殷惜墨心情好像不太好,便颠儿颠儿地把自己买来的各式小玩意和点心堆到殷惜墨面前。他掏出一个细长的雕花木盒,放到殷惜墨手中:送给你的。殷惜墨看着手中的木盒,忍不住笑了笑,问道:莫非又是丹蔻?林潇砚咦了一声:原来你这么喜欢丹蔻,那我赶明儿嘘。殷惜墨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我可没说。他打开这个盒子,漂亮精致的金步摇便露了出来,殷惜墨低头看着,面上的神情越发柔和,他像是很喜欢这支首饰,唇角翘起,对林潇砚道:帮我戴上。林潇砚取出金步摇,轻轻插.入殷惜墨浓密的发间,那金色的流苏、红色的宝石衬托得闪烁着黑色绸缎般光泽的鸦发愈发秀丽,殷惜墨侧过脸来,流苏便轻轻晃动摇曳。好看吗?林潇砚老脸一红,诚诚恳恳地说道:真好看。至此殷惜墨的心情复苏,似乎是被他哄好了。用过晚膳,林潇砚想起来自己之前准备问他的事情,他想知道妖族内乱和殷惜墨有没有关系。殷惜墨说的云淡风轻:不错,是有点关系。你都干了啥?殷惜墨唔了一声,语气轻松地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听说妖族密谋复活上古妖帝,我便把那妖帝的残魂灭了。林潇砚:怎么了?林潇砚端着饭碗,十分弱小:没、没什么。只是忽然发现一个反派团体竟然被无声无息地拆散了,这种感觉怅然若失!睡前林潇砚掏出自己的肾宝丸磕了一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林轩烈说的,他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一些以前没注意的现在竟忽然变得明显了起来。就好像在吃过辣条的屋子里呆久了不觉得有奇怪的味道,别人说了才发现味道难闻。林潇砚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一点点肾虚。具体表现为最近身体发虚犯困懒惰怕冷,他倒是很乐天,觉得是自己每天YY殷惜墨搞得,只要清心寡欲一段时间就好了。梦里又是一阵乱七八糟,压抑而紧张,好像被一条黑色的巨蛇缠住了,林潇砚憋闷得慌,在一阵心悸当中惊了夜。乍然醒来,疲倦困乏,林潇砚缓了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真的有些沉。柔软的手臂从后方缠绕着箍在腰上,林潇砚以一种侧着身的扭曲姿势被人抱在怀里,他回头去看,被一巴掌按了回去。却感觉到殷惜墨在自己后心口的位置,轻轻地呼吸着。你怎么能这样!林潇砚有些愤怒,我把床让给你,你还不珍惜,浪费!殷惜墨松开他,撑起身,黑暗中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神色有些难看:潇砚,你体内的封印,要破了。作者有话要说:金秋九月,重新做咕,让我们振翅高飞,在文字的海洋中畅游吧!今天又是双更√第59章乍然听到自己体内封印要破的消息时,林潇砚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他以为殷惜墨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他才见过林轩烈没多久,期间什么意外也没发生,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要破掉了呢?殷惜墨可是有前科的,先前也一本正经地忽悠他自己喝了春天的药,结果还不是假的。林潇砚便笑着说:你别想骗我。殷惜墨并未动弹,灯火自燃,明亮的光让他脸上的表情清楚而明显,他微微伏低身体,笼罩在林潇砚头顶的压迫感便急剧增大。潇砚,这不是玩笑。林潇砚看着他的表情,慢慢的自己也笑不出来了,他沉默了半晌儿,弱弱道:不会吧,我感觉自己还好啊。曾经与林轩烈的谈话从回忆中冒泡,林潇砚知道,自己不能让身体里的阴阳失衡,否则会导致体内的封印破掉。封印破掉之后后果严重,具体有多严重林轩烈虽然没有说,但从原著来看,大抵就是生命与修为不停消散,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彻底崩溃。别说什么肾虚了,这明明是全都虚啊。殷惜墨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轻声道:你的封印虽然瞧着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但你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小东西,至关重要。潇砚,难道林轩烈还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世?林潇砚摇摇头,像毛毛虫一样慢吞吞往后挪了挪了,试图从殷惜墨的压制下坐起身。殷惜墨伸出一根手指,一戳把他按了回去。林潇砚倒在自己地铺上,十分无辜:怎么了吗?殷惜墨指尖一戳,戳到了他的心口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知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了。林潇砚讪笑: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你说了我就知道了,先前澄观说我死劫将至,莫非就是指我体内的封印会破掉?这倒也是对上了原来他的死劫并不是什么擂台,而是自身的封印。他忽然想起来,在荧惑宫的时候,走火入魔的殷惜墨曾说过一些让他十分不解的话,当时他以为他神志不清,说的话都算不得真,现在想想,却也不一定。林潇砚抬手捏了一下眉心,低声道:你说过,只想要我活着殷惜墨,你该不会早就知道我的情况了吧?!殷惜墨没有否认,默认了。林潇砚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在我们相遇之前?殷惜墨轻轻勾了下唇角。林潇砚目光呆滞,脑子一片混沌,他噌地往后一滑,强行坐起身。殷惜墨便顺着他的动作坐了起来,他待想要伸手将林潇砚拉近些的时候,林潇砚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以一种难以置信、憋屈又悲痛的表情看着殷惜墨,林潇砚道:难不成很早以前,你就喜欢我了?殷惜墨轻笑一声:这么说也未尝不可。霎时间,林潇砚如遭雷击,整个人石化坐在铺上,一动不动宛如雕塑。殷惜墨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泪,默默从林潇砚眼角落下。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殷惜墨:潇砚?林潇砚痛彻心扉道:我怎能疏漏这个可能原来你和小温一样!殷惜墨:???林潇砚擦了一把老泪,说:罢了,终归是我造了孽,遭此报应也活该。怎么会想不到,殷惜墨在自己认识他之前认识自己,有可能是在自己穿越之前就认识了本土的林潇砚,虽然书中没有提起,但又怎知真实世界里没有自动补全一些关系?他在这边胡思乱想,殷惜墨哭笑不得把他拽了过去,用拇指给他擦了擦纵横的泪水,轻声道:又在乱想什么,焉知我心上人不是此时的你?林潇砚心里飞快一算,说:若一年半前,自然不算。殷惜墨便捏了下他的脸说:那时我可不认得你。听他这么一说,林潇砚放心多了,霎时间烟消云散心情明朗,这么看来,咱小墨确实没有眼瞎到喜欢上个恶毒炮灰攻。那就好那就好。林潇砚翻脸如翻书,悲伤的表情瞬间灿烂如花: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提前知道那么多。殷惜墨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天机不可泄露。林潇砚:哦还是不明白。但算了,又没有办法对殷惜墨进行逼供,林潇砚只好把注意力转回正题: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有些事情,我和我爹知道的还没有你多。提到这方面,殷惜墨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他微微垂眸,落寞便如水般将人包裹:你爹不告诉你你娘的身份,是因为你娘是冥界的人。人间界与冥界,人与鬼,阴阳两隔,冥界一直野心勃勃试图对人间界伸出爪牙,身为正道最瞩目的领头人之一的烈阳真君,怎么可能与一个鬼修在一起?林潇砚听到这消息,忍不住啊了一声。他虽然没有太大的身份观念,但依旧感到有一丝荒唐:我娘是鬼修,那我不错,你娘是鬼修,是个在冥界也不可小觑的女人。殷惜墨冷静地说道,而你严格来算,也不是人。林潇砚:殷惜墨道:你的存在纯属巧合,半人半鬼之体,本不该活下来,但你娘为了救你,在你体内设了一个循环。你的半鬼之体需要鬼气维持,故而你娘将冥界灵兽噬阳蚕放入你的体内,噬阳蚕吞噬你人身内的阳气,转化为鬼气补足你的半鬼之体,因噬阳蚕被施法沉睡,故而需要的阳气极少,以你自身的元阳来说足够维持很长时间。你的半鬼之体吸纳这么少的鬼气本来是无法维持住的,且鬼族血脉会与半人之体相斗。但你娘很聪明,为了不让你的鬼族血脉侵蚀活人的命数,也让你的半鬼之体能够只吸纳最微少的鬼气维持下来,你娘又设了一道以你自身阴阳循环维持的封印,将你的半鬼之体封住。噬阳蚕、封印、你的半人半鬼之身,恰好维持在了一个平衡上面,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林潇砚听完之后忍不住咬了下舌头,他一直以为噬阳蚕就是个让主角受开车的工具,没想到还有别的用处。现在情况远远比林潇砚想象的更复杂,别的不说,就是自己的物种忽然产生了点变化这个,就足以让林潇砚惊奇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林潇砚发现,自己竟然接受良好,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都知道这是一个玄幻的世界,本就不科学,那自然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只是半个人,还有一半是鬼族。林潇砚紧锁眉头道,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虽然是什么听起来很稀奇的半人半鬼之体,但林潇砚一点实感儿都没有。阴阳本相隔,本不该有你这种存在,若你体内的平衡被打破,你便会被自己杀死。殷惜墨冷声道,到最后阴阳相斗,魂飞魄散。林潇砚:!怎么会这么严重!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对方,殷惜墨放缓了声音:别怕,我会救你。林潇砚忽然想到什么,问:那如果不给我那鬼族的一半输送鬼气呢?殷惜墨道:虽说是什么半人半鬼,这所谓的半,可不是在你身上画到线那么分的。你全身上下每一滴血,都有一半是鬼族的血脉,其溃散之后,自然也是个死。林潇砚扶额:这么看来,只能维持我的封印不破了。殷惜墨沉默了。林潇砚比他说的那些话吓得够呛:怎么我的封印马上就要破了?他笑的有些勉强,说:实在不行,破了之后重新封呗。殷惜墨轻叹一口气,将他抱入怀中,凉滑如水的长发垂下,将林潇砚包围:潇砚,没有那么简单,这么多年了,你本身已经长大。封印一破,你的鬼族血脉就会爆发,开始和你的半人之身相融相斗你身体的情况会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根本没有办法重新封印。既然这样,那我还真得守身一辈子了,倒不如出家做和尚。林潇砚苦中作乐。你这是痴心妄想。殷惜墨含住他的耳尖,轻轻咬了一下,说,已经来不及了,你就是去做和尚,我也要把你拖出来叫你知道知道红尘的滋味儿。林潇砚可受不了他这么说话,臊得慌,抓着柔滑的手转移话题:你说我的封印要破了,那好端端的到底为何要破?殷惜墨涩声道:这噬阳蚕本就是一种灵兽,自然是有寿命限制的,本来它就快寿终正寝了,近来你连番受阴邪之气的刺激,它寿命缩短越发衰竭,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林潇砚:万万没想到,自己死劫到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是,也是林潇砚有一种微妙的想笑的感觉,《千年莲香绕寒剑》里一直到他看到的部分,这个噬阳蚕都没有被从温玉泽体内取出,可谁能知道后续竟然是它自然老死了。也是,发挥完自己推动车戏、迫使主角堕落的使命后,噬阳蚕也就没用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殷惜墨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一瓶清亮的液体,他把这瓶东西喂给了林潇砚。

我会想办法,尽可能延长噬阳蚕的寿命。殷惜墨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说,别怕,有我在。就算是这天当真到了,他也不会叫他死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明明要死的是自己,林潇砚缺总觉得殷惜墨比自己更悲伤更恐惧。他心中动容,只觉得一片柔软,反手抱住殷惜墨,嘴里说着好话,只希望他能重新展露笑颜:你看我们一个是半人半鬼,一个是半人半妖,认真算来,倒也般配。殷惜墨似乎被他逗笑了,却说:我倒宁可与你不这么般配。摘星会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比试,选手是秦子昊和另一个林潇砚不认识的年轻修士。这是在前一天就确定下来的消息,为了让两位种子选手保持最充沛的精力,给大家带来最精彩的比斗,按照惯例,摘星会会把这最后一场比武延后一天。至此,林潇砚发现,原著的内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乱七八糟了,除了秦子昊会取得摘星会启明星主这一点,其他的基本和原著没太大关系了。不管是自己、殷惜墨、苏维还是温玉泽,都在不知不觉间走上了另一条路等等,其实有一点,在偏离之后,好像又回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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